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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
視線落在她身上，樓聿唇角情不自禁勾起，聲線溫柔，與方才冷淡說“借過”的簡直判若兩人。
“圍觀”同學表示自己狠狠get到了。
伏鳶起身，驚訝朝他走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教室上課？”
“猜的。”樓聿笑了下，動作隨意又自然地接過她的包拿在手上，側眸看她：“是不是很厲害？”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廓形大衣，內搭淺色高領毛衣，身高腿長，勾勒出寬肩窄腰。
玻璃窗外的自然光線斜斜打在少年白皙精緻的臉部線條上，極其吸睛惹人矚目。
那些以往下課躥得比誰都快的同學們今日一改常態。
各自安靜地坐在位置上，課本又重新擺在桌面，胡亂地掀開一頁，佯裝出一副忙碌模樣。
遲遲不肯離開。
“嗯嗯厲害厲害。”伏鳶注意到了，小聲敷衍兩聲，拉著他的胳膊只想趕緊離開教室。
樓聿站在原地沒動。
“？”
伏鳶沒拽動他，茫然回頭，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杯子落下了。”樓聿眼底染上笑意，伸手揉了一下她柔軟的髮絲，然後毫不避諱地在眾人面前輕吻了一下她的額角。
這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伏鳶愣了下，就連不遠處的同學也低低驚呼了聲。
臥槽宣示主權啊這是。
樓聿不緊不慢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牽著伏鳶離開。
一直到走出教室，伏鳶才反應過來，她掙扎著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不滿瞪他一眼：“你剛才幹嘛要當著那麼多人那樣！”
少女臉皮薄，不是很能接受在那麼多人面前與異性動作親暱曖昧，她覺得不習慣。
樓聿低下眼神，重新抓住她的手，鬆散勾唇：“哪樣？”
“......”伏鳶知道他是故意的，移開視線不看他，沉默抿唇，也不說話了。
“鳶鳶？”
“寶貝？”
“......”
樓聿膩歪叫了她兩聲，見她一點也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急了。
他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睫毛往下垂，想了想，伸出長臂去抱她的腰。
“下次不敢了，原諒我好麼？”
他聲音低低的認錯，說完小心翼翼抬眼，巴巴地看著她，“別生氣。”
“別不理我。”
伏鳶偏過頭看了他一眼，樓聿立馬眨了眨睫毛，直勾勾看著她，像是一個承認錯誤的大狗狗，等待著主人的原諒。
“真的知道錯了....”他扯了扯少女腰間的衣料，“以後不敢高調了。”
伏鳶忍不住笑了下。
本來就沒有到生氣的地步，只是見他混不吝想逗自己，不想接話罷了。
....
兩人沒在學校附近吃，樓聿挑了家市中心的私房菜，吃過午飯，他們直接去了顧聞璟家。
提前打過招呼，顧聞璟沒急著去公司，悠閒待在家裡陪兩隻狗狗玩。
門鈴聲響，他起身去開門。
“阿聿，”目光落到後面漂亮的少女身上，顧聞璟微微一頓，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復平靜，笑著和伏鳶打招呼。
開啟鞋櫃拿出來兩雙拖鞋讓兩人換上。
“汪！”
耶總聞到熟悉的氣息撒歡似的從房間跑出來，撲到兩人身上，哼唧哼唧叫著，然後伸出舌頭去舔伏鳶的手。
它身後緊跟著一隻金毛，體型和耶總差不多大，性格也很好。
看見伏鳶就乖乖在她身邊打轉，搖著尾巴仰頭求撫摸。
耶總似乎是嫌棄它礙事，頂著屁股擠兌金毛，想讓它離伏鳶遠一點。
金毛不願意動，張嘴在耶總屁股上咬了一口。
“嗷——”
兩隻狗打作一團，昔日的友情瞬間破碎。
“誒，別打架！”伏鳶揚聲阻止。
顧聞璟提醒她客廳茶几上有小零食，讓她拿小零食轉移一下兩隻狗子的注意力。
“橙子和耶總在爭寵，注意喂得時候千萬要公平。”
“好。”伏鳶點點頭，快步跑到客廳。
“我家鳶鳶可真受歡迎。”樓聿挑了挑眉，輕踹了一下地上的兩隻狗：“加餐了。”
顧聞璟笑：“剛回國就表白成功了，恭喜啊。”
樓聿想起昨晚，似自言自語，低聲說了句：“原本沒想那麼快的，誰知道小姑娘突然就開竅了。”
聞言，顧聞璟想起一個月前在樓聿家見到伏鳶的場景，倏地下笑了。
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該請我吃大餐。”
樓聿沒多想，點頭：“嗯，照顧了耶總一個月，辛苦了。”
“不是這個，”顧聞璟意味不明笑了下，視線輕飄飄掃過客廳中的少女，輕嘖：“你女朋友開竅，大概是因為我的緣故。”
樓聿詫異一瞬，笑罵：“滾，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聞璟摸了摸下巴，把那日兩人的對話複述給他聽，最後不忘損他。
“笑死了，人家姑娘的當時語氣特別篤定，說不可能你不喜歡她，我當時真的懵住了。”
“阿聿你可真純情，居然偷偷搞暗戀。”
顧聞璟現在覺得要是沒有自己，他倆現在還是純潔的友情關係。
樓聿斜他一眼：“你懂什麼。”
他和鳶鳶兩情相悅，遲早會在一起。
話雖這麼說，但樓聿也清楚顧聞璟說的話是事實，長腿抬起朝客廳走去，他回頭說了句：“接下來一個月的大餐，記我賬上。”
顧聞璟低笑，跟上他：“放心，我不會客氣的。”
從明天開始，頓頓都要吃大餐。
—
回去的路上，樓聿在前面開車，伏鳶為了陪耶總放棄了副駕駛的位置，主動坐在後排。
生平第一次，樓聿看耶總不順眼。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收緊，指骨線條漂亮，淡青色的筋脈延伸至袖口，少年薄唇緊抿，面無表情直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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