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祖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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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見沈闊發怒，沈雲蘭正準備離開，卻聽到了小妹的心聲，一下子就頓住了。

她下意識地抬眸看向父親，眼眸中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剛才小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李婉柔也被沈雲竹說的話給嚇到了。

原來桂姨娘生的孩子，不是夫君的呀！

一時間，整個屋裡都安靜了下來，屋子裡落針可聞。

沈闊：！！！

聽到小女兒的心聲後，他拳頭都硬了。

沈闊本就怒火高漲，結果發現自己知道的事情不過是九牛一毛。

李婉柔看著沈闊的表情變化，忍不住心疼地望著他，但一邊又憐愛地摸了摸沈雲竹的小臉。

“看來夫君是為了桂姨娘的事才如此動怒，要是知道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夫君的氣成什麼樣。”

一想到這裡，李婉柔抬眸看向沈雲蘭。

“蘭兒，我和你爹爹有話要聊，你先回去。”

李婉柔的聲音極其溫柔，帶著幾分安撫。

沈雲竹聽到這話後鬆了口氣，她原本還有些發愁要找什麼藉口離開呢。

“那爹孃親我先走了，回頭我再過來看妹妹。”

沈雲蘭說著俯身在沈雲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阿姐親我了，阿姐好香呀！】

【阿姐這麼漂亮，我可一定要想法子保護她，不過現在還是父親的事情要緊。】

【也不知道這一次父親怎麼那麼聰明，就發現了桂姨娘和二叔苟且的事情。】

【那爹爹知道祖母一直都不喜歡他嗎？桂姨娘就是因為不得祖母的喜歡，才被塞進了爹爹的院裡。】

沈雲竹在腦海裡胡思亂想，忍不住泛起了迷糊，抬起小手打著哈欠。

而站在一旁的沈闊，被小女兒的話給砸得都蒙了。

儘管他心裡湧出驚濤駭浪，卻並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

倒是李婉柔善解人意的開口。

“夫君剛剛過來的時候，臉色很是難看，是桂姨娘有什麼事嗎？”

沈闊聞言臉色又青又白，就跟那戲文裡的人一樣，略顯滑稽。

沈闊看著李婉柔溫婉的面容，心中十分感動。

看來也只有夫人才是真心對他。

他就納了那麼一個妾室，還整出這些么蛾子，實在是讓他氣憤。

“錢桂花那賤人，原來一直和二弟攪合在一起，我…”

沈闊這話沒有說完，就有些沮喪地垂下頭。

他到底是個男人，結果被自己的妾室給戴了綠帽子。

李婉柔聞言有些驚訝。

她剛剛在小女兒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夫君又是怎麼察覺的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沈闊自己發現，總好過她想方設法地告訴沈闊。

萬一自己一個處理不當，惹得夫君多想，那她豈不就是裡外不是人？

想到這裡，李婉柔抱著孩子走到了沈闊的身旁，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動作十分的包容。

沈闊原本疲憊不堪的心情，瞬間被安慰到了。

他抬手接過了沈雲竹，輕柔地拍撫著。

然後將自己的臉頰埋在了李婉柔的懷裡，企圖從她的身上攝取能量。

過了好一會兒，李闊聲音悶悶地開口，“夫人，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李婉柔垂眸看向沈闊，眼眸裡是止不住的心疼。

“夫君不必動怒，錢桂花原先就在娘房裡當差。二叔和孃的感情又好，兩人經常待在一起，青梅竹馬，有交集也很正常。”

李婉柔說到這裡又頓了一下：“只是不知夫君，是如何發現兩人之間有事？”

沈闊看了一眼李婉柔：“桂姨娘院子裡有我的人，說二弟昨天約了桂姨娘出去，兩人在外面待到傍晚才回。”

沈雲竹聽到她爹的話，驚訝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沒想到我爹竟然在桂姨娘的院子裡安插了人，也不知道祖母那裡有沒有。】

【二叔和桂姨娘有苟且的事情，祖母可是一直都知道的。】

李婉柔聞言被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沈闊此刻的表情也有些怔怔的，眉眼之間甚至帶著幾分脆弱不堪。

雖然老夫人是父親的遠房，可是沈闊也一直將她當成母親一樣對待。

但沒想到老夫人竟然如此的欺負人。

如果她只是因為不喜歡錢桂花，就將她放進自己的院子裡，沈闊還沒有那麼生氣。

左右他不是母親肚子裡爬出來的，偏心一些也正常。

可現在…

可現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沈闊的表情都有些木木的。

桂姨娘和孩子的事情，遠遠沒有這般打擊他。

可是老夫人的裝聾作啞，卻讓沈闊難以接受。

李婉柔也想到了這裡，一時間心情極其複雜。

這些年因為沈闊屢建軍功，沈家的一番榮辱都系在他身上。

所以老夫人一直表現得很慈祥，對她們小夫妻也極其和善，從未有過刁難。

可扒開了這一層表面，她才發現沈家內裡竟是如此的不堪。

李婉柔有些心疼的看著沈闊，沒想到她的夫君竟然被人如此的欺辱。

“夫君，如果只是兩人同時外出，並不能說明什麼。桂姨娘是娘給你的，二叔又是孃的親生子。若是不能捉姦在床，這件事情你也只能隱忍。”

沈闊自然也明白李婉柔的話，看著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脆弱。

“我知道，我會想法子在她們苟且的時候，將她抓到娘面前的。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對她們那麼好，她竟然敢這樣對我？”

沈雲竹聞言伸手就要夠沈闊，口中還發出咿呀呀的聲音。

【爹爹別傷心了，你還有我們，娘最愛你了，我也愛你。】

如此稚嫩的童言童語，同時在兩人的心中響起。

沈闊聞言大為感動，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李婉柔看著她們父女二人的互動，眼眸裡柔得都要滴出水來。

“夫君，你還有我們，千萬不要為此傷了身體。”

沈闊聞言點頭，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不少。

他本就不是耽於兒女情長的人，不然也不能在戰場上廝殺，保家衛國。

“你說得對，我還有你們。只是不知道桂姨娘和我那二弟，是什麼時候苟且到一起的。孩子會不會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