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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師來了，你咋還傻愣愣的？”郭小翠不滿地責怪男人。
“臭娘們兒，滾一邊去！”
路發久的口中發出陰冷的咒罵，目光兇惡，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到底是誰？”牛小田冷哼。
“路發久祖宗，便是本靈。”
“路六角。”
“那隻該死的狐狸告訴你的吧！哼，剛才它在外面，賊狐狸，跑得還挺快。”路發久化身路六角，神情囂張。
春風夏花跟著牛老大混久了，並不害怕，目光盯緊面前酒氣熏天的男人，做出戒備的姿態。
“路六角，強行佔據他人身體，天道不容，趕緊出來，滾遠點，免得淪落徹底消亡的下場。”牛小田警告。
“哈哈，本靈不會死，永遠存在。”
被控制的路發久，咧嘴大笑，露出了發黃堵塞的後槽牙，這樣子實在不敢恭維，噁心的牛小田也不由後退一步。
突然，路發久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撲向了牛小田，雙手做出掐脖子的動作。
二美豈容他得手，立刻奔上前，左右鉗住路發久的胳膊，直接將他摔倒在床上，牢牢地摁在那裡。
“臭女人，放開我，否則你們……”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路久發的頭就被一個髒枕頭摁住，嗚嗚亂叫。
“求求你們，別把他打死了！”郭小翠哭喊哀求。
路發久奮力掙扎，腦袋鑽出枕頭，口中就亂噴汙言穢語，二美氣得臉都漲紅了，真想幾個炮拳，將他打死在床上。
牛小田對面坐下，不緊不慢點著一根菸，吐出兩個菸圈，才鄙夷道：“路六角，別費事了，你就是個廢物，根本傷不到本大師一根毫毛！”
“不殺那狐狸，絕不罷休！”
“嘿嘿，你連我都對付不了，還想殺狐仙，異想天開，真是個大傻子。”牛小田繼續嘲諷。
罵惱了！
唰！
一道藍光，脫離路發久，衝向了牛小田。
這貨很瘋狂，居然幻想直接入侵牛大師，當然沒有這種可能，身體好的正常人，它都無法入侵。
護體靈符瞬間啟動，將藍光彈了出去，滴溜溜在空中旋轉個不停，像是個藍色光球。
毫不遲疑！
牛小田立刻丟擲一直握在手中的滅靈符，瞬間燃燒，一團白色氣息撲過去，包裹了藍色光球。
藍色光球不斷向外衝，卻被白色氣息牢牢困住，幾秒鐘後，嘭的爆開，徹底消散。
路發久又像是一攤泥，腦袋一歪，進入酣睡的狀態。
牛小田招招手，二美立刻返回，厭惡地直甩手，臭男人，實在太臭了，手上都是噁心的味道。
“牛大師，咋樣了？”郭小翠心驚地問道。
“早點搬家吧！”
牛小田臉色凝重，轉身就走，郭小翠連忙上前攔住，又問：“俺男人他沒事兒吧？”
“戒酒，多運動，把身體搞上去，如果他祖宗又來了，再聯絡我。”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俺給你錢！”
郭小翠從兜裡，摸出疊放整齊的一沓錢，不少紅票票，確實攢了一點錢。
“不要了，你留著搬家。”
“那，鐲子。”郭小翠把銀鐲子擼下來，想要塞給春風，看她一臉不善，嚇得一個激靈，轉身就想往夏花手腕上套。
“留著賣錢，多去幾趟澡堂子吧！”
夏花也嫌棄推開，緊跟著牛小田下樓。
郭小翠感動得夠嗆，抹著眼淚目送三人離開。
上車前，牛田抬頭再看，籠罩這棟辦公樓的陰氣，已經消散的乾乾淨淨。
春風夏花罵咧咧用溼巾擦了手，這才發動了車子，在夜色中，朝著興旺村返回。
坐在車上的牛小田，眉頭緊鎖，也不說話。
二美自然不敢多言，全程無交流，回到了家裡。
恆靈，當然不會被滅了。
它只是化整為零，還會重新凝聚，靈力也不會有絲毫損失。
恆定形式的存在。
剛進屋躺下，白狐立刻湊過來，訕笑道：“老大，不是狐狐不地道。咋說呢，就是感到害怕，又不知道為啥。”
“幸好你跑得快，否則就掛了！”
“有那麼嚴重嗎？難道說，路六角比張二孃還厲害？”白狐不可置信。
“不能比！”
牛小田點起一支菸，這才將屋內的發生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白狐驚得現出原形，毛髮都豎了起來！
“老大，真的有恆靈？”
“是啊，世道可真亂，啥邪門玩意都能跑出來。”
恆靈是個啥，白狐當然清楚，對獸仙的威脅極大，但也是個傳說，闖蕩江湖這些年，從未遇到過。
躲避恆靈的方法也有，立刻現出原形，就不會被恆靈給衝散了。
可是，最難的是發現恆靈，這玩意，幾乎沒啥標誌性的氣息特徵，不好提前預防。
關鍵它還是個不死的存在，恆定的隱患。
這次白狐能有預感，是因為此恆靈經過培養，靈力上有波動。
“老大，念在狐狐對你忠心不二，你可得保護狐狐。”白狐拱著小爪子。
“別說沒用的，趕緊琢磨下，咋才能幹掉這傢伙。”
牛小田看似悠哉地吐著煙，心情一點都不輕鬆，恆靈能威脅的，不只有狐仙，還有花妖，三個鬼丫鬟更不用說，完全不堪一擊。
表面上，是路六角為了家族延續，堅持找白狐報仇，一場陳年恩怨。
牛小田卻認為，這又是衝著自己來的，幕後控制者，想要幹掉白狐這個得力助手。
可能也包括其它擁有靈體形式的朋友，統統消滅，讓小田哥成為孤家寡人，今後只能孤軍奮戰。
“老大，我能想到的，只有天雷！”白狐小爪子指指上頭。
當然，天雷能消滅一切邪物，包括恆靈。
機率太低了，恆靈絕不會雷雨天到處跑，等著被毀滅。
沒創意！
再想一個！
“那就開啟地府之門，將它扔進去，一了百了！”
“吹吧，你能開啟地府？”牛小田嗤之以鼻孔。
“嘿嘿，老大高看狐狐了，別說沒這個本事，就算是有，那不等於找死嘛！”白狐賠著笑。
商議了半天，沒有對策！
這次用滅靈符贏了恆靈一局，還是因為護體靈符的作用，讓其靈力一時受限。
牛小田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恆靈一定會找上門來，然後悄無聲息，大開殺戒！
牛家大院到處是驅鬼符，能擋住普通鬼魂，卻絕不可能擋住恆靈。
不寧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