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要不要想想自己為什麼會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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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對方將以偷襲為手段表達合作傾向，還用這樣的話術狡辯，裴夢情的評價是：
“偷換概念，這次你可以截胡天夢閣的怪物攻擊我們，誰又知道你不會在合作時倒戈一擊？”
虛無之門的人搖搖頭：
“庸俗世人果然只重外物，不知一切都終將歸於虛無。”
“別在那裡扯你的理念，要合作是吧？你想怎麼合作？”
“破陣，約定時間，同時破除陣法的一部分，儘可能的摧毀天夢閣的計劃。”
“好，那就暫定如此，不過，我們如果要聯絡你，要怎麼做？”
裴夢情想了想，覺得如果是這樣的合作，也不是不能答應。
在總捕頭王元白的訊息中，天夢閣的陣法分為十幾個小陣法與一個陣法核心，但訊息中沒有提到陣法核心和十幾個小陣法都在哪裡。
每一處陣法都有天夢閣的人把守，而且還有“機動部隊”，當其中一處陣法被攻擊時，機動部隊就會快速馳援。
所以想要毀掉小陣法，最好是分批同時下手，快速解決小陣法的守衛然後趕往下一處。
至於陣法核心，似乎是有天夢閣兗州分部的教主鎮守，聽說是天命級中期的超級高手。
眼前這名虛無之門的教徒是玄奇級，兩隻大橘也是玄奇級，玄奇級之後是啟星級，然後才是天命級。
就和一般玄幻小說中一樣，越往上的級別，不同級別之間的差距就越高。
估計那個兗州分部的教主，只憑借自身散發的氣息，就足以讓裴夢情這種菜鳥失去神智。
“這個，你們不是有貓之一族幫忙麼，消滅這個我就會知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找你們。”
虛無之門的教徒拿出一個全封閉的玻璃罐子拋給裴夢情。
裴夢情帥氣地伸出右手，誰想玻璃罐子比手大太多，表面又光滑，一下子沒抓住，差點掉地上摔碎，好在裴夢情即使雙手抓住。
拿到手中一看，裡面有一隻蝸牛，蝸牛外觀看起來和普通蝸牛沒有什麼區別，但要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蝸牛的兩隻觸角有一圈圈光環凝聚，看的時間長了，又會覺得不是在匯聚光環，而是蝸牛角的紋路來回蠕動。
不管怎麼說，看起來挺噁心的。
虛無之門的人似乎是做了個捂住額頭的動作：“我現在開始懷疑和你們合作是否正確了。”
裴夢情無視對方的反應，問出了另一個自己很好奇的問題：
“你就沒想過自己為什麼會被對方盯上嗎？”
“為什麼？”虛無之門的人似乎也不太清楚天夢閣的人怎麼那麼精明。
難道是他太過強大又聰明，天夢閣的啟星級術士親自盯著他？
“你看看我們的穿著，你再看看普通百姓的穿著，然後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一身白袍子，你說你不被盯上誰被盯上。”
這一身披麻戴孝的樣子，就算是在夜裡都是相當扎眼的存在，別說天夢閣的人了，就算是普通人看了都奇怪。
“……”虛無之門的教徒沉默了，他似乎在智商上被碾壓了，“告辭。”
“他怎麼走的那麼快？”橘局問。
東方小玉沉默了一下，說道：“可能是被裴夢情說到了痛點，回去換衣服了吧。”
“我們也走吧，再折騰下去，都快天亮了。”
一夜無話，天夢閣的人不知道是去找虛無之門的那個傢伙了，還是人手不足，總之並沒有再派人來找裴夢情他們。
次日一大早，裴夢情和東方小玉吃過早飯，跟小玉母親打了招呼，以收集民風、觀察社會等畢業文章所需要的資料為由，出門去了。
出了門，東方小玉和裴夢情走了一陣，詫異道：
“怎麼這麼冷清？”
她明明記得半年前自己回梁州縣的時候，每到早上，街上就有一堆小販賣早點，量大實惠，有許多早早做工的百姓都會在早餐攤吃早點。
街上應當是人聲鼎沸，攤位擠佔街道，蒸籠與大鍋的水汽蒸騰，麵食的香味兒瀰漫誘人才對。
怎麼現在走了兩條街，只見到兩三個攤子，去吃早餐的人也那麼少呢？
裴夢情看她一眼，想了想，嘲弄地說道：
“估計是你母親怕你擔心所以沒說，最近幾個月，縣裡縣外冒出來一堆組織，什麼生命協會，羅漢會，不男不女會，各種組織到處遊行、衝突，甚至打砸搶。
“最過分的是生命協會，偷偷把周圍村縣那些養殖戶養的豬羊牛雞全給‘放生’了，加上前兩月上頭查糧，縣裡邊兒火龍燒倉，本來去年糧食就減產，如此一來，整個梁州縣都糧食短缺，人人都吃不飽飯。
“不少人跑到山裡當獵戶去了，聽說經常能抓到‘野生的’豬牛羊呢。”
說到“野生的”，裴夢情呵呵一笑，想起前世那些極端動保幹過的蠢事，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害死了更多動物的同時，還是得城市內的流浪動物變得越發混亂，流浪狗傷人事件逐漸遞增，抓捕成本與難度居高不下。
而那些人自詡為正義，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好事，轉身就到酒吧坐著真皮沙發開派對慶祝，嗑藥喝酒精神混亂的如同妖魔鬼怪。
沒想到了這個世界，仍然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怎能不讓他哭笑不得。
東方小玉表情變得古怪，想了想說道：
“我們學校裡也有不少類似的組織和協會，每天在中高階公立私塾附近發放傳單，組織學生們罷課遊行，還衝到兗州國立展覽館，用大鍋蔬菜湯潑先人前輩們的寶貴字畫，聽說，前漢大文學家司馬涼如的《訣別志》被毀了，氣得兗州大儒邊不讓聲稱要請示朝廷，派出軍隊將這些破壞者剿滅。”
好傢伙，沒有油漆和番茄醬就用蔬菜湯，沒有司馬相如有司馬涼如，沒有邊讓有邊不讓，裴夢情甚至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地球的平行世界了，要不然怎麼能如此相似？
“前面好像有熱鬧，去看看？”
走了一陣，終於前面有人群聚在一處，看起來十分熱鬧。
“好，去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東方小玉嘆了口氣，邁步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