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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廷從外面走了進來,溫瑾時把目光投向他,只看到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刺客交代了嗎?”溫瑾時問。
陳廷再次搖頭:“背後的人藏的很深,刺客昨晚在牢裡……”說到這個陳廷沉默了一瞬,“被人毒死了。”
聽到這話,溫瑾時也沒有一絲意外,能悄無聲息的把手伸進皇宮的地牢,身份肯定不一般,手段自然也會高明不少。
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估計燕璃她們也是誤打誤撞,撞上了那些人,從而引來禍端。
“對了。”陳廷突然想到什麼,又抬起頭:“聽線人來報,傳國玉璽出現在青州,但具體在誰手裡,不得而知。”
傳國玉璽雖然是權利的最高象徵,但同時也是萬惡之源,誰得到了,不到時期,沒人敢承認。
“太子已經派人前往青州,我們也得抓緊時間了,否則玉璽落入他人之手。”陳廷擔憂。
溫瑾時卻沉默了,他抬眸看向帳外,看著風吹動的樹梢,吹落的萬綠一片黃,吹落的嬌豔之色。
以前他想得到這傳國玉璽,想得到權利,做他能做的、想做的,可是現在,他好像失去了得到權利的信念,開始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渴望得到權利。
陳廷看得出他的猶豫,他沒有催促溫瑾時,也沒有質問,而是緩緩談之:“世上總有野心勃勃、利益燻心之人,他們終其一生只想滿足自己的私慾,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犧牲任何一個人。
你或許也有自己的目的,但你從不會,因為想得到某一種東西,而去犧牲某一個人。
你要走的這條路,很遠,很艱難,甚至沒人會理解你,但,只要你覺得這一切做的都值得,那麼,你所做的一切都有意義。”
陳廷說完後,伸手拍了拍溫瑾時的肩膀,然後收回手轉身往門口走。
溫瑾時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直到陳廷將一隻腳邁出了營帳,他才緩緩開口:“準備幾個人,明日一早同我一起前往青州。”
陳廷聞言,這才笑了。
“此外,繼續尋找燕三小姐她們的蹤跡,有訊息立馬通知我。”溫瑾時還是不放心燕璃。
陳廷笑的一臉戲謔:“你小子,”故意不說清,“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夜深了,早些歇息。”說完後走出了營帳。
溫瑾時沒理會他,也走出了營帳,他所到之處,只要有士兵走動,都會有士兵同他打招呼。
溫瑾時孤身一人走出紮營地,找了棵有樹杈的樹,輕輕一躍上了樹,坐在樹杈上看著皎潔如玉盤的明月。
好久沒這麼看過月亮了。
在沒有別人的黑夜裡,溫瑾時孤寂的像是被世界拋棄的一樣,難得露出一絲柔弱。
他看著明月,心裡回想著陳廷剛剛說的那些話,內心的信念又逐漸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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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趙賾躺靠在床榻上,三個侍寢婢女各司其職地伺候他,有給他扇扇子的,給他捏肩膀的,還有給他喂葡萄的,過的好不愜意。
“殿下今日是遇到什麼開心事了嗎?”喂他水果的婢女笑的一臉嬌媚。
“是啊,辛苦找了很久的東西,如今快到手了,孤能不開心嘛。”趙賾說著張嘴叼走她遞到嘴邊的葡萄,然後又故意的咬住婢女的指尖。
“殿下~”那婢女嬌嗔地收回手:“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