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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慧十分好奇:“兩人鬧出什麼動靜了?”

“你媽找關係,給你和胡德利開了結婚證,你現在是已婚婦女了。”

許慧頓時急了:“你怎麼不制止?”

陸啟賢輕描淡寫:“這有什麼好制止的,這種本人沒到場的結婚證法律上是無效的。”

“你隨時可以報警,求助公安機關,讓民政局登出你和胡德利的無效婚姻。”

許慧這才鬆了口氣:“那我現在就求助你,幫我登出我和胡德利的無效婚姻。”

“現在這麼做為時太早。”

“我派去監視你媽和胡德利的同事告訴我,你媽從胡德利那裡拿了五千塊錢的彩禮,還借了一萬塊錢。”

“我想等你媽把錢用得差不多了,咱們再收網,到時才有熱鬧可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許慧問,“我爸車禍一案有點眉目了沒有?”

“基本上沒任何線索,不過我們可以引蛇出洞。”

第二天早上,許老漢做了安排,讓許小山夫妻先回鄉下。

現在是農忙季節,家裡只有兩個孫子在家,他不放心。

他和老婆子等許大山做完手術,出院了再回去。

當天上午九點鐘,縣醫院派了一輛救護車把許大山和許老漢等人一起拉到了友和醫院。

友和醫院給許大山做了一系列檢查,第二天又進行了專家會診,決定第三天就給許大山做開顱手術。

古秀最關心的就是手術費用,主治醫生告訴她,費用在兩萬左右。

古秀放下心來。

她生怕手術費超過兩萬,那就要動用從胡德利那裡借的一萬塊錢。

而她是不想動用那筆錢的,那筆錢是為小女兒借的。

手術很成功,和主刀醫生預估的差不多,第二天一清早許大山就醒了過來。

古秀和許玥等人都擠到ICU病房的玻璃窗上往裡看。

唯有許慧安靜地坐在一旁。

不是她不關心許大山的安危,是擠不上槽,打算等古秀他們看完了再看。

許大山的主刀醫生,年輕的陳浩然醫生路過時看到這一幕,鄙夷地看了許慧一眼。

這女孩,長得雖然漂亮,可是心太冷了。

許大山的家屬,哪個不是憂心忡忡,就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許慧只覺莫名其妙,這人有病吧,好端端地鄙視她幹嘛?

許大山隔著玻璃窗,看著自己的父母妻兒,露出一抹笑意,又沉沉睡去。

一直到第四天,許大山白天醒的時間才比睡著的時間長。

一個星期之後,就從ICU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自從許大山出了車禍之後,基本上就是呆在ICU病房裡。

雖然轉院的時候,許慧等人近距離接近過他,可那時他昏迷不醒。

現在清醒地和親人見面,不論許大山也好,還是古秀等人也好,全都激動不已。

一家人圍在許大山的病床前,正開心地說著話,陸啟賢帶著錢勇來了。

兩人一來就告訴眾人,許大山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想要謀殺他。

許老漢老兩口震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許老漢道:“啥?不是意外?是謀殺?大山這是得罪了誰?”

許大山一臉茫然:“我沒得罪誰呀。”

他雖然身為廠長,但為人本分,上人家家裡做客,紅燒肉都不敢多吃一塊,更別說得罪人了。

許玥弱弱道:“我爸沒跟人結過怨,沒有仇家,誰會對他動殺機?會不會是你們公安搞錯了?”

“我們搞錯了?”陸啟賢眼神犀利地看向許玥。

“我們在調查時,有目擊證人說,撞你爸的那輛摩托車事先就埋伏在路邊好長一段時間。”

“一直到你爸媽出現,那輛摩托車才從藏身之處駛出來的。”

“你說說,這不是蓄意謀殺是什麼?”

許玥臉色有些發白,不敢再吭聲,在心裡暗暗埋怨朱舔狗辦事不力。

許老太激動起來:“公安同志,你一定要把兇手抓起來,將他給槍斃!”

陸啟賢溫和道:“老人家,我們會依法辦案的。”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向許大山同志瞭解一下車禍情況的。”

古秀突然不安起來:“陸公安,你不是向我瞭解過了嗎,怎麼還要了解?”

陸啟賢不帶任何表情地解釋:“公安辦案,必須多方調查,才會確保不會出現冤案錯案。”

古秀這才閉了嘴。

許慧突然想到陸啟賢曾經跟她說過,向古秀調查車禍一案時,古秀很可能沒有說實話,或者有所隱瞞。

她凌厲地看向古秀:“媽為什麼害怕陸公安詢問爸爸?難道車禍跟媽媽有關?”

眾人一聽這話,齊刷刷地看向古秀,就連病床上的許大山都審視地打量著她。

古秀頓時亂了方寸:“我……我就那麼隨口一問,慧慧,你……你咋就亂猜起來?”

許慧不緊不慢道:“媽能隨口一問,我就不能隨便一猜嗎”

陸啟賢示意兩人別吵了,然後讓許大山講述車禍發生的全過程,要求越詳細越好。

許大山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陸啟賢聽完之後,眉頭深鎖:“你說,是你把你妻子推開,這才被摩托車撞飛的?你沒記錯?”

許大山無語地笑了笑:“雖然我腦袋受了傷,但是我沒有失憶,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記錯?”

“當時那輛摩托車目標十分明確地向我愛人衝過來的,我要不把我愛人推開,後果恐怕更嚴重。”

陸啟賢轉頭看向古秀:“我當時向你詢問時,你可是說,那輛摩托車是衝著你丈夫而來的,隻字未提,你丈夫是為了救你而出事的。”

他厲聲質問:“你為什麼說謊?”

古秀嚇得渾身一哆嗦,神色慌張,“我”了半天,也沒回答陸啟賢的問題。

許老太見了,脫下一隻鞋就啪啪啪扇在了古秀的臉上。

“你這個爛婊砸,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人,和姦夫一起謀害大山?”

“可憐大山矇在鼓裡,還傻乎乎地救你!”

許玥見狀,拼命往不顯眼的角落裡縮,生怕殃及到她。

上次許老太扇她的耳光,臉上的傷好不容易好了,她不想又被打成豬頭。

許若塵拼命拉開許老太:“奶奶,你在胡說啥?我媽咋會做那樣的事!”

許老太連他一塊打:“你媽要不是外面有人,幹啥要說謊?”

錢勇呵斥道:“都給我住手!”

許老太這才住手,嘴裡罵罵咧咧,大意就是古秀不守婦道,人盡可夫。

不僅古秀無地自容,就連許大山都很難堪。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被人說他頭頂一片綠,哪怕親媽也不行。

許大山低喝道:“夠了!閉嘴!”

許老太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

陸啟賢再次嚴肅地問古秀:“為什麼要說謊?”

“再不回答,我直接把你帶到公安局去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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