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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李然被帶走後,祭樂又是一陣心急如焚,一路小跑趕去別院。而她那秀美的面額上也不由得早已是驚出了一頭冷汗。

可當她憂心忡忡的跑到祭氏別院時,她這才發現原來竟是虛驚一場,李然此時已然是好端端的坐在了院內茗著香茗。

“咦,祭…樂兒,你怎麼來了?”

李然張嘴便想叫她祭姑娘,可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未婚妻,一直以姑娘相稱,顯得見外。

“來嚐嚐?這是然所製得的菊花香茗,甚是沁人心脾啊。”

萬萬沒想到,李然不但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而且此時竟還在院裡悠哉悠哉的品起茶來了。

但祭樂這時候又哪來的雅興談論這些,直接趕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然。並甚是關切的問道:

“我爹沒有把你怎麼樣吧?齊人呢?齊國來的使節有沒有百般刁難於你?”

因為之前祭先一直不看好李然,所以祭樂非常擔心此次祭先會不會對李然同樣是袖手旁觀,於是一上來就先問她有沒有對李然怎麼樣。

“放心吧,令堂他好著呢,他老人家又豈會為難我這個未來的翁婿?”

李然笑著說到,祭樂這才想起自己與李然已經有婚約在身,按照鄭國習俗,此時她是不能與李然私下見面的,不由小臉一陣緋紅。

“哼…你還知道你是…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來說一聲…”

一臉害羞的祭樂話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以至聽不見了。

不過她的心情,李然卻是能夠理解。

“瞧你這滿頭大汗的,來,快坐下休息一會。”

兩人進入院內坐下,李然趕緊給她沏了一盞菊花茶來。

早先李然入住這間別院的時候就發現院內種有許多菊花,而今秋風掃過,不少秋菊綻放,院內不但沒有凋零之象,反而一片花海。李然便趁此機會命人摘得許多秋菊晾曬烘乾後製成了花茶。

清茶入口,祭樂頓覺一陣神清氣爽,當即詫異詢問李然這花茶來歷。

李然見她亦是饒有興趣,當即將花茶的採摘和晾曬方式詳細的與她講解了一遍,未曾想祭樂還當真是興致盎然,正當著手便要嘗試。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聲甚是威嚴的喝聲是從院外傳來。

“樂兒。”

二人迴轉過身望去,但見祭先帶著祭罔,一齊是進了別院大門。

“爹?您怎麼也來了…”

不在閨中待嫁而又到處亂跑的祭樂此時顯然心虛不已,畢竟按照習俗,她此時是不能與李然私下見面的。

“哼!老夫若是不來,豈不是叫人說我祭氏的閒話?還不趕快…”

“老宗主,樂兒也是擔心在下安危才這般匆匆趕來。說到底,還是李然的不是。不過眼下既然來了,便且讓她好生休息一陣再回吧。”

李然適時出聲,幫了祭樂一把。

祭先見李然如此說到,便也不好繼續多言。只又瞪了眼祭樂,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領著祭罔是進了院門。

三人各自坐下後,祭先直接開口問道:

“子明,你是將真相悉數都告訴齊國的田大夫了?”

此言,自是問的李然。

眾人聞聲,皆是將目光轉向了李然。

祭樂此時尚不知齊國糧車被劫的內幕,聽得此言當即亦是屏息凝神聆聽著。

而祭罔則顯得平靜許多,看起來他似乎已經從祭先處得到過不少訊息。

“老宗主未曾直言,然自是不敢全部告知田大夫的。”

李然最後給田穰苴留下的,只是一個名字。

至於田穰苴根據這個名字能查到什麼,那便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嗯,那便好。豎牛此事關乎我祭氏一族,權衡利弊,有些事自當謹慎一些。”

祭先若無其事的說著,臉上不見絲毫波瀾。

“老宗主所言極是,此事關係重大,然不敢擅自做主。”

原來,李然與祭先在此事上其實都早就是心照不宣。無論豎牛到底如何與齊人勾結,並參與到此次劫奪齊糧的事件當中。對於祭氏而言,這件事終究是不能鬧大的,因為豎牛乃是祭氏的長子。

一旦此事鬧大,不但祭氏難逃干係,甚至是連鄭國都難免要遭到齊國的責難。

故此,李然在館驛內面對齊使的質問之時,故意與田穰苴是借了一步說話,只將豎牛的名字透露給了他。

而且李然把話說得也很明白,這件事即便不是齊人所為,那也是與齊人自己是脫不了干係的。所以,即便田穰苴要嚴查此事,屆時拔出蘿蔔帶著泥,到頭來還是會牽扯到齊國自己頭上。

如此一來,一旦真的是有齊人自己被牽扯其中,那自然也就不會再將這件事深究下去。

而這也是李然並未對田穰苴說出全部猜想的原因。

一方面,他必須要周全祭氏與鄭國不被此事捲入其中。

另一方面,有些話不去說破,本身便也是表明了一種態度——鍋你們自己背好就是了,別再甩了,甩了到時候大家都難堪。

當然,這一些深意,田穰苴一時可能還看不出來,但他堅信待他回稟了晏嬰後,晏嬰大夫是一定能玩味出來的。

而這件事眼下,也算是暫時得以解決,田穰苴也不愧是剛正不阿的君子,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強行捆綁了李然去往齊國。

他一方面已經差人是快馬加鞭往齊國送去了訊息。而他自己不日也將離開鄭邑返回齊國向齊侯與晏嬰稟明此事。

可是這件事對內,就祭氏內部而言,卻並沒有徹底結束。

豎牛此番先是提議運糧去衛國販賣,而後調包祭氏糧食,差點讓祭罔與祭詢受困被辱,若非李然及時趕到,祭氏一族此時只怕早已是雞犬不寧了。

至於齊糧被劫一事,李然雖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無論是子產還是祭先,對於究竟是何人所為,其實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了。

如何處置豎牛,李然當然不會插手,這個燙手山芋自然是拋給祭先親自解決是最好不過。

畢竟他不久便會成為祭氏的女婿,也算得半個祭氏之人,屆時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真不必要是咄咄逼人,免得兩邊難堪。

“這些年,老夫對豎牛也的確是放縱了一些。”

祭先沉默半晌,忽的一嘆,耳鬢邊的白髮顯得格外顯眼。

歲月催人老,時光染青絲。

越是上了年紀,有些事做起來便越是力不從心,若是放在祭先壯年時期,這種事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他肯定會以雷霆手段處之。

可眼下,他卻再也無法如此的殺伐果決了。

豎牛對於整個祭氏而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動了他,族內必然產生分歧。屆時整個家族都將四分五裂,那當然不是祭先願意看到的結果。

所以,此刻當李然問及他該如何處置豎牛時,他有些猶豫了。

“爹,孟兄此次未免太過火了些,若不加以嚴懲,孩兒怕…”

“你怕什麼?你怕你坐不上這宗主之位?”

祭先一回頭,祭罔頓時滿面惶恐,急忙忙低下頭顱不敢再多言半句。

祭樂見狀當即上前替祭先捏著肩膀,輕聲道:

“爹,女兒以為孟兄雖然做得有些過火,但畢竟是一家人,日後有爹多加管教,想來孟兄定會痛改前非的。”

“嗯,看看你妹妹,還是樂兒識得大體啊。”

聽到這話,祭先終是略有欣慰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然見狀,與祭樂交換個眼神,不由會心的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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