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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吧。”
“好。”
喬凝燻把院門關上，帶著張莉麗來到涼亭，問：“具體是什麼病？”
張莉麗把頭上的假髮拿下來，露出了她的光頭。
喬凝燻瞭然，剛才她就覺得這人的頭髮有些不對勁，果然是假髮啊。
見喬凝燻臉上並無鄙夷之色，張莉麗稍稍放鬆了些，又把自己曾經看病的發票放在桌子上。
喬凝燻拿過來仔細瞧了瞧，基本上都是小診所的發票，有少數大醫院的。
看那些數量，就知道她這些年確實是花了很多錢。
張莉麗忐忑地道：“凝燻啊，你看我這個病，需要多少錢才能治好啊？”
喬凝燻：“起始價三千肯定是要花的，具體多少，我還要聽一下你的情況，看治病是否複雜。”
“好，我現在就說。”張莉麗苦著臉道：“你都看到了，我的頭上，一根頭髮都沒有。”
“自從多年前我生了孩子之後，我的頭髮就大把大把的掉。每一次梳頭，梳子上全都是頭髮。”
“早上醒來，枕頭上也都是頭髮。我試著剪短過，也一樣掉。”
“後來頭上就只剩下幾十根頭髮了，我聽了親戚的話，覺得幾十根頭髮看著讓人笑話，可能遲早都會全掉了，不如全都剃了，我就剃了，然後買了假髮。”
喬凝燻點頭，問：“之後呢？沒長過頭髮嗎？”
“長是長了。”張莉麗嘆息著道：“但是長出來沒幾天，也會掉。雖然帶著假髮方便，沒有洗頭的煩擾，可以節約不少錢，但是總歸是不方便，有時候抱著孩子，孩子一用力就當著很多人的面扯下來了，尷尬死我了。”
“因為我沒頭髮，我老公最近也對我越來越厭煩，覺得就像是每天對著一個男人一樣。”
“所以一聽到你治好了邱姨，我就趕緊過來了。”
“原來如此。”喬凝燻把脈枕等工具擺放好，“來，我把脈看看。”
張莉麗趕忙伸出手。
一會兒後，喬凝燻擰眉道：“你生了孩子之後，去化工廠工作過吧？”
張莉麗驚異地睜大了眼，“你連這個都知道？”
“是啊。”
張莉麗嘆息著道：“我當初也是因為生了孩子，又沒有奶水，老公又賺不到錢，我又想給孩子最好的。”
“聽說化工廠的工錢高，只是風險很大，人容易生病，我就冒險去了。但是後面我知道一個在化工廠工作了十年的人生病走了，我就害怕了，所以也跑了。”
“回來之後，一開始我也沒事，過了一個月之後，我的頭髮就開始掉。”
“我聽說有時候身體不好，頭髮也會掉，也就沒有在意。”
“誰能想到，這一掉，就要掉完了啊。”
“我掉頭髮的原因，難道真的是和那個化工廠有關嗎？”
喬凝燻點頭：“你在那裡也做了一年的工作，中間吸收了不少有毒氣體，確實是那些氣體讓你掉頭髮的。幸好你沒奶水，沒有直接喂孩子，要不然你的孩子也會受到影響。”
張莉麗心中頓時後怕極了，不過突然想到什麼，疑惑道：“但是我之後還和那個化工廠的人聯絡過，他們之前在那裡工作過的人，還有一直在那裡工作的人，沒有一個和我有相同的症狀啊。”
“這很正常。”喬凝燻緩緩道：“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所以受到的影響不同。有些人身體好，甚至一輩子都不會受到那些化學物品的影響。就比如說，生活中不是每一個抽菸的人都會因為抽菸而死亡，也不是每一個人都對酒精過敏，芝麻過敏，雞蛋過敏。”
“原來如此。”張莉麗趕忙道：“那我的兒子以後真的安全嗎？我是不是應該遠離我兒子？”
喬凝燻道：“小孩子本就容易生病，你是否遠離，他都會得病，你要是在他身邊，還能將他照料的更好，你捨得再次丟下那麼小的孩子離開？”
張莉麗一噎，想了想，又道：“那我的頭髮你能讓它再長出來，並且不掉嗎？”
喬凝燻道：“能治，吃了我的藥，只要每天早睡早起，每一頓都葷素搭配，營養均衡，下次長出來的，就不會那麼容易掉了。”
張莉麗頓時一喜，“那你具體收費多少錢？”
“起始價三千，治療費五千，藥錢一千，一共九千，先付費，我再拿藥。”
張莉麗一愣，“九千就可以治好？”
喬凝燻揚眉道：“怎麼？你還嫌棄錢少了？那我可以收你五萬。”
“不不不，就九千好了。你給我銀行賬號，我這就轉給你。”
“好，我的規矩估計你也知道，出去後不得洩露我的收費價格，否則以後和你有關的人我不會再施救。”
“我明白，我都聽你的。”
一會兒後，喬凝燻確定錢到賬，拿出一次性針灸針，“我先針灸，再開藥，有點疼，你忍忍。”
看著細小的針灸針，張莉麗身體一抖，哆嗦著道：“我從小就怕打針，你……你能不能不給我針灸啊？我實在是太怕疼了。”
喬凝燻也沒放下手中的針灸針，繼續道：“不針灸，效果很慢，你給了這麼多的錢，難道不想快點看到效果，早日長出頭髮，擺脫假髮？”
張莉麗遲疑了一會兒，終究是點了點頭，“好，就針灸吧。”
喬凝燻便快速給她針灸。
針灸完成之後，又去樓上拿了一些藥下來，“這些藥我都已經分好了，四碗水熬成一碗水，要是覺得苦，可以加甘草，每天中午吃一次，連續吃七天。”
張莉麗欣喜地把藥拿好，“好，多謝。凝燻，我的頭髮要是長出來了，我再送你們兩隻老母雞。”
喬凝燻不矯情，來者不拒，“行啊，我等著那一天。”
……
吃過午飯後，喬凝燻繼續掛出還有一個看病名額。
她在樓上一邊學習，一邊看著大門口。
看到喬康山和洪英，也就是外公的大哥和大嫂來了，她本不想理會。
但喬康山一直在敲門，她只好下了樓。
喬康勝在樓下，比喬凝燻先一步開啟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