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都很難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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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屬於凌霄的秘密，在張家少數幾人的心中，都是不能說，也不能被察覺到的。
他們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血絡之紋上面，哪怕有兩條，十條，甚至百條血絡之紋的說法，都不能讓事情再繼續往更深處查下去。
呵，給姜家的妥協，都是超過家族之中八成的修士，但是一旦凌霄的秘密暴露，張家一個人，甚至是一顆土壤都得不到自由。
姜家想要張家八成左右的修士人口？但是在張百刃的心中，這並不是他們能夠接受的……死亡的極限。
姜家要八成？少了，張百刃可以讓這八成族人都死去，甚至，還可以死亡九成，九成九……
這個計劃是張百刃很久很久之前就制定下來的，哪怕是凡人，家族都暗中掌控著每一個族人，他不會允許任何一點血脈流落在外，而在這方面，他能監控，那已經位於仙火秘境的血池祭壇，能讓他找到每一個張家血脈。
當初知曉凌霄機緣時的惶恐，感受機緣帶來變化的激動和驚喜，如今擔心秘密暴露的恐懼，足以讓張百刃這個沒有心的家主，做出無比瘋狂的事來。
他不怕張家死掉太多族人，他們用了七千年讓張家有了十萬族人，那就能用第二個七千年，把這個數量全部補充回來。
只要……能夠活下來。
“總之，神庭是不能待了。”
看著歸來的張清，張百刃還是忍不住嘆息道。
要知道，就在剛才他親自殺死了數萬的族人，那些族人甚至到死都不知道，是死在了誰的手中。
“太上那邊準備了幾千年，應該一切就緒了吧。”
張清開口，對於張百刃的話，他並不意外。
本來，三千五百州是家族很好的一個轉移的去向，但是現在那裡變成了歸墟，讓張家不得不再做選擇。
這些年來，張清在外宣示張家的態度，而族中的另一位底蘊張神陵，又豈會什麼動作都沒有？
幾千年來，張神陵利用自身的畫卷，開闢了不知道多少隱秘的空間通道，那些通道，一直都在準備著。
那是張家的退路。
張清和張神陵兩個，一明一暗，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證家族的血脈在最後能夠活下來一部分。
甚至，他們很悲觀的認為那個數量不會太多。
就算是全滅，只有少數幾個人逃出去，張百刃也能接受。
因為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有一批批族人離開了神庭的疆域，別說神庭姜家去找了，就算是張家自己，也很難找全。
只有張百刃，有可能找到所有的張家族人。
因此，張清看著這位家主。
“你帶著仙火秘境直接離開，我會想辦法隱藏你離開的痕跡，你不能死。”
張百刃搖了搖頭，“我必須留下，族中有太多的族人，不理解我們的行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我這個家主，在剛才殺死了數萬他們的後代甚至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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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留在這裡，甚至是死在這裡，給家族所有人一個交代。”
“不過你放心，只要那座血池和仙火秘境安全送走，我會活過來的。”
張百刃如此說道，他有著強烈的自信。
“相反，你不能死，太上也不能死，只要你們活著，張家才有成為聖地的底氣。”
張清回道：“我是不會死的。”
在這一點上面，他很自信，甚至就算是整個神庭來追殺自己，他都堅信自己死不掉。
三生樹的種子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最關鍵的是，那位復活的大聖，還需要他。
在對方沒有完全恢復到三十三個紀元之前的巔峰，或者有著足夠的底氣面對仙佛等無上存在之前，對方是不會讓他死的。
因為一旦他死了，對方靈咒漫的名字就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清明天雨的名字將會歸來，到時候她就會被那位閻羅掌管生死。
所以，張清很自信。
“也沒有人可以殺死我。”虛空中，一身青衣的張神陵，比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家主，多了許多的縹緲。
他站在那裡，卻像是站在另一個世界注視著這邊。
張神陵看向了張清。
“如果不是為了那些空門隱蔽些，不被神庭的銀月察覺，我現在應該也能有伱這個修為。”
“不過，家族的資源無法支撐兩個九天門同時踏仙台，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不錯。”
張清沒有說話，他看著這位幾千年都不曾碰面的太上，感覺很不真實。
對方給他的感覺很奇怪，而張神陵身上的氣息也同樣奇怪。
彷彿有著無比濃郁陰氣，渾濁縈繞在身旁，又似乎是無上神聖的清氣環繞，而兩者又在某一刻交融，成為了人世間應該有的東西。
這一刻的張神陵，似乎是鬼魅，又似乎是仙人，但更多的時間裡，還是像一個凡法修士一樣平常。
很詭異的狀態，但也難怪會說無人能殺死自己。
張清覺得，想要殺死這個狀態下的張神陵，恐怕要同時從陰司，人世間，三十三天同時出手，才有機會。
可是陰司不是誰都能去的，三十三天，都變成了廢墟了……
代價太大，恐怕地仙才會有些機會。
“既然很難死，那就不需要擔心太多了。”
“那，直接撤走呢。”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清夢開口道，她目光平靜，似乎沒有什麼在意的東西。
張百刃搖搖頭。
“我需要大量死去族人的鮮血，去混亂剩下那些活下來的人的痕跡。”
“神庭不是傻子，我們反應這麼激烈，他們會察覺到不對勁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萬無一失。”
幾人都有些沉默，尤其是張清夢，她歸來的時間太晚，所以即便是她，也不清楚這些族兄以及太上為什麼如此決絕……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我們會很慘烈。”張神陵開口說道，目光似乎已經看到了遠方的家族戰場上大量的族人隕落在各種法術之中。
這一次張家算是徹徹底底地，陷入了漩渦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