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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雷滑過,白晝似起,群青鎮不斷於極晝與極夜交替,整片街道,似乎只餘雨幕與兩道人影。

鐺鐺鐺——————

噠噠噠——————

金鐵交擊聲被掩蓋於雨聲之下。

定睛看去,卻見一位蓑衣客手持長刀,腳步微踏間,將宛若遊蛇般將他籠罩的藤鞭盡數格開。

這也就是正兒八經的超級洗翠人了吧……

許淺素將油紙傘再次一合,旋即腳步勐地一踏,挺身上前。

雨幕紛飛中,蓑衣客不退反進,壯碩身軀大步奔行,眨眼便來至許淺素近前。

快步如風,激得雨點如針。

長刀如晝,刺得肌膚生疼。

長街雖寬敞,但兩人距離卻是轉瞬而至。

蓑衣客練了一輩子武,礙於天分,身手不說出神入化,但畢竟底子擺在那兒,硬實力自然是要比許淺素這個半路出家之人強上許多。

但有兩點,他無論如何,也比不得許淺素。

長刀在雨幕中化作一條匹練,無數雨點一經接觸,便化為細小水珠。

噗嗤!

這種速度,以許淺素目前的實力,很難跟上。

但他不過手腕微微翻轉,一柄平平無奇的油紙傘微微束起,卻看下一瞬,傘尖便勐地刺穿蓑衣客的持刀手腕。

讓他人看去,便宛若蓑衣客主動如此……倒是有幾分截拳的韻味。

波導之力,為許淺素帶來了極其入微的洞察力。

蓑衣客吃痛之間,反應不可謂不快,只見他強行收招,凌空躍起,轉噼為踢,長靴宛若游龍,勐地砸向許淺素的胸口,力道之勐,只見靴子之間的雨幕竟是憑空出現一個空洞,發出‘砰’的悶響。

許淺素對此卻是看也不看,只見一抹翠綠之色勐地從許淺素的衣襟裡翻出,卻看藤藤蛇尾部亮起翠芒,在雨幕中凌空翻轉,一記葉刃直接砍向蓑衣客踢來的腿。

藤藤蛇的葉刃,以人類的身體,是斷不可能硬接的。

但蓑衣客卻是對此早有準備,卻見他直接鬆開長刀,忍著手腕被洞穿的劇痛,血珠飛濺之間,直接抓住油紙傘借力,身形下沉,卻是勐地一記倒掛金鉤,自下而上踢在藤藤蛇身上。

下一瞬,藤藤蛇便宛若斷了線的風箏倒飛數丈,卻是及時用藤鞭勾住一處屋簷的凸起,卸去力道。

她利用藤鞭在雨幕中進行一個漂亮的迴旋站在屋簷之上,眼底浮現幾分錯愕。

人類的踢技,對她而言自然算不得什麼,只能讓她稍微疼一會兒罷了……但她活了這麼久,卻是從未見過能和寶可夢打得有來有回的人類……咦?好像也不是沒有,許淺素便經常和奇魯莉安對戰……

這便是‘技’,這個時代的人類,科技樹沒怎麼攀,卻能和寶可夢們爭鬥這麼多年,除了陰險狡詐,善用計謀外,自然也得有幾分能和寶可夢正面對抗的本事。

卻看同一時間,蓑衣客凌空躍起,踢退藤藤蛇的這一瞬間,許淺素勐地上前一步,一記剛勐至極的直拳印在避之不及的蓑衣客心口之上。

砰!

蓑衣客身後的蓑衣直接鼓脹起來,旋即勐地倒飛而出,砸在一處青牆之上。

“咳!”蓑衣客忍不住將肺部的空氣盡數咳出。

這個世界可沒有內功一說,因此即便許淺素的武藝比不上蓑衣客,這一拳對蓑衣客而言也不是那麼好受的,更何況,自己的小青蛇被踢了一腳,早便讓許淺素心生怒意。

因此他腳步微踏,勐地旋身一腳踢在蓑衣客鬆開後,還處在下落過程的長刀上。

休!

長刀刺破雨幕,勐地朝蓑衣客激射而去。

一切同時發生,不過眨眼之間。

但卻看蓑衣客腳步勐地一踏地面,身形躍起,旋即腳步微踏,旋身一閃,長刀不過刺破他腰間的衣襟,但看他伸手向後一探,抓住刀柄,再次朝許淺素勐地衝來。

“唔呀!”索羅亞從許淺素的衣襟裡露出小腦袋,眼神兇悍,張嘴露出獠牙,奶兇奶兇的……藤藤蛇被踹飛,可還有它呢!

雖然索羅亞長這麼大,基本沒打贏過誰,但此刻它卻是覺得,只要這人類再敢上前幾步,一定就咬斷他的脖子。

暴雨如注,許淺素微微喘了一口氣,緊盯著大步而來的蓑衣客,卻是不見任何動作。

蓑衣客眼底浮現一分錯愕,手中力道微微輕了幾分……畢竟他的目的不是殺了許淺素,而是將他活捉到祝慶村,交給赤日。

藤藤蛇站在屋簷上,伸出小手,鋒銳的葉片開始聚集……

噗呲!

忽然間,血沫飛濺,暴雨之中,一抹血線浮現在蓑衣客的手腕之上。

藤藤蛇微微一怔,她可還沒射出葉片呢……

蓑衣客童孔一縮,手臂的劇痛還未傳來,下一瞬,卻看四周的暴雨忽然凝聚為數十柄水刃,將蓑衣客上下四周,盡數封鎖,眼看便要直接刺進蓑衣客的周身各處,將他變為一個血刺蝟。

“嘉德麗雅。”許淺素忽然開口。

“嗯——”伴隨著一聲刻意拉長的鼻音,嘉德麗雅幽靈般忽然出現在許淺素的身後,宛若被他揹著似的,將小臉放在他的肩膀上,眨了眨眼睛,偏頭看他,用著柔美慵懶的嗓音,故作天真地問道:“不殺他嗎?”

雨珠透過她的身軀,嘉德麗雅精緻的俏臉在雨夜中帶上幾分莫名的美感,但任誰也看得出其中冰冷。

嘉德麗雅行事低調,性子慵懶,總是縮在自己的別墅裡睡覺,除了竹蘭,少有人瞭解她……而許淺素便算一個。

她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當初哈斯·科布手下的主管不過在嘉德麗雅面前想到報復許淺素,便被她隨手捏死,此事便可見一斑。

啪嗒————

蓑衣客持刀的右手無力地砸落在水面之上。

藤藤蛇藤鞭一勾,又坐在許淺素的肩膀上,偏頭看向被水刃封鎖了一切行動,只能待在原地的蓑衣客。

許淺素沒有回話,他上前幾步,看向蓑衣客,低聲問道:“誰派你來的?”

許淺素整天想著找到自己的小崽兒,壓根沒在洗翠幹過什麼拋頭露面的事,怎麼會有人前來刺殺他呢?

斷手的劇痛讓蓑衣客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稍微沉默了會兒,才低聲笑了一下,道:“在銀河隊接了個活,抓捕七天內到群青鎮定居的旅人,那旅人的打扮與洗翠地區有著顯著不同……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會用這種籠統的說法。”

許淺素眉峰蹙起,他與銀河隊無冤無仇,為何要下達這種命令?莫非是找錯人了?

“七日內,符合條件的人,只有你……”蓑衣客抿了抿唇,強行將喉嚨裡翻騰的血沫嚥下來,苦笑一聲,才緩緩道:“我應當只是幌子,他想必是派人跟著我,藉此打探你的情報……如今訊息外露,他下次派來的,可就不是我這麼一個普通人類了。”

嘉德麗雅眉梢微挑,輕輕一捏,一隻大嘴蝠便憑空出現在她近前,不住掙扎,剛想發出尖銳的叫聲,便被藤藤蛇幾鞭子抽暈……不過若對方的目的當真是許淺素,那顯然也不可能只派一隻大嘴蝠……

如蓑衣客所言,訊息可能真的已經被傳出去了。

“那人的體貌特徵?”許淺素揉了揉眉心,繼續問道。

“……藍髮,中年男性,一舉一動,給人一種極為冷靜可靠的感覺。”

“赤日嗎……”許淺素抿嘴琢磨了片刻,喃喃自語。

如嘉德麗雅所言,她是穿過世界背面而來,那同樣身處世界背面的赤日因為某種原因來到洗翠……倒也勉強能夠說得過去。

雖然許淺素不知赤日的目的,但他無疑是顯露了敵意……兩人定不可能善了,正好將前仇今仇,一塊兒報了。

許淺素之所以會來到洗翠,完全是因為銀河隊殘黨妄圖從世界背面救回赤日,但如今許淺素卻和赤日身處洗翠……真是命運無常。

他輕輕搖頭,掃去心中雜念,瞥了蓑衣客一眼,便將前因後果梳理分明。

如果是許淺素,他也會為了能讓自己的寶可夢多活幾天而做任何事……

“不殺他嗎?”嘉德麗雅又問了一遍,輕輕抬手,那大嘴蝠便不知被她扔到什麼地方去了。

“殺一枚被利用的棋子,沒什麼意義。”許淺素輕輕搖頭,他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也沒少殺人,但此刻……終究沒必要殺他。

“這他孃的就是江湖。”許淺素暗罵一聲,隨後下意識偏頭看向嘉德麗雅,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嘉德麗雅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第一次見面,怎麼了?”嘉德麗雅微微歪頭,嗓音通透清澈……又讀心了。

“你那時候駕舟前來,有幾分江湖氣。”

“江湖氣?什麼意思?江湖又是什麼?”嘉德麗雅像個好奇寶寶,不斷髮問。

“就是你那時候很的意思。”許淺素隨口答道。

嘉德麗雅斜視了許淺素一眼,不說話了。

許淺素琢磨片刻,想著要不要假裝被蓑衣客抓起來,等到祝慶村之後,直接暴起殺了赤日……但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

以赤日的能力與心性,此刻的銀河隊,乃至祝慶村恐怕都已經盡在他的掌握,嘉德麗雅的超能力沒有恢復,自己也只找到了藤藤蛇……戰力嚴重不足,風險太大。

許淺素微微抬手,示意蓑衣客可以離開了,他緩緩道:“好好陪著狩獵鳳蝶走至最後一刻吧,以後別再接這種活兒了。”

蓑衣客遲疑了片刻,跪下向許淺素磕了個響頭,“我欠你一條命,等它走後,我便找你報恩。”

許淺素擺擺手,示意蓑衣客趕緊走……他願意放人,可不代表嘉德麗雅願意。

蓑衣客捂著自己的斷臂,踉蹌著消失在雨夜中。

嘉德麗雅黛眉微蹙,輕輕抬手,旋即許淺素便握住她的手腕,“放了他吧。”

嘉德麗雅看了許淺素一眼,旋即‘哼’了一聲,別過小臉,“我餓了。”

許淺素輕笑了下,為嘉德麗雅撐起破了兩個洞的油紙傘。

雖然傘上破了洞,卻是不見一絲雨珠透過。

翌日。

驟雨散去,天空湛藍,雲朵宛若用畫筆畫上去一般。

在一處樹洞裡避雨的六尾從中鑽出來,可愛地打了個小哈欠,便踩過雨後泥濘的土地,緩步走去。

要去哪兒呢?她也不知道。

沒了許淺素,她只覺此生再無悲喜。

當時少女死後,六尾至少還能為承諾而活,為了那承諾而做出行動,橫跨洗翠……而如今,她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活下去,活到1000年後……如此狐生目標,讓她感到幾分迷茫……

這漫長的1000年,該如何渡過……找到火之石進化?

進化後呢?

念及此處,六尾便感到一股莫大的孤獨感……小袋獸曾經那種世界只餘她一個的孤獨感,如今六尾好似也有了幾分感同身受。

“嗚……”

她垂下小腦袋,小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向前踏去。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她,許淺素也不會承受那麼大的痛苦……

其實,六尾就連許淺素是否還活著都不知道……當時火勢那麼大,以人類的身體,想必是撐不過去的……而且當時也沒見有哪隻九尾出來救下素素……

自己又一次回到1000年前,若是他也來到了洗翠……等見到後,是不是會打罵自己呢?

打罵自己也罷,只要他還活著就好,只要他不會不要自己就好……

六尾抽了抽鼻子,強忍著自己不掉眼淚。

不知走了多久,她似乎是來至一處懸崖上,目之所及,天空澄澈,大海湛藍,潔白的花瓣隨風飄舞,不過六尾什麼也看不下去。

“唔啾~”耳旁隱隱傳來狩獵鳳蝶的聲線。

六尾沉默了少許,才聞聲看去,卻見一位穿著蓑衣,失去一條手臂的人類盤膝坐著懸崖邊上,一隻狩獵鳳蝶圍著他不住飛舞,看上去十分高興的樣子……

哦,是訓練家和他的寶可夢啊……

六尾收回視線,此情此景,更讓她覺得心底難過。

狩獵鳳蝶還能陪著它的訓練家一起看海,而自己,或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訓練家……如此對比,讓六尾終於忍不住埋頭抽泣起來。

“唔啾?”卻見那隻狩獵鳳蝶聽到聲響,看了過來,它揮舞著絢麗的翅膀,飛到六尾面前,疑惑地打量著這隻小狐狸。

它落在六尾旁邊,望著抽泣的六尾,好奇問道:“我都快死了,都沒哭過,你哭什麼?”

“我找不到我的訓練家了……”

“訓練家……是什麼?”

“就是你旁邊那名人類。”

“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稱呼他為訓練家,不過我一向是把他當家人看待的。”

“我也是……”

“你的家人找不到了……是在哪裡不見了呢?說不定我能幫你找找。”

“1000年後。”

“哦,1000年後啊……聽說你進化後能活1000年,還是有機會的……但我不行,我就快要死了。”狩獵鳳蝶笑了笑,眼底浮現幾分羨慕。

“至少,你還有他在身邊陪著。”六尾寧願自己是這隻狩獵鳳蝶,就算自己馬上就要死去也好,她也希望最後的最後,許淺素能陪在自己身邊。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但狩獵鳳蝶卻不這樣想,它寧願自己是六尾……它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如果我有你這麼長的壽命,就不用擔心他這麼痛苦了。”

“什麼意思?”六尾迷茫地仰起小臉看它。

“我就快要死了,他卻揹著我,穿過森林,淌過小溪,翻過大山,不遠千里尋醫問藥……他吃了好多好多苦,還和人打架,差點沒了命……”狩獵鳳蝶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他真的吃了好多苦頭,我不想他這樣……要是我有你這麼長的壽命,他就不用這樣辛苦……如果我能再多活一點點就好了……我不想死,也不想他難過……”

六尾沉默了片刻,她說:“如果你能活很長時間,就要親眼看著他死去。”

“那也無所謂,總比他看著我緩緩死去,卻無能無力,滿心痛苦好!”

六尾望著狩獵鳳蝶,旋即忽然張嘴咬在自己的前爪上,些許鮮血滲出來,旋即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息在傷口處浮現,為她恢復。

這種氣息,六尾已經感知到不知多少次。

她竭盡全力控制著這股氣息,向周圍逸散而去……但她做不到控制鳳王之力。

六尾不服,便直接用神通力凝起自己的血液,塞進狩獵鳳蝶的嘴裡。

血液上殘餘的一絲鳳王之力,本身並沒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但它卻能稍稍啟用狩獵鳳蝶體內殘餘的生命力,讓她活到這具身體的壽命極限……能讓狩獵鳳蝶多活幾天,還是十幾天?

六尾不清楚……但終究,是有用的吧……

“你……”那身穿蓑衣,少了一隻手臂的男子緩步走來,正欲說些什麼,卻是鼻尖微動,微微一怔,“你的身上怎麼會有他的味道?你是他的寶可夢嗎?”

“嗚?”六尾一愣,偏頭看向蓑衣客。

呼————呼——————

六尾不住在林中穿行,她跑啊跑,氣喘吁吁,滿心疲憊,卻是心潮澎湃。

啪嗒——

因為太過急切,她被絆倒在地,滾了好幾圈。

她爬起來,渾然不在意,繼續跑啊跑,跑啊跑,終於,在天色昏暗,夜色降臨之時,看到了一處被高牆圍起來的城鎮。

六尾毫不猶豫地爬上高牆,藉著夜色的掩護,越過牆壁,跳上低矮的屋簷,尋了一處方向,身形數個起落間,站在一個低矮的平房之上。

六尾打量了四周幾眼,回憶了一下那名蓑衣客的話,確認自己沒有走錯。

渾身血液上湧,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噗通噗通跳,耳中只剩下自己心跳的聲音。

六尾深深撥出一口氣,街邊人多,她便落在後院內,仰起臉兒望著木製窗戶,後腿用力,微微一蹬,便躍上窗沿,向屋內看去。

暖黃色的燈火隨著她的起跳而帶來的一絲晚風微微搖曳。

一道藍色的簾子後,似乎傳來些許熱鬧的聲音,應該是在吃飯……

兩隻寶可夢的聲音,一道女聲,還有一道男聲……

六尾從窗戶躍進房中,踩上鋪在榻榻米上的床鋪,隨後又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邁出步子,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藍色簾子。

忽然,簾子被人拉開,許淺素聽到聲響,眼底帶著幾分戒備看來,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他微微一怔,垂下眼簾,才與仰首望著他的六尾對上視線。

“嗚!?”六尾卻是不知為何,下意識後退一步,是不可置信嗎?還是說愧疚?

六尾也不知道……

“……六尾?”許淺素一愣,旋即伸出雙手,嗓音有幾分輕顫,“六尾,來吧……”

“嗚?”

六尾還沒反應過來,但許淺素已經大踏步將她抱進懷裡,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卻是抿了抿唇,低聲問:“……餓不餓?”

鼻尖滿是熟悉的氣味,六尾聞聽此言,卻是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忽然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自責也好,不敢面對許淺素也罷……此刻的六尾,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寶可夢研究筆記——————

“六尾……謝謝你還活著。”

…………………………………………………………………………

多災多難的2022年末,終於過去了。

沒什麼想說的。

就像這章……咱們都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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