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進擊的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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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水鏡中的純黑色、略顯肥大的長袍；長袍領口、袖端、底端帶著因磨損而不整齊的邊緣；不算太高，但因為太瘦而突出了細長的身形；消瘦的、長長的臉頰，鷹鉤鼻子，細長的眼睛，陰鶩的眼神，油膩的露額頭披肩髮式，如果說哈利系列小說中的西弗勒斯是十分神韻，動畫裡是十二分神韻，大電影裡是十五分神韻，那麼被精靈用變形術處理過的太一，具備十八分的神韻——還是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混雜在一起的合體版。

“太棒了！數斯老師！”太一用著西弗勒斯的低沉沙啞音，說出個人風格濃重的輕快語調：“不愧是山海界第一化妝師！”

“親愛的契約者，我不會化妝，這是變形術的效果。”數斯拉長著尾音，為自己的法術辯解，“可隨時進行各種微調的變形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一旁的彌生和南子同樣歎為觀止，這怎麼也不能被稱為化妝，說易容都是貶低，完全是變了個人，“這比你故事中的複方湯劑還神奇！”

彌生脫口而出，太一洋洋自得，隨時跟在他身邊，以防他被彌生、南子單獨套話的零子卻瞳孔微微一縮，“彌生大人怎麼知道那個故事的？”

“我們從小野田那裡問到的，他不敢瞞著我們。”南子給零子作了解答。

剎那間，零子學到了新的要素，（撒謊）計劃不能涉及太多人，尤其是管家這種立場不堅定的，相比自己的威懾力，明顯彌生加南子更巨大。再看小野田的出身，說一套想一套做一套是必備修養，自己居然沒做預計，真是失誤中的失誤。

“受教了！”零子知錯能改，下次再避開某些人暗中做事，一定都用自己人——比如狸紅族、狸紅族和狸紅族，最多額外算上美琴。

“實際上，小野田瞭解的部分很膚淺，他畢竟不是順風耳，沒法幾十米外聽清茶室裡的一舉一動，還有一些核心內容，是我從狸紅一族那裡諮詢來的。”南子補上了重重一擊。

零子：Ｏ(≧口≦)Ｏ

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基本的信任了？什麼諮詢，你根本是套話吧！

零子很傷心，不是因為被背叛，而是因為同族太不諳世事——跟南子這樣的人說話都不知道留個心眼，以現在的自己，一晚上能騙她們八次！

要不然回鄉開授交際課程？讓他們也學學外界的勾心鬥角？可是這樣會汙染狸紅鄉的風氣。

或者乾脆封閉狸紅鄉，不讓有契約的人隨便亂進。

自從太一開放了團成員契約的新功能，很多人都喜歡往以前不方便進的、屬於山海界飛地的“原高天原領域”跑，狸紅鄉和百目鬼莊受騷擾尤其嚴重。但看太一對未來的考慮，飛地領域早晚要和山海界全方位融合，現在鎖鄉，只會造成落後。

再或者照搬吉原的處理方式？

本來吉原也是重災區——那裡的調調，很多男人都喜歡，剛開放時，拉幫結夥搶著去，導致彌生一怒之下，讓太一重新裝修，改成監獄樣式。然後，有些人去的更頻繁了……直到南子定下“探監”需申請的規矩，才讓木靈一族的“獄警”和監管真美羽等人，拿出理由嚴詞拒絕心懷不軌者。

學吉原就要花錢僱第三方來當鄉門衛，零子有不少太一發的工資和打賞，還有和太一冒險時拿到的獎勵，另有美琴的一些投資，可她不想這麼花，強化自身，改建狸紅鄉，一筆一筆都是錢。

慢著，如果我把狸紅鄉改成收費風景區呢？！至少不再是隻虧損不營收了。由於南子的刺激，零子拐彎抹角萌生了“免不了被騙的話，至少賺點錢回本”的念頭，並給飛地領域，甚至山海界，提供了全新的“發財”路線。

未來的超凡世界旅遊業大亨零子剛剛起步，正在籌劃一個小鄉村的革新；未來的影帝太一，已經準備好進入大禮堂，開始《西弗勒斯與哈莉》真實電影的第一幕。

“麥格”彌生也要去出席分院典禮，南子似乎對太一的故事有點兒興趣，想接著看下去，於是三人帶著零子，返回現世。

零子在這部電影中，地位關鍵，誰讓她是幻術神呢——太一的灌灌王不起床，沒有超凡能和她爭鋒，很多場景需要她出手佈置，比如大禮堂的頂棚。

曾看過很多三維投影的太一，仍然對於當初第一次看到魔法屋頂難以忘懷，所以跟零子反覆溝通，不斷調整，才設計出來，以至於零子自認經此磨練後，對幻術有了不小的提升。

當太一走進大禮堂時，主位上坐著的兩位校長、教師們、員工們，一律震得一愣，集體對精靈的神奇有進一步的認識。

四人隊伍最後方的零子，輕輕一揮手，鋼筋水泥的頂棚霎時呈現出一片璀璨的星空，光線流轉，雲霧升騰，色彩紛迭而至，伴有各種火焰雷電的自然現象，讓人有真實的置身宇宙之感。

“好美麗的幻術！”阿仙開口說道，其他人不自覺的跟著點頭。

太一暗自表示：幹得好！零子，事後小費大大地有。

零子暗自回應：這回不要小費，我要主人給一個優惠的條件。

兩人私下交易，零子拿到準備進軍旅遊業前的第一個後門條款。

接著大量幽靈湧出——由駁、冉遺魚和狸紅族聯手創造，是介於虛幻體和實體之間的傀儡，沒有思想，要靠施法者操縱，可又非純粹的幻術，有些幽靈甚至能觸碰外物。

南子微微出神，即使不考慮實際收益，單看這種佈局，已經足夠收攏學員們的心，讓他們不經意間埋下敬仰、效忠的種子，這類財富是最寶貴的。

千鳥淵的水道整體並不長，只有四百米左右，大禮堂特意建在一個最曲折的回彎處，是為了讓坐著小船的學員有峰迴路轉的驚豔感，真實中，這個設計確實給了大部分學員難以磨滅的恢弘印象：

低頭躲過一架石橋後，一座宛若巨型天守的三層閣樓立於水面，牆壁上點綴著各色光芒，不是火把也不像是霓虹燈，很可能是法術效果，一條似橋似堤的通道連線到岸邊，有兩輛普通汽車的寬度，是給正常進入者走的路，這條通道一側，便是停留小船的碼頭。

只不過，被先聲奪人的學員中，不包括第一艘小船上的哈莉、羅琳和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