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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紅燕為了來去方便,從村委會借了輛腳踏車。

她趕到鄉鎮辦公室的時候,裡面的大叔正在接電話。

“對,已經讓人去通知了,人應該已經出發了。”

老式電話有些漏音,林紅燕站在門口,能聽到對面有個掐著嗓子的女人問:“去的是誰?林紅燕嗎?”

林紅燕眉頭一挑,邁步走進辦公室:“我是林紅燕,電話那頭是殯儀館嗎?”

她以為電話那頭的女人會和她通話,不曾想她這一問,對方把電話掛了。

“嘟嘟嘟——”

大叔也沒想到對面掛得那麼快,愣了愣,把話筒放了回去。

“是殯儀館的人又來催,問你們去沒去接人。”大叔說著,問道,“你咋還不去接人?”

“我姐去了。”

“那你這是來幹啥的?”

“我有點事情想問殯儀館,叔,您能幫我撥過去嗎?”

大叔聽說林家出了什麼事兒,心有憐憫。

他翻出電話本,幫林紅燕接通了殯儀館。

“喂?這裡是殯儀館,什麼事?”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聽著聲音得有五六十了。

方才掛電話的明明是個女人,這才兩分鐘過去,就換人了?

林紅燕揣著疑惑,說道:“您好,我是林紅燕,找剛剛打電話的那位女同志。”

“什麼女同志?我一直在辦公室,沒人來打電話啊!我這是殯儀館,你小妮子可別亂開玩笑,怪瘮人的。”

林紅燕蹙眉,又道:“我是林文柏的小女兒。”

“是你啊!我正愁找不到你呢!你讓我們去城西河道接你爸,怎麼我們派人過去了,那邊沒人呢!”

“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們打電話。”

她又仔細問了幾個問題,才弄清楚原委。

今天早上,有人給殯儀館打電話,請他們去城西河道接林文柏的屍體。

同時,有人往鄉鎮辦公室打電話,要求林文柏女兒去殯儀館領林文柏屍體。

問題是,殯儀館沒接到林文柏的屍體。

姐姐就算去了殯儀館,也只會撲個空!

有人故意從中攪事!

城西河道?

鄉鎮辦公室裡掛著城鎮地圖,林紅燕檢視河道走勢,才發現爸爸失蹤的寬河河道,有一條分岔是往城西方向。

這幾天尋找屍體的鄉親一直沿著寬河找,並沒有往城西去。

爸爸可能在城西河道?

林紅燕跑出鄉鎮辦公室,騎著腳踏車狂奔。

激動、忐忑!

林紅燕將腳踏車蹬得腳下生風!

沿著最近的路,拐過三條鄉道,林紅燕遠遠看到前方橋口有人在吵鬧。

柴家兄妹和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

男人拉著一輛架子車,上身沒穿衣服,裸露著結實有力的臂膀和緊實的腹肌,下身的工裝褲子缺了一條褲腿,像是被什麼劃爛了,露出的小腿上,帶著一條剛癒合的長長傷疤。

這人體格健壯、肌肉發達,卻生著一張俊秀的樣貌,帶著書生氣,看著特別好欺負。

柴家兄妹攔著他,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吵鬧鬧,他始終一言不發。

林紅燕正疑惑這人到底欠了柴家兄妹什麼呢,氣勢這般弱。

下一秒,就看到他把想要奪走架子車的柴世龍,一腳踹進路邊的髒水溝。

果然,那身肌肉不是白練的,力氣大著呢!

奇怪的是,俊秀腹肌男都動手打人了,柴青鳳非但一點兒都不怕,反而和柴世龍一樣,衝過去想奪架子車。

“踹她!”

林紅燕大聲喊道,為俊秀腹肌男加油鼓勁兒。

下一秒,她聽到柴世龍呸著髒水,嗷嗷喊道:“架子車上拉的是你爸!”

林紅燕腦袋一空,一個趔趄,從腳踏車上摔了下來。

柴青鳳見到林紅燕跑過來,急得想跳!

她原本想讓殯儀館攔屍體,沒想到殯儀館走了岔路,沒遇見嚴九!

她只能拽著柴世龍來搶屍體,再把嚴九趕走,這樣也能避免嚴九與林紅燕遇上。

沒想到,她往鎮上打探情況的時候,正巧撞上了林紅燕,而她竟然找過來了!

眼看事態再次強行扭轉回劇情線,柴青鳳急中生智,指著嚴九,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個男人不願意把你爸交給我們,不知道想拿你爸幹什麼,肯定是個壞人!你快把你爸搶回來啊!”

林紅燕的眼裡只有那輛架子車,幾米遠的距離,跌跌撞撞,摔了三跤。

近了、就在眼前了。

隔了一世,她終於再次見到了爸爸。

已無聲息,發脹走形的爸爸。

他的頭用一件湛藍色工裝遮蓋著,身上穿的是同色的工裝短袖,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被撐得鼓鼓囊囊,繡在胸前口袋的名字卻依舊清晰。

那是姐姐出嫁前繡的,為了和其他工友的工裝做區分。

不曾想,如今這件衣服,成了辨認身份的證據。

饒是如此,林紅燕還是想親眼看看爸爸的臉。

她伸手,摸向那件用來做遮蓋的湛藍色工裝。

一旁的柴青鳳,眼中閃過興奮與期待。

不過,她想看到的那一幕並沒有出現。

嚴九沒有阻攔林紅燕!

柴青鳳瞥一眼剛剛從髒水溝裡爬出來的柴世龍,嫌棄地往右靠了兩步,真臭!

“謝謝。”

林紅燕顫著雙手,小心翼翼地重新遮好爸爸,十分鄭重地朝著眼前的人鞠了一躬。

“我,嚴九,你,紅燕?”

男人嗓音清朗悅耳,但發音有些奇怪,很彆扭的本地口音。

林紅燕在腦子裡過了兩遍這個名字,才想起他是誰。

嚴九,一個多月前,爸爸在城關鎮救下的那個男人。

聽爸爸說,他當時渾身是血和刀傷,傷得特別嚴重,最兇險的是頭上的傷,被人開了瓢,像個血葫蘆,送到縣醫院的時候,只剩一口氣在。

他經過10個小時的手術才脫離危險期,又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才甦醒,但醒來忘記了自己是誰,並失去了語言能力。

嚴九身上,唯一可以證明身份的是一件繡著“嚴”字的上衣,在沒有全國聯網的1980年,派出所查不出他的身份,只能暫時確定不是附近縣市的逃犯。

縣醫院判斷,嚴九是腦部受傷引起的失憶和失語,這裡醫療水平有限,沒條件進一步檢查,建議去省城繼續治。

去省城治病花費更多,他還欠著縣醫院的醫藥費呢,只能先在縣醫院治好外傷。

好在,嚴九恢復能力和學習能力驚人,出院時,已經可以往外蹦兩個字的短語,不算啞巴了。

爸爸為他作保,讓他在酒廠幫忙做工,賺錢還醫藥費,還以自己在家中的排行,給他取名嚴九。

林紅燕想起來,爸爸前幾天說,嚴九跟著酒廠的送貨車,去臨近的縣市報案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身份線索。

算著時間,應該是昨夜回來的。

再看他眼下青黑,一身泥濘,身上泡出了褶皺,恍然他應是在河裡找了一夜。

是個知恩圖報的男人。

那麼,上一世,也應是他找到了爸爸。

可為什麼,上一世她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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