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幹什麼才能賺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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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維克托。”
“祝你好夢，卡薩雷。”
兩個人互相道別，高軍走進宿舍將門關上，沒幾秒，木門拉開個縫隙。
一隻眼睛盯著卡薩雷的背影，看到他走進自己的宿舍後，木門才緩緩關上。
高軍開啟燈，宿舍裡一目瞭然。
大約15平方，一張床、一個衛生間、一張桌子。
牆壁上能看到有蜘蛛結了網。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墨西哥警察待遇極差，能有個地方給你住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腳踏車？
高軍開啟馬桶蓋，撒了泡尿，站在洗漱槽前衝了下手，男人嘛，沒有尿到手，誰會洗手？
抬起頭，看著玻璃裡倒影的面孔，眼神有點猩紅，就像是電視劇裡…殺紅了眼的歹徒一樣。
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香菸，叼在嘴裡，拿出打火機點了幾下，但明顯這1比索的火機不太配合，高軍使勁的甩了下，啪嗒一聲，小火苗燃起。
“陪一根。”
他有點神經質的對著鏡子中的“人”碰了下香菸，嘴角扯著微笑，鏡子裡的“人”也是同步。
哈吉斯.貝爾德的死讓他長鬆口氣。
因為你發現，周圍那惡意的眼神少了，你的生活不再是那麼如履薄冰。
下一個…
韋伯斯特.亞希伯恩！
他這人優點多，但就有個缺點，小心眼，你想要搞死我？我還跟你嗶嗶什麼？
但畢竟是監獄長，不是墨西哥城爛大街的乞丐，這也算是個高層了，背後勢力錯綜複雜，想要幹掉他，得好好謀劃謀劃。
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躺在那木板床上，體重壓的它嘎吱嘎吱作響。
高軍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路。
自己幹掉哈吉斯和密爾，他背後的貝爾德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犯罪家族能夠屹立不倒，突出就是個無法無天，報復，近在眼前。
唯一令人欣慰的就是這兒是墨西哥城，奇瓦瓦市距離這可不近。
不過，還是得擴充“人脈”，只要自己本事大，誰敢惹自己？
只要在仕途上爬的更高，能決定的事情才會更多。
底層小卡拉米，考慮的是吃穿問題。
幕後更適合自己。
他可是要走仕途的，怎麼能涉黑呢？
他的手永遠是“乾淨”的！
不過…
這第一桶金怎麼辦？
在墨西哥你想要往上爬，總得意思意思吧。
出來混，不給錢，你讓別人很難做。
就算幾十年後，那幫鬼火少年都知道，認個有錢的當大哥，只要你請他們喝杯奶茶，晚上精神小妹帶回家。
墨西哥的毒販、黑幫招人，會正大光明的貼出招聘，他們大部分只有少量的薪水以及經手貨物的部分抽成。
底層馬仔，活得也不如狗的。
“第一桶金。”
高軍蹙著眉，仔仔細細的想了下。
販毒——競爭太大、汙點太足，美國緝毒局盯的太緊。
綁架——利潤少、來錢慢、墨西哥窮人太多，富人安保太多。
販賣人口？
高軍一猶豫，難道把非洲黑鬼賣到法國去？
現在人家也不需要種棉花的了。
而且，人口販賣大部分是去賣淫、奴隸表演、人體解剖等等，這種生意除非你大規模，小打小鬧根本賺不了錢。
高某人還這真的煞有其事的分析了得失。
世界上最賺錢的是什麼？
除了金融、網際網路這種，應該就是軍火、販毒和走私。
美國禁酒令期間，海灣集團的前身就是靠走私酒類去美國發的家，後來1933年禁酒令取消，才走私的毒品。
相對於這些來說，軍火販賣就顯得很“低調”。
倒不是墨西哥或者哥倫比亞的犯罪分子們不想幹，而是這玩意需要投資，哪裡像大麻這種，開個種植園，有的是人會幹，來錢極快。
墨西哥一塊錢的東西，運輸到美國，最起碼翻五倍。
最最重要的是，你製造武器去美國賣？
這不就是大同的煤拉到內蒙古去賣嗎？
而軍火的利潤是毒品也要望而卻步的，你只要明白，真正賺錢的不可能掌握在個體上，國家層面賣的東西，才最賺錢。
刑法，只不過是某些精英層面變相壟斷的手段而已。
軍火？！
高軍眼睛瞬間就亮了，墨西哥毒販們消耗最快的除了小弟外，就是武器了，而自己恰好可以用積分兌換武器。
他眨了下眼，面前出現簡單的資料。
積分：2160！
哈吉斯有300積分，密爾.貝爾德有900，減去兌換兩枚手雷的積分，剛好是這個數。
2160積分可以買108枚防-1（F-1）式手榴彈了。
二戰的破爛玩意，我賣個10美金不貴吧。
加起來就是1080美金。
操，一點都不划算。
高軍再翻了遍面板，上面人性化的標出哪些可以兌換。
瑞典正宗廠生產的卡爾•古斯塔夫45衝鋒槍——70積分。
捷克原廠標號的CZ25型衝鋒槍——120積分。
伊孜瑪什公司生產的卡拉什尼科夫1974(AK-74)突擊步槍——150積分。
這價格便宜，一個哈吉斯就能買兩把AK。
而AK的國際售價大約是300~800美金，當然說的是正規原廠，那種阿富汗郊區達拉村的贗品，你當然不能說。
AK47的價效比高，毒販們的最愛，壓著軍警部門掃。
2160積分可以換14把，就算我每一把賣200美金，都有2800美金，不比賣手榴彈賺的多啊。
2800美金，接近兩年的薪水了。
高軍這一算，眼睛都發紅了。
真的窮過的人，見到錢真的能發紅。
他使勁深吸口氣，將心裡翻滾的澎湃給壓下去，冷靜一下。
這生意總不能自己去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就問他要不要，這肯定要被黑吃黑。
得給自己套層皮。
最好，拉個虎皮壯壯膽。
那就得去利用工作，在第三監區找個好點的“靠山”了。
走仕途的，總得找人扶一下自己。
要不然走不遠。
雖然心裡很是急迫，但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確定了目標，現在要做的，就是睡覺。
但一閉上眼，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發財。
輾轉反側，睡眠全無。
直到快凌晨了，才眼皮子打架睡過去。
……
早上剛上班，卡薩雷在監獄食堂就聽到個“驚天訊息。”
“哈吉斯死了！”旁邊桌的同僚“小聲”的說著，但還是很奇怪的將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跟他聊天的同事吃了一驚問。
“真的，早上我去監獄長辦公室遞交檔案的時候聽到裡面在打電話，就提到了，而且就是昨天晚上發生在夜晚集市的事，我還聯絡了外面的朋友，他們說，哈吉斯和密爾.貝爾德，兩個人的屍體被人抬到錫那羅亞集團去了，據說，古茲曼給了他們15萬比索。”
這個數字引的獄警一陣的驚呼。
15萬比索，相當於12萬美金，這特麼…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也有人故作可惜的搖頭，“想不到哈吉斯也死了，他這個人雖然驕傲了點，但還是不錯的。”
當然也有人看他不爽，說了幾句風涼話，但很快就被關係不錯的同伴給拉了一下，人家背後有家族，說不得。
卡薩雷吃著土豆，卻味同嚼蠟，他眼神裡藏不住的震驚。
想不到死的是哈吉斯！
這讓他對於維克托昨天的行蹤更加懷疑。
一雙手忽然拍在他肩膀上，這可是嚇了他一大跳，這手裡的勺子都掉在地上。
“哈？想什麼呢？這麼害怕。”
來人將地上的勺子撿起來，放在桌子上，走到他對面，笑著說，“想女人了？”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卡薩雷將嘴裡的土豆泥嚥了下去，然後硬生生擠出個笑容，“沒…沒有，只是你一拍，我就想到了個恐怖片。”
高軍不客氣的拿起對方盤子裡的土豆，掰開，塞進嘴裡，“味道不錯，看樣子今天薩爾斯大叔的心情不錯。”
卡薩雷就尬笑一聲，低頭啃了口湯，眼神抬起來，看著面前若無其事的高軍，面露遲疑，但還是開口，“維克托，哈吉斯死了。”
“哦？那真是可惜了，不過上帝保佑他。”高軍隨口一說，毫無驚訝。
“你不好奇他怎麼死的嗎？”卡薩雷舔了下乾燥的嘴唇，急迫的追問。
高軍看了他一眼，“夥計，詢問和過度關注逝者的死法是不尊重的，你覺得耶穌會很喜歡別人討論他被人釘死嗎？”
也不知道中世紀那幫神父什麼腦洞。
你用十字架做LOGO，上帝怎麼保佑你？
這不就像是在你耳邊告訴提醒你，嗨，夥計，你死的挺別緻啊。
上帝能保佑你，才怪了。
看著高軍這樣子，卡薩雷左右看了看，身體前傾，眉宇中帶著焦急，壓低聲音，質問道，“哈吉斯的死，跟你沒關係嗎？”
高軍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直至消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