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京都魅魔回憶錄（5）：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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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浩司一家的下場之慘烈令人唏噓，背後原因更是令人細思極恐，不敢多想。

一時間，幾人的小團體靜悄悄的。

“三間浩司挺不錯的，最起碼他敢指出島國苦難的來源是那兩個大國，是強國和幕府對我們的剝削和壓迫。而不像別的公眾新聞媒體只逮著我們島國自己人作賤，說我們島國自己人不努力什麼的……”久野祐一吐露著真心。

“慎言！”

“閉嘴！”

遠藤崇和橫山真吾齊齊怒斥他。

“我們還是別聊這種敏感話題了。”橫山真吾說著，速度切換了另一個話題：

“遠藤，聽說你在A班被人壓制了，還毫無怨言？這可不像你的行事風格和做派啊……那個人是誰？”

遠藤崇翻白眼：“渡邊徹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渡邊無論是實力還是為人都無可挑剔，他是真的很厲害，輸給他我不嫉妒破防。”

相反，遠藤崇甚至都有些崇拜渡邊徹了。

中午休息時間不短，他們一直在架空走廊上聊天，快要回去各自班級準備上課時，橫山真吾注意到低頭路過的早乙女葉月。

她飽滿的身材和誘人的身體曲線被星月高的制服勾勒得恰到好處，橫山真吾右手指著早乙女問：

“你們有誰知道她是哪個班的？”

“哦早乙女啊，她是我們A班的。”小跟班山口雄終於找到機會插嘴說上一句話了。

久野祐一在一旁補充：“膽小的很，是個又醜又土氣的陰沉女，我們都叫她‘蘑菇女’。”

“早乙女，真是澀氣的姓氏啊，還長著這麼一個澀情的身體……”橫山真吾右手仍指著早乙女葉月，舔了舔發乾到起皮的嘴角說：

“［桃妃源］我們明晚再去吧，今晚就拿她這副下流的身體好好玩玩……”

“啊不是？橫山你口味這麼重的？這都能下得去手？”

“你懂什麼！關上燈矇住臉都一樣！”

可能是聽到了什麼，早乙女葉月回頭望了他們幾人一眼，然後低頭迅速走開了。

這副模樣更讓橫山真吾心癢難耐，他最喜歡的就是凌辱折磨這種長相好或者身材好，但性格格外懦弱的少女了。

一欺負一準不吱聲，乖乖地很好調教。

“最好別搞得太出格了，橫山。”遠藤崇提醒他：“這可是星月，不是我們之前就讀的那所普普通通的國中，萬一不小心惹到了……”

“遠藤你放心！國中我幹了幾次不都沒出問題嗎？我看人很準的，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從小受盡欺負，很好拿捏的！”

橫山真吾這麼一說，遠藤崇知道他是勸不回來的。而且橫山真吾說得也有那麼幾分道理，也就隨他去了。

在臨近上課前的最後幾分鐘，橫山真吾拉了個緊急Line群，說明了放課後的安排，群裡眾人都表示很期待晚上針對早乙女葉月的“活動”。

◆

下午最後一節家政課是做料理，一年A班和B班合上，共60名學生，打亂混合後5人一組。

不出意外，早乙女葉月和小澤奈津實是被默契孤立的。渡邊徹能保證她們不受班級其他同學的霸凌，但目前只能做到這種地步，想要讓她們融入A班，還需要時間和機會。

不過，融入進這樣的班級，和那群曾或多或少傷害過她們的人處好關係甚至是成為朋友，真的有必要嗎？

這也是渡邊徹遲遲沒有推進下一步驟的原因。

除了A班，B班也有被孤立的一個男生和一個比較熱心腸的溫柔女生，於是渡邊這一組5人湊齊了。

渡邊徹的料理一塌糊塗，屬於是勉強下嚥的水平，賣相也一言難盡，但刀工出乎意料地不錯。

可能是身體經過時空隧道改良了的原因，渡邊徹發現自己不僅品貌比起前世更為出眾不說，連帶著身體機能素質和神經系統都提升了好幾個Level，拉開正常人一大截。

眼神離開專心切菜的渡邊，小澤奈津實靠近早乙女，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和她分享：

“吶吶，葉月醬有看到剛剛的渡邊同學嗎？

“切菜的側臉好帥氣！誰看到都會忍不住喜歡上他的吧？

“而且徹君做料理的時候手腳笨笨的，簡直可愛到犯規！”小澤奈津實捂著嘴巴，她的兩條麻花辮乖巧地搭在肩前，眼睛裡好似要冒出愛心：

“要是徹君出道去做偶像的話，絕對絕對會收穫一大堆女友粉媽媽粉的吧！”

早乙女葉月抬頭看了看她口中的“徹君”，專注切菜的側臉果然無比優越，美得不像是普通人類。

“是很帥氣。”

見早乙女好像真的對渡邊徹不太感興趣，連語氣都是一如既往地不鹹不淡，小澤奈津實終於鬆了口氣，又有無法消散的擔憂。

要是徹君見到摘下眼鏡、真正的早乙女葉月，會不會感到驚詫？強烈反差帶來的刺激，會不會碰撞出火花來呢？

小澤奈津實不敢保證。

◆

放課，外面仍舊下著大雨，在校舍滯留的學生比以往要多很多。

“嗯，好，就這麼辦，掛了。”

走廊上，接完電話的早乙女葉月戴上索尼的頭戴式藍芽耳機，撐傘離開校舍，好像全然不知自己身後跟著幾個人。

雨幕中，撐傘的同學有說有笑地快步從早乙女的身邊走過去，少女和距離她不遠不近的跟蹤者構成了動態中的靜態和諧。

“噠噠噠！噠噠噠噠！！”

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好在沒有什麼風，不然肯定會淋一身的雨。

走下星月高中的坡道，穿過人行橫道，忽視掉電車站臺和公交站上擁擠的學生。

早乙女葉月逐漸遠離喧鬧的人群，右轉向下個路口，前面的那片區域是一處廢棄工廠的廠房。

“真是天助我也！”

觀察到來的是什麼地方，吊在早乙女身後跟著她的橫山真吾忍不住要開懷大笑。

天時地利人和三樣他全佔！

看來今晚會是個美好又令他難忘的夜晚呢……

和身邊的兩個跟班對視後，他們衝他點點頭，橫山真吾一招手，三人快步追上身前不遠處的早乙女葉月。

久野祐一也顯然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看起來無比激動，也追了上去。

見他們迫不及待的反應，遠藤崇只覺得心累。

沒眼看，他皺起眉毛揉著太陽穴。

‘真是的，自己怎麼就腦子抽了似地跟過來了呢？’

放在心裡吐槽自己一句，再抬頭的時候，遠藤崇嘴角邊淡淡的笑意僵住，他愣在原地。

雨幕下，在他視線聚焦處，橫山真吾幾人除了他們的黑傘還躺在地上以外全部消失不見，只餘早乙女葉月一人孤零零地立在那裡。

而後她望過來，扯出一個模糊的笑。

遠藤崇舉著傘駭得後退半步，腳剛落地，兩隻手從他背後襲來，直直掐住他的脖子，拽住他的頭髮將他拖走。

他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路邊便又多了朵綻放在雨中的黑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