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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嶼白傲嬌地別過了頭,當然疼,當時自小受過的疼痛數不勝數,他早已經習慣了,疼著疼著他就習慣了。

雖然只是簡單的清創,但是也廢了溫硯汐一番功夫。

唐嶼白早地睡著了。

溫硯汐也是累極了,躺在床榻邊上守著唐嶼白退燒,竟也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唐嶼白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半夜被噩夢驚醒,坐起身才發現床榻邊上睡得沉的溫硯汐,一隻手一直搭在自己的手腕之上。自己的燒也已經退了。默默地將溫硯汐的手挪開了。

而此時月黑風高,最好殺人越貨。

一陣風聲掠過,床榻邊又多了一個人。

“王爺,屬下來遲。”

“不怪你,丁昊,把尾巴處理乾淨吧。”當真是殺伐果斷。

竹苑外,忽而十幾道身影從飄落二至,沒有片刻遲疑,刀起刀落,招招致命。而丁昊這邊也不是一人作戰,不知何時他的身後站了五個人,面對刺客團的出手,她們應對的十分輕鬆,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刺客們無一人活命。

翌日,溫硯汐昏昏沉沉地醒來,卻不是在竹苑。

坐起身,看著晴薇兩個圓冷冷的大腫得老高,不由得頭疼。

“小姐,我還以為你沒了,真是嚇死晴薇。”

“這是哪?”

“小姐,這是王府啊,也難怪小姐認不出,這不是落風園,是下人們住的院子。小姐,你真的是嚇死……”

溫硯汐覺得她的耳朵嗡嗡的,只能伸手捂住了一直說不停的晴薇的嘴。

昨天她和唐嶼白明明在城外竹苑,怎麼回來的王府?就算半夜回來,一路顛簸,也不睡得那麼沉,沉到沒有一點點察覺啊。

“如今,你已經不是王妃了,還擺什麼架子,還不趕緊起來幹活,等著別人來伺候你嗎?”還沒想明白緣由,就被粗狂得女聲給打斷了。

來人正是王府的管事-柳嬤嬤,手裡拿著雞毛撣子往晴薇和溫硯汐的身上招呼。

溫硯汐可不是吃素的,就是這個惡毒女人害死了原主,現在又來對付她?

當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一把奪過柳嬤嬤手中的雞毛擔子,反手就打的這個惡魔嬤嬤打出了屋子。即便她再看不慣這個惡魔嬤嬤,但是唐嶼白才是一府之主,才能處決柳嬤嬤。

這個事情,她得好好琢磨。最重要的就是重活一次,她不可能一直待在王府的方寸之地了卻殘生。

但有的人,就如同附骨之疽,總是讓人不得安生。

王府浣衣房,晴薇看著堆積如小山的衣物,以及柳嬤嬤小人得志的嘴臉,敢怒不敢言。如今她也沒辦法使出半分功力。

“王爺有令,將你們二人歸入浣衣房,聽從我的安排,今日太陽落山之前,這一堆衣服,你二人如果不洗完就不許吃飯睡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溫硯汐向來能屈能伸,捲起袖子就開始幹活,不過一份工作而已。

欲有人上前幫忙,都被柳嬤嬤給支開了。她還等著溫硯汐和晴薇令人發作,好拿住她們的出錯出手懲戒,但等了半天,兩人也一言不發,她也只能叮囑了一個小侍女,訕訕地離開了。

此時,倒是有個不怕事地小丫頭湊了上來:“姐姐,我來幫你們吧。”溫硯汐抬頭看去,不過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甚是清瘦。

“沒事,我們可以的。”溫硯汐回覆道。

“多一個人,速度就快一些。”小丫頭便自顧自地開始幫忙。

從晴薇和小丫頭的交流之中,溫硯汐得知了小丫頭的悲慘身世,她名叫秦語,本是京郊一女家女,母親病死,父親再娶,後孃生了兒子,對她日日苛責,後來為了讓她離開後孃的虐待,父親將她賣入了王府,既減輕了加重負擔,她也有一口飯吃。

“好了,我有辦法,太陽落山之前一定洗得完。”

在溫硯汐的指揮下,秦語、晴薇很快地將一地的衣服收拾到了清水池。

然後脫了鞋子,挽起裙襬褲腿,就下來池子,秦語和晴薇也只好照做,三人開始在池子裡踩起衣服。

太陽落山之前,衣服終於是洗完了。晴薇和秦語累的是回到房間就想平躺,而溫硯汐卻心事重重地出了門。

她和晴薇的毒還沒解,先前各種突發情況,她沒辦法調查中毒的具體情況。一邊想著一邊摸到了男僕役的住處,推開門,一屋子的烏煙瘴氣,藉著微弱的燭光,賭錢正堵得高興,不知誰抬頭看了一眼,不是習以為常的男人,而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長相不俗的女人的時候,不由地看直了眼,看見他停下手,其他人催促了一番,見毫無反應,也不由得順著目光望去,不由得看呆了,心裡多出了許多想法。

但此時人群中心的林海卻沒有其他人的旖旎心思,在心底不由得嘀咕:“這姑奶奶怎麼來了。”

而溫硯汐不偏不倚地正指著他:“你出來。”

林海壓住了起鬨,跟著出了門。

偏僻的角落裡,溫硯汐遞給了林海一個藥丸:“你不想活命,不來找我,可是我還想用你,只好親自來這裡了。”

想著自己的性命還在溫硯汐的手裡,林海放低了姿態:“能為王妃...哦,不,溫小姐您服務,是奴才的榮幸。”

“行了,別評嘴了。我來就是想問你,向你下令給我下毒的人是誰,下的什麼毒。”

“柳嬤嬤命我做的,她給了我一大筆銀子,至於毒是什麼她沒說,我這裡倒是留下了一點,可以給你。”話罷,林海從衣兜裡掏出一個藥包,溫硯汐接過研究看一下,對於方她也涉獵不多,還得找個大夫看。

“辦事還不錯,這解藥只管兩日奧,下一次我不一定來找你。”溫硯汐留下話便扭頭走了,哪裡有什麼毒,什麼解藥,不過一顆糖丸而已。

累了一天,晚上溫硯汐睡得很沉,夢裡她來到一條河,很深很深,總有人再叫她往河裡去,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軀一直往河邊走,最後墜落河中,涼意透骨,嚇得從夢中驚醒。

然而現實是,她被人綁著,用一桶冷水從頭淋下,她艱難地甩了甩臉上的水,視線才清晰,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的旁邊躺著林海,周圍一圈手拿棍棒的家丁,唐嶼白正在她的前方一丈之外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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