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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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寧奇與另一支根部小隊換班後回到了族地。
還沒上樓，便被隔壁同為日向分家的開著烙餅店的面甫婆婆拽了過去。
“小寧奇啊，族長大人要召開族會的佈告你看了嗎？”她興奮地說道。
如同宇智波一族也有開不了眼的普通人一樣，日向一族白眼的開啟難度雖然沒有寫輪眼高，但也是有一定門檻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開啟的。
就如同眼前的面甫婆婆，身上雖然流淌著日向一族的血脈，但她確確實實只是個連查克拉都感應不到的普通人，她的兒子倒是成功開啟了白眼，也成為了忍者，但直到現在已經將近三十歲了卻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下忍。
寧奇今年十三歲，已經準備提名上忍了，這即是天資在這個殘酷的忍者世界裡所佔的權重。
“看到了，怎麼了？”
由日向一族的家主府邸發出的飛鴿通知被重新寫了一遍貼在了佈告欄上，寧奇在來的路上便已經注意到了。
“那是個全族會議，是不是說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參加的啊？”面甫婆婆表現得非常激動，額頭上的青色咒印也被堆積的褶皺擠成了一條一條的。
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制度確立了分家和宗家的區別，其中，宗家是日向一族真正的繼承者，擔負著保護和發揚日向一族的重任，而分家則是宗家手中的矛與盾，負責保衛日向宗家。
事實上，隨著日向一族千百年來的繁衍生息和血脈稀釋，還有一批日向族人，他們擁有籠中鳥刻印的分家之實，但事實上卻由於力量弱小而不必承擔所謂的“矛與盾”的職責，而是主要負責打理日向一族的各處公共產業的普通人，如這位面甫婆婆，數量雖然不多，但確實是存在著的。
這個世界，終究是普通人佔多數的世界。
寧次和寧奇等人視作頑疾的籠中鳥，對於這些普通的分家族人而言，卻是無需遮掩的、尊貴的日向一族身份的象徵。
他們擁護傳統，也擁護宗家，對於當代族長日向日足，更是宛如父親般尊崇，因為體內日向一族的血脈確實給他們帶來了比木葉村的其餘普通人更高一等的待遇和福利。
但確確實實，宗家府邸連看門護院的都需要至少下忍的身份，普通人再如何熱切，他們也是不太看得上的，平時的日向一族祭典，這群並非忍者的普通日向族人也不能進入祖祠，只能隔著老遠看著。
眼下日向族長髮布的通告，卻是讓他們這群平時完全沒有存在感的普通人都為之一喜，族會族會，全族會議，那不就是所有日向一族的族人都能參加的意思嗎？
寧奇想著日差死後的幾年裡面甫婆婆總是給自家送來的烙餅，抿了抿嘴，委婉地勸道：
“應該不是，這次族會的主要內容是商討如何應對最近不斷襲擊我們日向分家的外敵的。”
“難道我不是日向分家的嗎？”老人黝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好久沒看到日足大人的真顏了，也不知道他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好好吃東西……”
“有道理。”
寧奇沒再說話，第一次發通告沒經驗，光顧著一網打盡了，沒料到日向一族還有這麼一群黑眼睛的人，他打算回頭借日足的號再出一個補丁，族會召開時可站不下那麼多榨不出白眼精粹的普通人。
將面甫婆婆送回烙餅店裡，仍舊只是個下忍的兒子長甫站在門口有些拘謹地朝寧奇躬身。
“德間沒了，小月也沒了，最近分家所有人都很擔心族人出事，小寧奇你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呀。”面甫婆婆拉著寧奇的手說道。
寧奇也就只能點頭。
待面甫婆婆回去後，寧奇對著長甫說道：
“族會那天你就不要去了。”
長甫微微一愣，臉上的侷促神情緩緩消失，他麻著膽子問道：
“為什麼？”
“照顧好你媽更重要一點。”寧奇說道。
“這個不用你來教我，我不只是我媽的兒子，我更是日向分家的一員，你沒資……你不能命令我！”長甫怒氣衝衝地說道。
要我照顧好我媽？
我用你說？！
去開個族會而已，能出什麼事？！
由於資質原因，長甫也很少被宗家召見，因此他也格外珍視這次的機會。
“好吧。”既然對方如此堅持，那寧奇還能再說什麼呢？
到時候賜予他一個屬於日向一族應得的榮耀就好了。
雖然他的白眼純度很低，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寧奇回到了自家的小閣樓裡。
“我看到了，你又把手放到腿上了！”
“柔拳不是你那樣用的！”
“哎呀，說了多少遍，你的腳步要跟著一起動！”
“對，姿勢不錯，就這樣——來，打我！”
“這是什麼拳頭？綿軟無力！”
聽著房間裡傳來寧次憤怒的吼叫和花火不斷道歉的哭咽，寧奇挑了挑眉，也沒有打擾他們，只是自顧自開始做晚飯，20分鐘後晚飯做好了才去敲的門。
餐桌上，寧次仍然在指導花火柔拳的架勢，直到寧奇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悻悻作罷。
“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你自己應該明白才對。”
“哥哥你又開始說教了。”寧次連連搖頭。
“還嫌棄？哼，再過幾天你想聽都沒機會了。”寧奇不屑地嘁了一聲。
兄弟倆長久以來相依為命早已建立了極其深厚的感情……額，至少對於寧次來說是如此，他沒想過寧奇可能會突然叛變的事情，只是問道：
“又要出什麼任務了嗎？”
“是的，一個很長遠的任務，”寧奇給寧次碗裡夾菜，“到時候花火就由你一個人來照顧了。”
“她太笨了，柔拳的架勢都擺不好。”寧次不滿地說道。
花火在啃了一個雞腿後難過地低下了頭。
寧奇搖了搖頭，說道：“你兩歲的時候還穿著開襠褲在我後面爬呢……花火的天賦很高，不比你差，只是剛剛接觸柔拳而已。”
聽到這話，花火仰著臉瞪著寧奇，眼睛裡閃爍著星星。
說起來，現在的寧次在寧奇看來也只是個小屁孩，等到自己叛出木葉後雖然不至於被株連，但處境想必也會相當難堪，頂多比人人厭惡的鳴人好一些。
寧奇的食指敲打著桌面，思考片刻，他盯著寧次忽然問道：
“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