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師‘水鬼’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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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練習好後，餘良才再次來到湖泊處。
脫掉衣服，緩緩地進入水中。
先在淺水區測試一下！
深吸一口氣憋住，然後躺入水中游動起來。
在岸上練習的再好，可和在水中實踐終究有所差異，剛開始還有點不適應。
但隨著時間推移，餘良將平時游泳時的感覺配合上動作，整個人猶如游魚一般在水裡遊動起來。
越來越熟練，他也從淺水區一點點的遊向深水區。
餘良發現，學自馬五的這些游泳動作，可以在水中游動時節省大量的體力。
甚至在順流而行時，不用耗費體能，就能借助水流的推力快速前進。
以往餘良遊上三四十米就要歇息一下，但現在即便游出八九十米，他依舊體能充沛。
體驗著在水中急速前行的快感，餘良想到馬五曾做出的水躍動作，他也想嘗試一下。
順流而行，餘良還在擺動身姿，當自身的速度到達極限時，雙腿往下一擺，頭頂上揚，整個人一下子竄出水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又鑽回到湖水中。
哈哈哈，這也太爽了！
餘良好似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遊戲一樣，就這麼一直在湖泊中游來游去，實驗各種水中動作。
感覺到累了就上岸休息一會兒，之後又鑽入到水中暢遊起來。
就在餘良又一次進行水躍動作時。
半空中，瞟見了一艘漁船正在向他靠近，船頭划船的那人正是馬五！
餘良也向著漁船靠攏，來到船邊時，甲板上的馬五伸出手助他登上漁船。
“好小子，才幾天不見，你居然學會了我的‘游魚術’！”
馬五一臉震驚地看向餘良，彷彿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想當年他為了學‘游魚術’的這套動作，可是整整練習了一年，之間不知吃了多少苦！
而眼前這個人，只是憑藉看他遊過一次，就能靠模仿而在短短几天內學會，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更誇張的是，‘游魚術’可是童子功，必須在小時候筋骨柔軟的時候才能學習。
而對方呢？二十出頭筋骨定型，早已過了學習的最佳時間，他是如何練習‘游魚術’中，那些需要柔化身軀的動作的？
思考到這個問題，馬五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餘良的手臂，也不顧他的反抗，一點一點的對他進行摸骨。
傳聞中有一種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他們天生骨骼驚奇，根骨遠超常人，不受年歲的限制，無論何時都可習武！
可一通檢查下來，並沒有發現餘良有什麼奇特之處。
馬五眉頭緊皺，內心更加疑惑起來。
怪哉，怪哉！
別說是骨骼驚奇了，他的根骨資質簡直是一塌糊塗，一副不適合練武的樣子。
倒是體內筋脈，像是常年累月經常鍛鍊被拉開了。
可其他的骨骼硬度，皮肉強度等，又根本不像是一個習武之人。
難不成，這小子練了一種可以易筋改善資質的絕學？
在江湖中，存在著一種可以後天改變根骨資質的神功。
最著名的就是少林寺的《易筋經》和《洗髓經》。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被他推翻了。
一是神功豈是那麼容易煉成的？
非天資絕頂者，即便拿到神功也練不成！
二是剛才在為他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根本沒有絲毫練過武的痕跡。
馬五看向餘良的眼神，隨著他心思的轉動而不斷地變化。
對視上他的目光，餘良心底都有一點發毛，不停揣測對方想要幹什麼？
“小子，你是不是練過什麼武功？”
餘良立馬搖搖頭。
思索了一會兒
馬五又有了另一種猜測，餘良應該是武學奇才！
這種武學上的奇才，根骨資質可能不高，但卻能快速掌握任何一項武學，以後天的努力彌補先天的不足。
至於是不是，一測便知！
“小子，想學武嗎？”
聽到馬五的詢問，餘良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突然要教他練武了？
稍微思考了一下，餘良覺得這個機會難得，不容錯過，隨即點頭答應下來。
馬五見他答應，就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從我這學去的水下功夫，名叫‘游魚術’！”
“那你現在所會的，只是‘游魚術’的基本動作！”
“接下來，我要教你‘游魚術’的核心，也就是發力技巧！”
“來，和我一起下水！”
馬五脫掉上衣，縱身躍入水中，餘良緊隨其後。
“‘游魚術’在水下的發力技巧，就是借住水流的力量！
腰部發力，帶動上軀在水中產生波浪般的動作，從而形成水流來推進身體前進，增強速度和力量。”
“……”
“核心就是一句話：順勢而為！”
對著餘良教導一番後，馬五一個仰身，潛向水底！
餘良也下潛入水！
湖水裡，馬五圍繞剛才所講的東西，一一進行動作演示。
腰部發力，身體如同波浪般擺動，好似一條流暢的魚兒，輕盈而自由地快速遊動起來。
突然，馬五變化動作，扭轉身軀，四肢同時拍擊水流，整個人如利箭般向上竄，直至飛躍出水面，滯空了片刻後，才回落入水中。
之後，馬五又演示了諸多借助水流流向的力量，從而施展出水中動作。
餘良在看了一遍就全部記下了，然後開始模仿起來。
馬五在一旁註視，眼睜睜地看著他從第一遍的生澀，到後來一遍更比一遍的熟練，最終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就此，他可以百分百確認，餘良就是那種武學上的奇才！
心中頓時大喜！
想他馬五，江湖人稱‘水鬼’，縱橫五湖四海這麼多年，斬殺敵寇無數。
卻因早年習武急躁，給身體埋下了隱患，最終日積月累傷了腎臟無法生育，形影相弔。
想著收一名弟子，將自己一身本事傳承下去，未來也能有人為他養老送終，墳前有人祭拜。
可由於名聲不好，一身的功夫又大半都在水中。
天賦差的人不行，天賦好的人又不願拜他為師。
至今沒有挑選到一個心滿意足的弟子。
如今碰到餘良，馬五感覺這就是上天賜給他的弟子！
回到漁船上！
船艙內的小火爐上又燉著一鍋雞湯！
馬五邀請餘良一吃！
見著對方一直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餘良總覺得渾身難受。
“小子，你覺得‘游魚術’怎麼樣？”
聽到詢問，餘良點了點頭。
馬五繼續說道：“其實，‘游魚術’只是我最弱的功夫，我還有比‘游魚術’更厲害的武學！”
“想學嗎？只要拜我為師，我就將我所有的水上功夫，全都對伱傾囊相授！”
聽到這番話，正喝著雞湯的餘良愣了一下。
暗道自身這是時來運轉了？居然有隱士高人要主動收自己為徒！
趕忙跪拜叩頭，並開口道：“弟子餘良，拜見師父！”
聽到餘良開口講話，馬五詫異地說道：“你不是啞巴？”
然後驟然怒斥道：“那你就是一直裝啞巴騙我！”
餘良趕忙解釋道：“師父，你且聽我解釋！”
“前段期間，我接連父母雙亡，自己也大病一場險些喪了性命，僥倖活過來後，自覺命運多舛，不想與人交流！”
“今日拜師，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敢欺騙師父，所以開口說話！”
馬五聽了解釋，這才降下心頭的怒火。
父母雙亡如此大難，沉浸於悲傷之中，不願與人言語也屬正常。
拜自己為師後，不敢欺瞞，以真相告知，更能體現對自己的尊重。
馬五欣慰的點點頭，用手撫摸著餘良的頭頂：“從即日起，你就是我馬五的關門弟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