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真該死，主謀與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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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老闆的命令，來邁等人從斯派塞的身上移開爬了起來。
斯派塞肩膀上插著餐刀，斷腕傷口赫然流淌著鮮血，染紅來邁一眾人的衣衫。
鑑於失血過多，以及重物壓身難以呼吸，這讓斯派塞已是奄奄一息。
羅素走到他身旁，望著面色蒼白，躺在地板上毫無力氣的斯派塞。
滿臉笑意的蹲下盯著他的眼睛。
“你…”
斯派塞瞅見他便磨牙切切，瞪著怒眼，從牙縫中擠出話語。
羅素笑說：“不要說話，請聽我說，首先謝謝你的付出，其次感謝你的愚蠢。”
“你…什麼…”
“什麼意思？斯派塞，你覺得手槍為什麼會自己跑到你枕頭下，被你發現？”
斯派塞聞言，雙眼一瞪，整副身軀都反弓了起來。
激動道：“你，是你…你…”
羅素攥著手裡的槍，抬手用槍柄砸向了他的嘴。
頓時讓斯派塞想吼出的話憋了回去，他劇烈喘息，硬生生吞下兩顆斷掉的牙齒，嘴唇麻木，舌頭髮軟，根本講不出一個字。
湯米站在他身旁，瞅著老闆的舉動，只是輕微錯愕。
暗想，難道斯派塞是老闆派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恐怖了…
但仔細想想有些不可能，以老闆的行事作風根本不會傷害自己人，如此一來湯米等人也就心安了。
湯米的心剛平復下來，就見羅素起身轉頭皺眉凝視著自己。
看見老闆眼眸裡散發出的怒意，他頓時呆若木雞，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
“湯米？”
“老闆…”
他向前走了兩步，低著頭不敢直視羅素。
“你認為他該如何處置？”
湯米一怔，想起了剛才老闆在阿斯特先生等人跟前說的話。
殺人者償命，欠債者還錢！
“我…老闆，我明白了。”
湯米深吸口氣，持槍走到斯派塞跟前，把槍口對準他。
然後抬頭目光掃視來邁等人，瞅見他們並未有多少牴觸，便將手裡的柯爾特m1911扳機後移，槍口連續噴出三次火光，斯派塞的胸腹中了三槍。
亢亢亢！
斯派塞睜著血紅雙眼，當場斃命！
槍聲迴盪於餐廳之中，把毫無心理準備的名流貴族們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待緩過神來後，發現不是向著人堆裡開的槍，而是把斯派塞打死了，便鬆了口氣。
非常符合名流貴族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前衛核心思想。
阿斯特等人面露不解，心有疑惑。
“這就是沃克的風格？”
“他不是衝動的人。”
古根海姆說：“他員工殺的斯派塞和沃克有什麼關係？”
戈登道：“就算是沃克親自動手也沒關係。卡爾的保鏢殺死了費舍爾夫人！”
“沒錯，他該死！”
原本史密斯船長看著羅素的員工，開槍殺死了斯派塞還有些惱火，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在他眼皮子底下，簡直沒有把他這個號稱‘安全上尉’的船長放在眼裡！
可是聽聞諸位名流貴族們的私語以後，史密斯船長改變了思想，他也認為羅素員工殺的好。
為什麼？因為這是他的船！
在他的船上死了一名貴族，等回到英國會被調查起訴的，不光斯派塞要接受判決，就連船上的所有船員都要接受訊問，搞不好還有連帶責任。
現在兇手已死，便是死無對證，那就好處理多了……
不單是阿斯特等人認為斯派塞死的好，其他名流貴族們也覺得他死的妙。
“如果讓他得逞，餐廳裡這麼多身份高貴的名流，會死多少人？”
“沃克先生，提前在餐廳安排了員工，保護了我們的安全。”
“他確實很專業，如果他的公司在美國開業，我肯定會請他們做安全顧問。”
“費舍爾死的也不冤，這幾日我們都聽說了她們家的八卦新聞。在我看來費舍爾根本不配做一個母親，她為了自己享受富貴，居然賣女求榮！”
“我聽說，好像是在露絲不清楚的情況下，把她賣給了卡爾，然後逼迫自己的女兒嫁給他，漬漬。”
“前天露絲和費舍爾爭吵，我就在旁邊聽著，費舍爾說話的確非常過分，竟然說露絲不嫁給卡爾，她就要去鄉下挑泔水桶，問露絲忍不忍心。”
“漬漬，幸好露絲逃離了她的魔掌……”
“剛才費舍爾為什麼拉扯露絲？我猜測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留給斯派塞行兇的機會。”
“沒錯！我也是這麼覺得，費舍爾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他們是同夥，那麼卡爾就是幕後主使！”
“卡爾在哪？”
“就在船上，肯定跑不掉。”
“……”
名流貴族們不愧是八卦圈的行家，短短片刻就把事情經過猜出了個大概。
的確如此。
原本卡爾的預想是等到美國以後再找羅素麻煩，因為兩把柯爾特手槍，一把被羅素掠走，一把丟失了。
昨天，當他看見羅素在給露絲畫赤體藝術照，頓時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失去理智的卡爾一心想著做掉沃克！
當斯派塞在自己的枕頭下發現普通版柯爾特手槍之後，他不顧斯派塞勸解，揣著手槍就滿船搜尋羅素的身影。
只可惜，打死他也想不到，當時羅素和露絲正在貨倉裡開標誌四驅動汽車呢。
作罷！
但當晚他聽說，阿斯特要在餐廳舉辦歌舞晚會，這讓卡爾覺得機會來了。
他找到費舍爾一番遊說，讓她把露絲拽離現場，避免誤傷。
實際上卡爾的目地就是讓她吸引旁人注意，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和露絲身上時，才不會有人發現隱藏的槍手斯派塞！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由斯派塞放冷槍，一舉做掉沃克！
但卡爾怎麼都沒想到羅素的警惕心這麼重，更沒想到他會在餐廳安排人手。
他沒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只是都容不得他去想了。
因為，羅素已經發現了他。
從歌舞晚會即將開始之前，卡爾就潛入了餐廳，他先是一番喬裝打扮，換了身很普通不惹人注意的衣服，戴著紳士帽低頭躲在靠近門口的角落中。
在湯米開槍打死斯派塞以後，羅素便打量了湯米等人的表情，其餘人雖說很驚訝，但卻沒有恐懼的表情。
在湯米七人心裡，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沒有後退的機會了。
無論前方是刀山亦或是火海，他們都必須前進！
一旦後退，那就要落入萬丈深淵。
羅素對他們的態度很滿意，畢竟初次幹這事，能有如此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進行鋪墊已久的計劃了。
他掃視人群，目光鎖定門口左側不起眼的角落，在兩個侍應生身後，卡爾用報紙遮住臉……
羅素抬起左輪手槍，把槍口對準卡爾。
而他身前的兩個侍應生見此卻被嚇的連忙捂頭逃竄。
“卡爾！”
沒有侍應生的遮擋，卡爾身體露了出來，他面色一僵，緩緩放下報紙。
面對指著他的槍口，心有些發虛。
“你，你殺我，你也會死！”
亢亢！
羅素眼睛一凝，對著他開了兩槍。
當然，他不會傻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死卡爾，子彈精準打在卡爾腳下。
嚇的卡爾驚慌失措，大跳起身。
“別殺我，我…”
卡爾見自己沒有受傷，當即賤嗖嗖的攤手說道：“你不敢殺我…斯派塞殺死費舍爾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斯派塞已經死了，你有證據嗎？”
羅素對著他澹然一笑，反問：“那你說斯派塞是怎麼死的？”
頓時，卡爾愣住。
他呆滯的看著斯派塞的屍體，再看向羅素……
“你，你…殺人滅…”
亢！
又是一槍，這一槍打在卡爾的腳面。
“啊！”
他抱著腳痛聲大叫。
“亞斯當！送卡爾先生回房間。”
湯米給了亞斯當一個鼓勵眼神，示意他好好做事，不要出差錯。
“是，老闆。”
亞斯當手持斧頭，走過去拽著卡爾的胳膊離開了餐廳。
當羅素轉過頭，發現名流貴族們都已經快要驚掉了下巴，他們瞪眼翹舌根本說不出話來，一臉錯愕驚駭的表情。
羅素揚著嘴角拍手說道：“諸位，非常抱歉，我的槍法或許該練練了，不小心打傷了卡爾先生，希望他能原諒我。”
“阿斯特先生，請問可以讓您的護士去給卡爾先生包紮一下嗎？哦，我非常愧疚。”
阿斯特聽到喊他，便緩過神來。
轉頭喊著護士的名字，讓她和男傭去卡爾房間。
當兩人離開餐廳以後。
眾人瞅著羅素的目光也變的和善了。
畢竟卡爾讓斯派塞開槍做掉沃克，那麼他對著卡爾開兩槍出出氣，好像也很合理，沒啥毛病。
再說，沃克非常理智，沒想傷害卡爾，只是槍法稍差而已。
名流貴族們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想法，就是因為羅素先前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他彬彬有禮，知識淵博，經常與阿斯特和古根、尹西多等頂級名流貴族混跡一處，簡直是高階圈中的交際花……
“沃克，你要怎麼處置卡爾？”阿斯特問道。
古根海姆說：“現在事情已經明瞭，就是卡爾的嫉妒心在作祟！”
眾人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