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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千辛萬苦找來的徒弟太優秀了總有人覬覦怎麼辦?
肖哥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一屆的實習生怎麼還不來?林隊每次都把我徒弟借走,他就不能自己去找個徒弟嗎?我找個徒弟我容易嗎?”
痕檢:“那不是情況特殊麼。萬一姓呂的有點啥情況,有個醫生在比較穩妥的麼。”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辦案的時候整出個意外事故,明明是立功反而還要背個大處罰吧。
“呃,可是他去的地方是醫院啊,在那裡找個醫生很難嗎?”肖哥問。
“可是醫院裡的醫生能隨隨便便離崗跟著我們警察去警局嗎?”趙坤說,“還不是隻有劉璃這個不上班的醫生方便麼?”
趙坤覺得很無語,總不能找胡醫生這個已婚人士吧。
他嘟囔著問:“你說,你要是找自己喜歡的人天天泡在辦案現場,那還能有點發展空間嗎?”
談戀愛不是得靠氛圍麼!
“想啥呢,就這環境和氛圍,那雙方還能產生邪念嗎,”肖哥說,“所以你嫂子才能這麼放心我。”
“是吧,我也覺得夠嗆。”趙坤聳聳肩,“不過……”
萬一對劉璃那彪悍的女人,這法子就好使呢。
……
但事實上,正在趕赴醫院的兩個人完全沒有其他心思。
林彥儒在忙著給技術打電話,劉璃在看呂家人的資料。
“網友海內存知己的IP定位有結果了嗎?”林彥儒問。
“林隊,結果是有的,”技術說,“我們透過境外代理商,查詢到同一時間段所有訪問的IP記錄,遺憾的是這個代理商的配置無法實現超高精準度,IP定位的精度相對差一些,我們只能定位到區街道。”
IP定位精度,是指在定位成功的前提下,對定位結果的描述,有7個級別,分別是洲、國家、省、市、區、街道和門牌號。
“在哪個區哪個街道?”林彥儒問。
IP定位如果可以精準到戶,那將是鎖定兇手最直觀簡單的辦法,只定位到在某個街道範圍內,那麼將給日後提交給法院的審查埋下隱患。
“小營街道。”技術說,“醫院、愛狗協的工作室和呂家都在這個街道範圍內。”
“海內存知己”挑釁那晚,呂浩傑在醫院的急診留觀室,呂媽媽在陪護。
“這四個人的手機裡有發現嗎?”林彥儒問,“尤其是呂浩傑的手機裡?”
“目前沒有發現特別有價值的,”技術說,“至少還沒發現和三名受害者有聯絡的。”
“有在他手機裡找到海內存知己這個賬號嗎?”
“沒有。”
“目前的進展有哪些?”
“透過統計,就光手機裡頭能找到的,姓呂的兩夫妻和姓曹的這三個人騙捐、碰瓷的金額高達三百多萬,經偵科正在對工作室的財務進行核查,估計涉案金額巨大無比……”
技術以一句國罵結尾:“媽的,這些打著愛狗志願者名頭騙捐,來錢真他媽容易……”
沒有找到兇器、沒有找到和三個受害者的聯絡……
林彥儒不由得對呂浩傑的認罪充滿了疑問和興趣。
劉璃在思考什麼,她低垂著頭,視線在手裡的資料上,顯然有什麼讓她沒有想明白的,手裡那張紙遲遲沒有翻過去。
林彥儒清了清嗓子,她立刻抬起頭說:“您說。”
林彥儒很確信,自己在她心裡,就是個年齡不大的長輩。
“呂浩傑在十歲之前是在老家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留守兒童,直到十週歲後,姓呂的夫妻才將他接出來。”
“之後,倆夫妻帶著孩子輾轉多地。直到十幾年前,才在這邊定居下來。”
“倆夫妻曾風光過,不過這兩個人都有賭癮,所以風光得並不長久。”
“經偵科的同事將這些人的債主做了個統調,以梁家明的未婚妻為例,她們基本上一開始都是因為無聊去打牌打麻將作為消遣,這個棋牌室玩玩,那個棋牌室坐坐,不是隻固定在一家玩的。”
“一開始通常都玩得很小,但很快就會上癮,時間越長,賭注越大,有的玩炸金花,還有牌桌上興捶的……”
他感覺到劉璃動了動身體,立刻解釋說:“捶在牌桌上是翻倍的意思,通常就是翻兩倍。”
“他未婚妻之所以這麼多年不肯賣房子,不單單是因為可以收房租,還因為她用房子借了民間借貸,一旦梁家父母要賣房子,她的事就兜不住了。”
劉璃想起了在痛苦中煎熬的梁爸爸和梁媽媽,不由得說了一句話:“氾濫的好人,在別有用心的人眼裡,只是提款機。”
而這些案子裡,幾個受害人不但是自己愛人的提款機,還因此惹來了殺身之禍。
林彥儒很贊同這句話,他接著說:“但她們欠的債主很多,不是單欠某一個,有些是玩家,也有些是專門放貸的借貸公司。”
“所以我們首先暫時排除是債主動的手。”
他停了停,在紅燈起步後轉了個彎:“其實,呂浩傑的自首讓我有些忐忑。”
劉璃好奇的轉頭看向正開車的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的調查結果,主動權還不在我們手裡,還有太多的變數。”林彥儒謹慎的說,“我需要在對呂浩傑的病情有專業的評估之後,將他暫時帶回局裡,我得將他的自首過程儘可能的在保證不影響他病情的情況下,不給日後他的辯護律師有空子可鑽的機會。”
“那我聯絡胡老師,”劉璃說,“我可能也會是以後的空子之一。”
三證合一,指的是畢業證、醫師資格證、博士學位證,她還沒拿到手,儘管距離她畢業只有很短的時間了。
林彥儒表示支援。
“呂浩傑存在頸椎骨裂,他需要靜養,但因為他的傷勢沒有波及椎管和神經,只要沒有大的動作,不會有後遺症和隱患的。”劉璃說,“不過,林隊,我們現在能確認他就是連環兇手嗎?”
“變數太多,現在還不能定罪。”林彥儒說。
“我記得您說過,流浪狗不一定都是流浪狗,”劉璃說,“曹女士說曾經說過,她想控制住牧羊犬,讓牧羊犬驅趕其他狗狗悄悄離開。”
“如果是這樣,牧羊犬是不是您要找的那條狗?”
“我也是這麼想的。”林彥儒點頭。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讓牧羊犬自己帶我們去找到主人?”
是啊,雖然動物的反應不能成為法院審理時的有效證據,但可以成為審訊時的突破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