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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水噴到了謝文彬的臉上，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將他全身都被噴溼。
杜玉容冷冷地看著謝文彬，猶如一頭豬似的嚎叫不休。
“現在清醒了嗎？”
謝文彬狼狽地擦掉臉上的水，抬頭盯著杜玉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才醒過來似的，轉頭打量四周，表情疑惑又茫然。
“我怎麼回到家了……老婆，我怎麼在這裡？是，是誰送我回來的？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裝得實在是太像了，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杜玉容的一場夢境。
但杜玉容不會看錯，在他譴責自己是一頭豬的時候，他眼神裡的惡意刺眼奪目，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這就是福寶說過的，什麼pua精神控制了吧？
透過貶低她的外貌和價值，讓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這輩子只能依賴他過日子，淪為他謝文彬的走狗！
杜玉容十幾歲出來打拼，並非是不會看人的蠢貨。
只是之前被可笑的愛情矇蔽了雙眼，才會覺得謝文彬哪兒哪兒都好。現在迷霧散去，她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什麼是真的，什麼是裝的？
謝文彬上前兩步，伸手想要擁抱杜玉容，無措道：“老婆，我剛才……是不是做了什麼糊塗事？對不起……嗝兒！我，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老婆，我真的很愛你，我愛你勝過愛我的生命。我不是有心要傷害你的，你相信我！”
杜玉容拍開謝文彬的手，一言不發地走出房間。
浴室裡傳來了謝文彬用水拍臉的聲音，好一會兒，他才從浴室裡走出來，通紅著一雙眼睛，跪在床前。
“老婆，我清醒了。剛才我說的都不是真心話，我喝醉了，腦子稀裡糊塗的，嘴巴不像是自己的……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最溫柔善良的女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那樣一番話，可能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我變得不像我自己了……”
杜玉容眼神裡透著冷意，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是醉話，還是真心話？謝文彬，我真的累了。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什麼？
“你說你需要錢，我二話不說，替你去找朋友借錢。你說你被領導開除，我想盡辦法聯絡我身邊所有的人脈，想要幫你回到學校。
“十幾年來，我對你、對這個家庭，甚至整個謝家，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未有過任何的私心和虧欠。可最近的你，讓我覺得我這麼多年的感情和付出，都像是一場笑話！”
杜玉容像是頭一回看清謝文彬為人似的，語調裡充滿了失望。
謝文彬鬱卒地抓著杜玉容的手，“老婆，我不是有心的……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事，在我心裡，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我真的是壓力太大了，所有事情堆積起來，快要把我逼瘋了……
“我向你道歉，以後再也不會再犯了。求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有你了！”
杜玉容漠然地將手抽回來，將謝文彬的枕頭丟到他的身上。
“今晚你去客廳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