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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一聲轟鳴，滔天巨手撕碎深淵，一把抓住嘆息之地。
轟隆隆！
嘆息之地被巨手拿回了星界！
11位凋零大主教目光瞬間凝重，赤炎金凰身旁出現了9名身形各自不同的強大存在。
1的目光掃過眼前10名強大存在，心頭猛地一沉。
這是星界國度聯盟72柱議員的巔峰，10位真神議員！
......
星界國度聯盟這次真是出血本了，竟然一次性投入了10位如此強大的存在！
林羽目光微微眯起。
凋零教派11位凋零大主教已經被牽制住了，也就是說現在嘆息之地根本沒有人管他！
當然，嘆息之地裡面還有很多的世界領主、星界域主。
但在林羽的眼中，他們連螳臂當車都不算！
林羽微微一笑，當即催動時間規則和空間規則，準備離開。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小友，還請在此地安坐，不要隨意走動。”
林羽心頭一沉，目光一凝，“道友說笑了，在下來到此地豈敢亂走？”
他擴散強大神識，但一無所獲。
無論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那個聲音的主人！
“小友不要慌張。”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老朽雖是凋零教派成員，但並不贊同獻祭一事。”
“只要小友在此地不要走動，老朽不會為難你的。”
不贊同獻祭？
林羽聽到這話就想笑。
你不讓我離開這裡，等凋零大主教他們回來，我不還是祭品？
光聽這兩句話林羽就明白了，這傢伙就是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一個妥妥的凋零教徒！
林羽抱拳，客客氣氣地說道，“在下林羽，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沒辦法，對方戰力明顯在他之上，不從心不行！
那個聲音緩緩響起，“小友客氣，老朽沒有名稱，平常人都喊我0。”
0？你和1是什麼關係？
林羽想笑，但是識海中銀髮少女的臉色讓他心頭一緊。
識海中，林羽當即看向銀髮少女，“怎麼了？難道這個0有什麼問題嗎？”
顏梓：→_→
“凋零大主教從高到低分別是1到12,0還在1之上，你覺得這個0會是什麼？”
林羽恍然，隨即惶恐，“凋零教派有一位偉大存在，也就是說......”
顏梓正要開口，瞳孔頓時一縮，好像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瞬間躲進了九雲神殿。
林羽一驚，正要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聽到0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
“小友猜得沒錯，老朽就是凋零教派的教主。”
林羽嘴角一抽。
好傢伙，怪不得1敢把所有凋零大主教全部帶走，也不怕他跑掉。
感情是這裡還有一個永恆境在蹲著！
林羽當即催動極道規則封鎖識海，然後再度抱拳，轉移話題，“前輩既然是凋零教派的教主，又不支援獻祭，那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獻祭呢？”
他有些不理解。
0作為凋零教派唯一的永恆境，又是教主，可以說是凋零教派的實權統治者。
這樣的實權統治者如果不支援獻祭的話，1這些凋零大主教怎麼敢獻祭的呢？
難道1就不怕觸怒了0，被當場打死？
要知道真神雖然強大，雖然地位很高，但在偉大存在的面前什麼都不是！
偉大存在才是一個勢力，一個族群存續的根本所在，沒有偉大存在就無法度過大破滅！
所以，對偉大存在來說，殺個把真神真的輕而易舉！
“凋零教派不是一言堂。”0緩緩說道，“少數服從多數，他們想要獻祭，那就隨他們了。”
林羽：→_→
好傢伙，這就是秦始皇和趙高談民主立憲制——可真夠虛偽的！
考慮到對方永恆境的身份，林羽放過了這一茬，再度轉移話題。
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從0嘴裡套點話，摸點情報。
他沉聲說道，“我聽1說，前輩當年就是憑藉獻祭晉級的永恆境。”
“那麼，前輩您現在為什麼不支援獻祭呢？”
“難道是因為......”林羽猶豫了一下，沒有全部說出口。
“你覺得我是怕1晉級永恆境，和我搶奪權力？”0的聲音中帶著一點不屑，“你錯了。”
“教派中能夠有更多的永恆境，我只會高興。”
“因為，更多強者的出現，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教派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林羽挑眉，“既然如此，前輩為什麼不支援獻祭呢？”
0一聲輕嘆，“因為，獻祭是無法晉級永恆的。”
“我當年的晉級，原因有很多，但和本源真神並沒有關係。”
林羽：(￣口￣)!!
“這麼說，1豈不是大錯特錯了？”
說到這裡，林羽都激動起來了，他又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0似乎有些感慨，“1的確錯了。”
林羽眼睛一亮，“既然如此，那在下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還請道友委屈一番。”0一聲輕嘆，“1已經陷入偏執之中，如果沒有一次真正的獻祭，他是無法清醒過來的。”
林羽：→_→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tm拿我的命給1做教育！
林羽心中默唸“永恆境，打不過”，默唸幾遍之後這才冷靜下來。
他繼續套話，“前輩所說的清醒是什麼意思？”
“不再崇拜死亡本源真神嗎？”
“不。”0輕嘆，“我教永恆崇拜死亡本源真神，無論我們是生，亦或是死。”
“清醒的意思是，我要讓1擺脫對本源真神的依賴，讓他明白一切都要靠自己！”
“沒有這個信念，是無法緊急永恆的！”
林羽有點頭疼，“前輩，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
“你的意思是，死亡本源真神沒有給你好處，你還鐵了心要信仰祂？”
即便是再怎麼怕永恆境，林羽也忍不住了，脫口而出就是“你食不食油餅？”
話出口的瞬間，林羽就慌了，生怕0一巴掌拍死自己。
但是，0情緒平靜，對此不以為然，“信仰無關好處，只是精神的歸處。”
“如果你和我一樣，見過本源真神的偉力，自然就明白什麼是信仰了。”
“本源真神就是星界的一切，是我們的神。”
“信仰本源真神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看到林羽一副(￢?￢)?的樣子，0一聲輕嘆，“小友，你一看便知。”
林羽眉頭一皺，正想問看什麼，卻突然感覺眼前景色全部變了。
他眼前的不再是朽木殿堂，而是一片虛無。
這是星界誕生之前的虛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