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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林羽的問題，天地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天地緩緩開口，“你確定，你想知道他的來歷？”
被這一眼掃過，林羽心中一慌，拒絕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修行中人講究一個因果。
剛才他和那個強大存在的意志隔空碰撞了一下，這隻能算是萍水相逢。
但他要是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就等於兩人吃了頓飯，相互就算是認識了。
這個因果，可就大了！
但是，猶豫之後，林羽神色平靜，點了點頭，“他既然沒有殺我，想必也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再對我出手了。”
天地點頭，“你說的倒也沒錯。”
“好吧。”他神色一正，嚴肅地說道，“他名為太虛元辰，神族始祖。”
林羽張了張嘴，想要表示驚訝。
但想了想，神族作為星界最強勢力，擁有這麼強大的始祖，似乎也合情合理。
對吧？
“至於，太虛元辰為什麼給你的感覺，遠超普通的永恆者？”天地看著林羽，平和地說道，“那是因為，太虛元辰他已經不是普通的永恆者了。”
林羽皺眉，眼中有些不解，“永恆境有哪些層次區分？可否請大人解惑？”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自然可以。”天地抬手，空間變幻，他帶著林羽來到了一座古老的庭院。
林羽神識下意識掃過這座庭院，心中一震。
這座庭院看著就是普通小院子，但神識掃過之後才知道，庭院真實大小恐怕堪比一座星系！
院子裡零散的碎石就是一顆顆行星，大一些的就是恆星，甚至還有一座座黑洞！
而院子裡，那些雜草......那也是萬中無一的頂級靈藥！
放在星界之中，隨便一株就可以讓真神們搶破頭！
就在林羽震驚地四下張望的時候，天地率先向前走去。
林羽連忙跟上。
至於永樂大聖的屍體？
結果已經出來，剩下的就不需要他們操心了，自然有星文大帝帶人處理。
......
天地看到林羽的樣子，隨口說道，“此地只是老夫平素休息之處，一些雜物，無需在意。”
林羽：→_→
“大人謙虛了。”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此地遍地都是珍寶，讓人如何不去在意？”
就這說話的功夫，林羽就踩了一件至寶！
雖然只是初階至寶，卻依舊是可以讓虛無尊者們打破狗腦子的寶物！
天地卻是搖頭，一臉漠然，“這些只是老夫煉器的失敗品罷了，即便拿出去，也沒什麼用處。”
林羽對這個“沒什麼用處”深表懷疑，至少他覺得這些寶物還是很有用的！
天地自然知道林羽的想法，他淡淡地說道，“這些寶物只要材料費，送給你，你要嗎？”
聽到這話，林羽一愣。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還有這等好事？
但下一刻，他就冷靜了下來。
論寶物，他攻擊方面有三柄靈劍，防禦上有九雲神殿，足夠了。
這些寶物雖然好，但材料費也不便宜。
林羽想到自己的財產，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大人，我明白了。”
他無奈，苦笑，“能來到這裡的人，用不上這些寶物。”
“能用上這些寶物的人，也來不到這裡。”
這是哪裡？這可是人族始祖，永恆境強者的住處，一般人當然來不了！
至於把這些寶物送出去？
這些東西對天地來說只是練手的雜物、失敗品，他多看一眼都算浪費時間，更別說給這些失敗品找有緣人了！
天地隨意點了點頭，就說回了原來的話題，“混沌大帝將頂階規則蛻變成為至高規則，便可以晉級虛無尊者。”
“規則感悟達到至高規則·大成，便可以嘗試晉級永恆境。”
“晉級成功便是永恆者。”
“這些，你應當都知道吧？”
林羽點頭，“瞭解一些。”
天地便繼續說道，“永恆境有三個層次，永恆者之上，至高規則·圓滿便是不朽者。”
“不朽者之上，至高規則·掌控便是超脫者。”
“星界之中絕大部分的永恆境都停留在第一個層次，永恆者。”
林羽愣了一下，“也就是說，神族始祖是更高一層次的不朽者？”
這一次，天地沉默了。
林羽皺眉，疑惑地看著他。
片刻之後，天地開口，有些感慨，“......他究竟是不是不朽者，已經困擾了老夫很長時間。”
林羽撓頭，“大人，您的意思是，神族始祖也有可能是更高一層次的超脫者？”
天地搖了搖頭，“自從第四次大破滅，魔族脫離神族自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過手，老夫這些人也不知道他的修為了。”
“這麼多年過去，也許他晉級了？也許他沒晉級......”
天地轉過頭來，沉聲說道，“你是不是有些好奇，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
林羽緩緩點頭。
不好奇就怪了！
林羽雖然自認天賦不錯，但他現在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真聖，離永恆境太遠了。
天地和他說得這麼詳細，多少有點超綱了。
他向著天地抱拳，“請大人指點！”
天地神色平靜，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林羽臉色都變了，“你才真聖就與多位永恆境有了牽扯，老夫都不敢想，你未來會招惹多少強者。”
“現在要是不告訴你這些，老夫就怕有一天你招惹了不朽者，當場橫死！”
林羽：→_→
雖然但是，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多謝大人指點！”
天地擺手，“不必多禮。”
“你是人族數億年才出現一次的天才，若是老夫不知道也就罷了。”
“既然老夫見到了你，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
天地在院子中漫步，隨口說道，“能告訴你的，老夫都可以告訴你。”
林羽心中有些猶豫，但能夠得到一位始祖解答的機會可不多。
他想了想，還是咬牙，開口問道，“敢問大人，您現在是什麼境界？”
“不朽者。”天地隨口就來，“星界7大巔峰族群的始祖，都是不朽者。”
果然如此！
林羽心中一聲感慨。
怪不得星界永恆境不少，但能夠綿延多個大破滅的巔峰族群始終只有這幾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