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智慧系統 智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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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絕戶楊戍從樹人先生的文章裡看過，古代誰家兒女死光，那就會被定義為絕戶。
絕戶家裡的東西會被地主鄉紳賣成銀子，然後用這筆錢在村裡擺席請各家各戶，直到吃光為止。
據說吃絕戶的傳統是從趙匡胤奪柴家孤兒寡母江山演變而來。而大宋男子死光就算絕戶，家裡的女眷會被賣入牙行。真是頂天立地英雄漢，大宋光榮好傳統哇！
聽說要吃絕戶，楊戍心裡憤怒。
本來大家都是被壓榨的老百姓，還是村裡鄉親，一家出事竟然要這般落井下石，著實可恨。但對這位保證爺爺卻很有好感。
楊戍道：“保正爺爺，我沒死，不過是被人打了一下，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我還活著，他們應該不會來吃絕戶了吧？”
吳保正見房子裡一片狼藉，楊戍本就破爛的麻衣更加破爛，本想關懷兩句，奈何事出緊急。聽楊戍這樣說就覺得楊戍心存僥倖。
“孩子，你不知道西北邊打仗要徵兵嗎？你長得急，肯定會被抓了去，你妹妹又怎麼活？”
楊戍無言以對。
是啊，要不是孃親把他藏著，他早就被徵兵司抓去了。若非昨天他出去找官差拼命，楊母也就挨二十大板。若非昨天官差以為把他打死了，今天估計已經在當天線寶寶的路上了。
保正見楊戍神色變換，從衣袖裡取出一封信遞給楊戍道：“我昨晚思來想去，雲汐隻身前去方教主未必會信，所以我這裡休書一封。大朗你既然無事就跟雲汐一起去南方青溪投奔方教主罷，你們孃親的遺體我會叫人幫忙安葬。”
“謝謝保正爺爺。”
雲汐率先對著吳保正磕了個頭，楊戍一愣，確實該如此，也要磕頭卻被阻止。
“快些走吧，天大亮了王守財也該來了。記得把包袱帶上，裡頭有些乾糧。”
雲汐淚眼婆娑的抓著養母冰涼的手戀戀不捨。楊戍將床下的包袱挎在肩上，抱起云溪對著保正道：“保正爺爺，後會有期。”
話聲剛落，就聽到有嘈雜人聲漸近。
保正臉色一板，低喝道：“快走。”
楊戍心一狠，把雲汐的手扳開，轉身就朝屋後破洞出去，回頭看了一樣母親伸向這邊的手暗自發誓一定要報著血海深仇！
“孃親……嗚嗚……”
“走！別回頭！等你有本事了再回來！”
楊戍抱著妹妹飛似的跑了，雲汐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楊戍不敢停留，不敢走大路，更不敢靠近城鎮，只走荒蕪的小路朝南而去。
一路走到中午，草鞋磨破，就在不知名的荒山溪流處歇息，讓雲汐吃點東西，順便檢視系統。
只見選單分類裡有武器，功法、衣甲，坐騎……咦？為什麼該有寵物跟零食啊？
是了，人家給自己後代兒孫打造的系統肯定是百般寵愛了，創世神靈的坐騎，寵物看看是什麼？
“哥哥，你是不是腦袋又疼了，你在比劃什麼？”
正看得起勁的楊戍聽到這一句，才知道別人根本看不見這些視窗。
楊戍拍拍云溪頭頂，溫柔的說道：“雲汐放心，哥哥在練習一種奇怪的功夫，就是那個戒指教會的。你別管，一會兒就好。”
雲汐似恍然大悟的點頭，雙眼卻仍然不離開楊戍的身上。
楊戍又回來點開坐騎一欄檢視，第一條是一頭渾身電光閃爍的雷龍，在雲中吞雲吐霧，好不威武。
七百萬！算了……
第二頭是一隻火紅的鳳凰，棲息在容顏裡一動不動。
七百萬……下一個。
然後是巨狼、麒麟、小道那麼大的金龜，一排下去，最低價都是十萬勇氣點，在再往下翻，一直翻到最後一條。
“斑點黑馬烏騅，三個勇氣點，買了。”
伸手點下的瞬間，雲汐身後三丈處撕開一個漆黑的大口子，一匹頭高鼻寬的黑馬來勢洶洶的衝了出來。
楊戍眼疾手快，抱起雲汐飛撲出去，這才躲過被馬踩踏的命運。那青毛像脫韁的野狗，頭也不回，極快的跑入林間消失不見。
“我靠，怎麼還自己跑了？難怪是個被淘汰的系統，可惜浪費了三個勇氣點。”
“哥哥？”
“沒事，哥哥在跟那個戒指說話。”
雲汐恍然大悟，然後楊戍就聽見系統的回答：“本系統預設主人為金曦，宿主則需要自己降服坐騎或寵物，此是為了提升預設主人實戰經驗。”
楊戍吃了啞巴虧，只得苦笑。
“好吧，看來坐騎跟寵物是是沒得選了，剛剛那個可以退款嗎？”
“已經出貨，概不退換。”
楊戍覺得被坑了，但也只能無奈的接受。又好奇的問道金曦是誰，系統只提示無許可權訪問。
好吧好吧好吧，那就不問了。
出門在外什麼最重要？荒郊野嶺什麼最重要？
當然是武器食水和衣服了。
那在這個奇幻的古代的荒郊野嶺什麼最重要？當然是武功秘籍了。這可是每個少年男生的夢想啊。
忍不住內心激動的開啟功法面板，內功外功輕功中選擇外功。乍一看倒是不貴，都在五十以內。
“張家槍、百鳥朝鳳槍、楊家槍、怎麼都是……臥槽，霸王槍！換換換！”
楊戍一激動，飛快的點下去，連價格都沒有看一眼。
只一點，一道金光末入眉心。眼前出現透明小金人演示一招一式，裡面還有星光連線亮起，似乎是筋脈穴位。
楊戍閉起眼睛，看得更加明顯，各種各樣的招式全都印在腦海裡。一紮一攔，一翻一掃竟然是單手十八式，這得要有大力氣啊！感覺又上當了。
楊戍不由得咬牙切齒罵道：“這是什麼破系統？怎麼老是坑人？那可是四十七點啊！”
“叮，配套內功“擎天霸王訣”需要一百五十點，同時兌換成功。檢測到宿主資質：廢物。兌換洗髓丹兩顆。剩餘點數：1，自動兌換武器，花椒木長棍，剩餘點數：0，贈送破損陶碗一隻。”
“哎？等等！別，我不要那些我自己選。”
系統沒有回話，只見虛空裡掉出一根丈二長棍，三個丹藥盒子，一個褐色大碗還缺了一個大口子在地上打轉，然後一縷金光有飛入楊戍腦門。
“物品兌換完畢，點數耗盡，購物系統關閉，祝您全家生活愉快，再見。”
楊戍急了，趕緊渡對著戒指賠禮道歉，怎麼也不見有半點響應。
“怎麼還生氣了呢？真的是，這麼小家子氣……”
“系統施捨：銅幣兩枚。”
叮叮，只見虛空裡掉出兩個銅板，正好落在破碗裡，楊戍腦中響起系統的聲音，不過聽起來很賤的那種。
楊戍瞪大眼睛驚道：“臥槽，感情你是系統裡面藏了個人吧？啊？說話啊。”
“喂，圍？”
“客服離線，已進入系統託管模式，”
喊了半響再也沒回應，看來剛剛的“客服”真的走了。
全面檢查了物資，發現系統似乎氣糊塗了竟然多丟了一顆丹藥出來。拿起來一看，是經天緯地丸，失落頓時一掃而空。
既然學習了內功那趕緊試試，盤腿就閉上眼睛按照內功所屬練功，卻感受不到半點內力。
是了，還沒打通筋脈呢，怎麼練功。
拿起一顆洗髓丹吃掉，只感覺渾身發熱，熱的汗如雨下。又覺得口渴無比，不經躺在溪邊大口喝起水來。
越喝汗越多，越喝越渴，越渴越喝！好像下一刻就要渴死一般。
雲汐被嚇壞了，近前來又不敢抓楊戍，只啼哭著喊道：“哥，你別喝了，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楊戍如沙漠裡即將渴死人忽然得到一桶水，不要命的喝，根本沒時間回答，甚至憋著呼吸喝水。
整個人如漏水的袋子，汗水浸溼衣服，又同屋簷水一般從衣服裡滴落出烏黑的泥水。
“哥你別這樣，哥，嗚嗚……”
聽到妹妹哭，楊戍忍著口渴坐起來，對著雲汐咧嘴一笑道：“我沒事，就是身上有點……呃啊！”
“哥！哥！！！”
突然鑽心的劇痛傳來，忍不住在溪邊慘叫著打滾。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面撕開筋肉蠕動，順著小肚子一路鑽到頭頂，從頭頂鑽向全身四肢百骸。
直到後面幾度要昏迷又被疼清醒，後來雲汐已經哭的喊不來了，只緊緊抓住楊戍的大手，生怕他下一秒撒手人寰。
日暮西山
疼痛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輕如燕，力量明顯大了些，還能看清水裡獵食的青魚，極速逃命的河蝦。
安撫好雲汐，又自個試了試身手，輕輕一跳就能挑兩米高，差點頭頂在樹枝上撞了一個包。還在反應速度明顯提高，險險躲過。
如猿猴般掛在樹上，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見身體裡多了一套像血管一樣的東西布遍全身。亮晶晶的，樹葉脈絡一般的毛細管，毛細管匯聚成大的經脈。每次呼吸都能吸取進空氣中的一些亮晶晶的“粉塵”透過毛細管被吸收
當真神奇，難怪可以生髮出內力！
一時間高興得在樹間跳來蕩去，不知不覺盪到了荒山峭壁間，順手摘了些爛熟的獼猴桃，連枝丫折斷。
楊戍怪自己大意，自己一天沒吃東西，妹妹中午也只啃了一點粗糧鍋巴，肯定餓壞了。
帶著獼猴桃又蕩下山去，歇腳處一片狼藉，乾糧也散落在地，雲汐早已不知去向，而水坑邊的稀泥上赫然有幾個比手掌還要大幾分的虎爪印子。
楊戍追悔莫及，啪啪的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不是後世老虎只出現在動物園的世界，這裡的老虎是吃人的！
撿起長棍丹藥與破碗，不僅扯著嗓子大喊。
“妹妹～”
“妹妹～”
“雲汐～你在哪兒？”
只有空谷回聲，哪裡還有人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