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為土木堡復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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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圖帶著剩下的四百多人，已經成功的進入了盾牌之後。

其他衛拉特人看到，根本拉不倒盾牌。這些盾牌都有輪子，被馬拉的離開了原地，向前走了五十多米。已經和京營計程車兵分開了。

而那些趁機從鐵絲網下鑽進去，從盾牌上跳進去的衛拉特兵，已經和京營廝殺在了一起。

固始汗等人，帶著五千衛隊，站在高出，看著遠處的戰況。

儘管盾牌陣被拉走，但是還是保持著鐵絲網和鐵鏈，整體往前移動，而沒有零落和翻倒。

「別拉了，下馬，全都鑽過去，跟他們格鬥」臺吉們紛紛下達命令。

繼續拉這些盾牌沒有意義，它們不管拉多遠都是一道屏障。既然和京營的步兵脫離了，沒有人依託盾牌防守了，就直接鑽過去。

大批的衛拉特騎兵下馬，從鐵絲網的下面鑽了進來。

他們粗野的呼喊著，向著京營衝過來。

很快一萬餘人的京營和兩萬多衛拉特下馬步兵混戰在了一起。

衛拉特人發現，他們應該帶著打砸用的重兵器。他們嚴重缺乏有效的破甲工具。只有少部分人在馬屁股後面帶了鐵蒺藜和鐵錘頭兒。

其實，對付板甲還是頁錘效果好。要是沒有頁錘，釘頭錘和連枷、金屬鑄造的狼牙棒也可以。

可惜，他們大多數人，都只有包鐵的馬棒算是鈍器。馬棒打狼還行，打板甲就算了。

絕大多數人，還是隻攜帶了彎刀。畢竟現在漠西蒙古，也不如當年他們崛起的時候了。那時候，很多蒙古騎兵都帶著小斧頭。斧頭破甲是非常好用的。既可以投擲，也可以掄起來砍板甲。

即使一兩下砍不開，也會造成板甲的甲面變形，造成骨折和內傷。當年在歐洲，對付波蘭立陶宛匈牙利聯軍，見識過板甲，但是都被蒙古人用套馬索弄下來，用馬蹄踩死了。

他們這些人裡，只有三成不到有攜帶鐵錘頭和鐵蒺藜。

可是楊凡的兵，人手一支消防斧。都是背在背後的。這是他們安營紮寨必須的工具。砍樹非常好用。

當然，用這個破甲也非常好使。這東西是現代傳送來的，用途之一，就是用來砍防盜門的，用於火災時破障用的。

京營此時把弩背了起來，拎起來雁翎刀，或者消防斧。三眼銃手則拎起來三眼銃作為打砸兵器。長槍手則六人一組，組成三角形對外刺殺。

儘管衛拉特人佔優勢，但是，京營組成了班組作戰的隊形。他們組成三角形，背靠背，不給敵人打砸他們後腦的機會。正面硬鋼，他們不怕任何人。

哈喇忽刺驚訝的看到，儘管衛拉特騎兵下馬衝了進去，但是，京營的隊形短時間內就變成了三人、六人，或者十個人的一組隊形。他們一點都不慌亂。

他們放棄了防線，但是並沒有潰散和混亂。而是重新組成了更小的隊形。

儘管失去了盾牌陣的掩護，他們拋棄了大將軍炮和佛郎機炮，以純步兵組成了三三陣。

這些最小隻有三個人的隊形，背靠背組成一個三角形。不論你從哪裡進攻都是正面對敵。根本沒有機會繞到背後攻擊。

本來衛拉特人設想的，他們人高馬大的，一衝進去，就會造成敵人的混亂。只要進入亂戰，他們就有格鬥的優勢。他們不僅強壯而且靈活，快速移動，走位迅捷，繞到敵人的後面攻擊敵人，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前面一個人吸引敵人注意力，趁著他們在格鬥，在混亂中從背後襲擊他們。這是他們無往不勝的手段。戰場上打亂套了，是顧不上後背的。只想著砍死眼前的敵人。

可是這些京營太不一般了。他們似乎腦子一根筋，只要陣列一散。他們立刻

就組成了大大小小的三角形陣列。

哪怕剩下兩個人，也會立刻背靠背。根本就不給任何人從背後襲擊的機會。

他們的板甲前面最厚，尤其是圓弧形胸甲，足足有三毫米厚。

而板甲的背面，為了減輕重量，提高機動性，厚度只有一毫米多。

楊凡站在高臺上，用望遠鏡清楚的看到了前面的苦戰。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耐力。誰更能忍耐，誰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衛拉特人已經沒有了兵力，他們的兵力全部投入了戰場。之前的五萬人回營區了。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裡。

除了臺吉們的親兵還有五千騎兵，那些是不會動的，臺吉們不會親自衝鋒的。他們大營裡還有十幾萬人，他們不會賭上自己和親兵。

這些人年輕時也許也是一個英雄，但是，到了這個年紀，絕對不會身先士卒，決死一戰了。

張世澤一拍欄杆，驚喜的說道：「城下的戰鬥結束了。」

楊凡向城下的荒野望去。海西蒙古人和關西七部終於棄械投降了。

今日的苦戰，他們先被燒死了一萬多，又被三萬京營砍殺了一萬多人。戰鬥到現在，已經精疲力盡，打不動了。

剩下的不到兩萬人，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投降了。

此時再打下去，他們只能全軍覆沒。

楊凡一拍欄杆，興奮的說道：「總算是熬下來了。我一直擔心京營崩潰呢。」

張世澤說道：「我們贏定了，讓團練出城收攏俘虜，押送進城吧。我下去，整理京營城下的部隊，親自帶隊殺上去，殲滅這兩萬多衛拉特人。」

楊凡點點頭，這支京營是早晚要交給張世澤的，應該多給他立功的機會。

讓他接手更加名正言順。楊凡從自己的利益上說，他是希望張世澤接手京營的。

其他人選，對楊凡並不有利。

「你去吧，注意安全。如果吃不下，也不用硬打。先撤回來。這一仗，消耗衛拉特人很多。而且殲滅這五萬雜牌力量。就徹底孤立了衛拉特人。今後我們只有他們一個對手了。怎麼打都好打了。我們已經奠定了基礎，足夠在這裡站穩腳跟了。來日方長，飯要一口口吃。我們不斷的尋找機會，逐步吃掉他們。」

張世澤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貪功蠻幹的。帶著親兵就下了高臺。

隨著一陣軍號吹起，張世澤帶著一千五百家丁騎兵，和一萬團練，整隊集合。然後，開啟北城甕城的城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