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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得庸今天只出了小半天的車,還未到中午便回家。

之後他也沒閒著,在家解了許多木頭,小棒梗抓住機會又屁顛屁顛的過來,想要徐得庸做柄木劍。

徐得庸覺得木劍有點不保險,萬一戳著別人和自己不好,索性找了一塊邊角料,給做了一把小木手槍。

嘿,這下小棒梗簡直樂的沒邊,小嘴抹蜜似的說著:“叔最好,叔最棒……。”

之後拿著小木手槍在雪裡瘋跑,嘴裡“巴勾兒、巴勾兒”亂打一氣。

看的秦淮茹又好氣又好笑,眼光滴溜溜在徐得庸身上轉了好幾圈。

不過這一下捅了小“馬蜂窩”,沒有一個孩子能拒絕一把“槍”。

院裡小屁孩一個傳一個,也不管下不下雪,眼巴巴圍在徐得庸身邊看他解木頭。

解好了,立即有人爭著幫忙抬。

得,徐得庸又不是鐵石心腸,花了半個小時,小木槍一人一把。

“得庸哥萬歲。”

一群小子歡呼著炸了鍋,每人腰間別著把小木槍,分“團伙”在院裡追逐“槍戰”。

嘿,也就這時候,十年後就憑這句話,非得給這群小子給嚯嚯了。

解的木頭,徐得庸打算等平板車換回來,將車板加固改造一番。

再用木頭四周做上三十公分高的活動擋板,擋板可以放下加大板車面積。車座後面也加上靠撐,做成和後世三輪車差不多的樣子。

奶奶下午也沒去居委會,快到晚飯飯點正在擀麵條。

下雪天來碗“奶奶牌”炸醬麵,暖胃又暖心。

徐得庸將解好的木頭順頭順腦的放在廊道內,抬頭看了看。

這廊道還是有些窄,下雪還好點,夏天來了風雨潲水,趕開春後他再向外搭個兩米的棚子,夏天的時候奶奶也能坐下面納涼。

嗯,再種顆龍眼葡萄樹就更完美了!

這時,劉海中從風雪中走來,看到徐得庸後徑直走過去,站在雪中瞪著眼睛定定看著他不說話!

徐得庸“一臉詫異”道:“二大爺,您這有事?”

劉海中見到徐得庸這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肚子又鼓了鼓。

他咬牙壓低聲音,話從牙縫中傳出道:“你明知故問!”

徐得庸攤攤手道:“二大爺,您就別和我打啞謎了,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劉海中這憋屈啊,一股氣壓的肝疼,真想破罐子破摔直接在院裡挑明算逑……。

可想到自己“偉大的追求”,他只能壓下這口氣,神情漠然的道:“走,咱爺們出去談談吧!”

徐得庸拍了拍手道:“得嘞您,二大爺的教誨我作為後輩要好好聆聽。”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易中海開門看到兩人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衚衕角落的屋簷下,兩人停下,劉海中陡然像一隻憤怒的胖犬,衝著徐得庸低聲吠道:“徐得庸,你到底想幹什麼?這紙條你是怎麼一而再的放到我的身上?”

徐得庸淡淡道:“二大爺,您說的我都不明白什麼意思,要不您給我剖析剖析,我也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是。”

“伱敢說這紙條不是你寫的?不是你放的?”劉海中近乎咆哮道。

最無能的人,永遠是喊得最兇的那些人,這與會叫的狗不咬人同理。

徐得庸用手遮住臉,稍微有些嫌棄的道:“二大爺,要注意衛生,您唾沫星子噴我臉上,挺膈應人的。”

劉海中:“……”

他全力的憤怒和嘶吼,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鼓作氣頓時洩了。

這時,徐得庸慢條斯理的從他手中將紙條抽出來,“仔細”看了看“震驚”道:“二大爺,這紙條是寫給你的?這麼說來,是你舉報了我?”

徐得庸一臉難以置信,痛徹心扉。

劉海中感覺心很累,有點喪氣道:“徐得庸,你別演了。”

“好的。”徐得庸語氣陡然一轉,將手往他肩膀一搭,沉聲道:“二大爺,人生短暫,我勸你向善!”

劉海中:“……”

要不……你再裝會?

徐得庸說完眼神有點飄忽,他在尋思說這話的時候,要是把帶勾的柴刀亮出來,架在劉海中的脖子上,那威懾力,應該老大了。

雪花飄飄下,兩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

徐得庸天天鍛鍊腰子多硬,最終劉海中服軟。

劉海中肩膀一塌嘆了口氣道:“得庸,二大爺也是為了你好……。”

徐得庸轉身就走。

劉海中:“……”

連忙伸手抓住他,有點抓狂道:“徐得庸,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是舉報了你,可你又沒有什麼損失,為什麼死揪著這件事不放?”

徐得庸淡淡的道:“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錯,二大爺,看來您的認知還有問題,如果你是這個態度,那咱就不要談了。”

劉海中深吸一口氣,閉了下眼睛又睜開道:“要怎麼做這事才能揭過去?你開個條件吧。”

徐得庸搖搖頭道:“我能有什麼條件,那不成勒索了嗎?我不是那樣的銀。”

劉海中道:“五塊錢!”

……

“十塊錢,不能再多了!”

……

“十五?再多你去揭發我吧!”劉海中賭氣道。

“好吧,既然二大爺這麼想幫助我們孤苦伶仃的祖孫倆,我要是再拒絕就是對不起二大爺的一番好意了。”徐得庸嘆了口氣道。

劉海中嘴角抽了抽道:“這事到此為止!”

徐得庸摸著下巴道:“我平常愛做一些小玩意,二大爺是技術大拿,在軋鋼廠做什麼也比較方便……。”

“好,不過需要花錢你自己出。”劉海中煩躁道,只想快點把這事翻篇,也不差這點要求。

徐得庸一臉敬佩道:“二大爺‘仁義’!”

劉海中掏了掏身上,將整錢挑出道:“我身上只有六塊,剩下的明天再給你。”

徐得庸笑眯眯接過道:“多謝二大爺,希望以後在院裡有什麼事,我們能意見一致,其實吧,我覺得您更適合當一大爺。”

得罪了,畫個餅,萬一有用呢!

“哼!”劉海中冷哼一聲道:“再說吧,這件事……。”

“到此為止!”

“啪。”

兩人擊掌為誓,誰再糾纏就徹底沒臉了!

劉海中沒再多說一句,揹著手離開。

徐得庸抖了抖身上的雪,拿著錢去街口的供銷社割了斤五花肉。

嘿,這炸醬麵怎麼能少了肉丁……。

……

翌日,風息雪停。

整座肆玖城宛如活了過來,家家戶戶都在掃雪,很多人掃完雪又去工廠、街道參加熱烈的義務勞動。

完美詮釋了什麼是人多力量大!

劉海中掃完雪,找機會將剩下的錢悄摸摸塞給徐得庸,便頭也不回的出門而去,到了街上他莫名還有點疑神疑鬼……。

徐得庸參加完街道上的義務勞動,扛著鐵鍁回到家裡,已經過去半個中午。

隨手開啟今天的盲盒。

“嘭!”

一捆麻繩出現在盲盒空間內。

嘿,正好能用著著!

今天不出意外,這輛爺爺留下的三輪車就要易主。

當然他這不算什麼,很多人祖宗留下的產業都不屬於他,傳承斷絕……!

這年代,做個小民有吃有喝的就挺好。

嗯,再出去蹬兩趟……。

賺了三毛三花了兩毛吃飯後,徐得庸到北海冰場,將做好的冰鞋交給黃大甫的同學邱蘭。

姑娘看到紅木做的冰鞋忍不住面露笑容,很是喜歡。

徐得庸自然成人之美,將功勞歸於黃大甫,這貨笑的直咧嘴,讓徐得庸有些沒眼看。

自己這“僚機”只能做到這,接下來的事他就不能代勞嘍。

收錢,離開,又來到街道派出所。

剛子已經先到一步。

“庸爺您來了。”剛子笑著迎上來道。

徐得庸下車甩給他一支菸道:“早來了?”

“剛來,剛來。”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還真是‘剛來’!”

剛子愣了一下,也跟著笑起來,不過笑起來不像好人。

徐得庸不能說他醜,因為他是一個有素質的人!

“白小剛,你能耐了啊,竟然敢在派出所門口生事。”

忽然,一聲呵斥傳來。

剛子趕緊將嘴裡叼著的煙摘下,一臉無辜道:“陳公安,你真冤枉我了,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

遇到熟人了。

陳公安走過來關心道:“得庸同志,他沒有欺負你吧?”

剛子也是無語,欺負個嘚,要欺負也是他欺負我!

徐得庸笑著道:“謝謝陳公安,他還真未必欺負的了我。”

陳公想起來道:“差點忘了,得庸同志身手不錯,不過你不要和他攪合在一起,這小子有打架欺人的前科。”

徐得庸聲音小一些道:“不瞞陳公安,這傢伙生事被我揍過,正巧我想置換一輛板車,這貨訊息靈通便讓他給做箇中人。”

陳公安點點頭道:“你自己有數就成,我有事先去忙了。”

徐得庸道:“您儘管忙不用管我們。”

剛子一臉委屈道:“陳公安,我現在已經走正道了,您可別一直拿老眼光看我。”

陳公安沒搭理他,徑直走了。

徐得庸笑著道:“原來你叫白小剛啊,名字還挺秀氣。”

剛子有點扭捏道:“庸爺,您就別取笑我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瘸腿的劉老頭被兒子用板車馱著過來。

“剛爺,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劉老頭的兒子劉孟下車立即點頭哈腰道。

剛子皺眉道:“劉蒙子,這可是派出所門口,你少在這出洋相。”

“是,剛爺,您說的對。”劉孟連忙站直溜道。

可能覺得有剛爺撐腰,他斜眼瞥了徐得庸一眼,圍著徐得庸三輪看了看道:“這就是你的破三輪啊,比我家的差遠了,五塊錢的補償太少……。”

“啪!”

剛子照著這貨腦袋就是一耳刮子道:“這都是已經商量好的,你瞎逼逼什麼!”

劉孟捂著腦袋低聲道:“剛爺,多要十塊,咱們對半分……。”

“分你個大頭鬼,少跟我扯蛋,我是那樣的人嗎。”剛子又想抬手扇他。

這貨立即抱頭求饒。

徐得庸看了眼劉老頭,他明知剛子還得看自己臉色,卻沒告訴兒子……。

他拍了拍剛子的肩膀道:“以後這貨要是不正經拉客,見一次揍一次。”

“得嘞庸爺。”剛子立馬配合著答應道。

正要開口的劉孟頓時目瞪口呆,剛爺的爺……!

劉老頭在後面給徐得庸抱了抱拳,慚愧啊,自個的兒子管不了。

徐得庸還一禮,付了劉老頭五塊錢,嘿,沒花自個的錢!

幾人進入派出所,很快就辦好手續,以後這輛三輪板車就在徐得庸的名下。

徐得庸也正式成為一個年輕“板兒爺”。

這年代行業被稱為“爺兒”的,多數是一種調侃,帶有“貶義”的色彩,比如膀爺、佛爺(小偷)、侃爺(吹牛逼的)、帽兒爺(傻逼)等等。

“板兒爺”稱號流行還得公私合營後,拿死工資,服務態度便下降,拉貨搬東西有時也愛搭不理。

人們才這麼調侃起來,拉車的都成“爺”了。

這裡將錯就錯這麼叫著。

事了,告辭,徐得庸又扔給剛子一盒煙,騎著三輪板車回家。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他回家將板車收拾收拾。

半路在雜貨鋪買了合葉、綠色的油漆、板膠、長釘、彎鉤等東西,五塊多錢又花了。

這意外之財得儘快花嘍,留著不好。

等他騎著板車回到衚衕,路過的人見著驚訝道:“喲,得庸,這是換車了?”

“哎,李叔,我這以後改拉貨,誰家有需要言語一聲。”徐得庸笑眯眯道。

“成,有人用車我一定給言語。”

“先謝過您吶!”

……

一路上打著招呼回到四合院,將車抬進去,自然又引起四鄰一番談論。

徐得庸應付過去,便拿出尺子丈量起來,很快如何加固改造便了然於胸。

回到家便找出工具動起手來……。

傍晚,徐南氏急匆匆的回到家,看到停在倒座房附近的板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沉著臉來到中院,看到徐得庸正忙和,有些生氣道:“小庸,你換車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徐得庸耳朵上夾著炭筆,一臉詫異的抬頭道:“奶奶,我沒和您說過嗎?”

“你什麼時候和我說過!”徐南氏沒好氣道。

徐得庸一拍腦袋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我一直想著和您提過了。”

“你少糊弄我。”徐南氏氣呼呼的進了屋。

徐得庸聳聳肩跟進去,笑嘻嘻的道:“奶奶,我換車也是為了儘快完成您的心願不是,三輪客車哪有三輪板車賺錢多,多賺錢娶媳婦生大胖小子啊!”

徐南氏聞言臉色稍霽道:“板車活重,我不是心疼你嗎!”

“嘭嘭嘭。”

徐得庸拍了拍胸脯道:“沒事,您孫子身體是鐵打的,好著呢。”

事已成定局,徐南氏也就生會悶氣,她氣的是徐得庸不和他商議一下,可這是自己的親孫子,她能怎麼辦?

“我去做飯了。”徐南氏沒搭理他。

徐得庸笑著咧咧嘴繼續出去忙和。

……

翌日,徐得庸鍛鍊深蹲不止,渾身每一次肌肉的繃緊都是一次收穫。

所謂:付出才有收穫,抬高才能深入!

飯後,徐南氏拿著縫製的手提布袋,自個小疾步走著去居委會了。

這股氣還得過兩天才消停。

徐得庸今天繼續收拾板車,等中午天暖和一些後,他調製好油漆將車涮了一遍,又將處理好的木料刷上漆。

嘿,“老黃瓜”塗綠漆——裝嫩!

接下來就等著它們乾透、安裝便好。

等明天收拾妥當,他要去小酒館、絲綢店瞧瞧,順便拉點業務。

“啊……。”徐得庸迎著太陽伸了個懶腰,鏡頭拉開,他不斷縮小,最後化作肆玖城的一粒塵埃。

這一日,一月二十五日,經最高GW會議討論透過《五六年到六七年全國農業發展綱要(草案)》,第27條規定:

“從五六年開始,分別在5年、7年或者12年內,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基本上消滅老鼠、麻雀、蒼蠅、蚊子”……。

……

感謝“霜夜翼”“憶寒蝶夢”“騎豬的王”“愛看書的老施”“百年老魔”“書蟲愛米粒”“滄浪之水66”等兄弟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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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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