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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之人竟然是她！”
凌寧看完段風口供，有些驚愕，甚至出乎他的意料。
段風身後的指使者，竟然是梁皇的胞妹，當今長公主的林夕雪。
凌寧還記得小的時候，見過這位長公主。
過去了很多年，凌寧的記憶有些模糊，只記得那是一位氣質高貴、蕙質蘭心的女子，非常漂亮。
當時林夕雪見到凌寧時，還不讓凌寧尊稱她為長公主，而是稱呼姨娘。
似乎，這位長公主和凌寧的父親凌星霜有狗血劇情。
凌寧忍不住問向孫老：“孫老，我爹和這位長公主關係如何？”
孫老回道：“那都是陳年往事了。當年老爺助梁皇登基，這位長公主便對老爺心有所屬，梁皇也有意結成這門親事。但是老爺拒絕了，迎娶了夫人。據說因為這件事，長公主便終身未嫁。”
凌寧繼續看口供。
在口供內，段風陳述他是受長公主林夕雪吩咐，來燕州開設綵衣坊，其目的就是和楊歡歡對接，將北地郡王府的情報傳回去。
這位長公主沒有要求段風算計、加害北地郡王府，只是查探情報。
至於楊歡歡的身份，她本是宮內女官，因為長相出眾，後被梁皇當做美人，賞賜給了立功的凌星霜。
長公主便拉攏了楊歡歡，讓她成為眼線。
用段風的說辭，楊歡歡也只是眼線作用。
但是系統中，楊歡歡對凌寧是仇恨狀態，這無法造假，如果不是長公主安排的，那麼就是楊歡歡和凌家本來就有仇。
至於今日楊歡歡去找段風，也是照例將凌寧回到王府的情況稟告給段風。
不過，段風在口供中，陳述了今日見到楊歡歡後她的不對勁，楊歡歡似乎充滿了怨恨，還說了一句：“有些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
“很快就要結束了？”凌寧默唸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麼。
隨後，
凌寧對孫老說道：“暫時將段風關押，同時假扮段風，繼續傳遞訊息。對了，這位長公主不住在京都吧。”
孫老回道：“不住在京都，她受封於夕州，食邑三千戶。”
“夕州？那倒是不遠啊。”凌寧笑道。
夕州就在離州南面，離州是東西長，南北窄，所以從燕州趕到夕州，也就是兩三日路程。
等凌寧拿下離州，下一站恐怕就是夕州，到底可以找這位長公主聊聊。
“對了孫老，你去找龐鉅，立即以北地郡王府的名義，頒佈法令，控制燕州境內的糧食、食鹽等商品的價格，你全力配合這件事。”凌寧想起一事，吩咐道。
孫老應下後，便退下離開。
凌寧想了想，起身走出書房，然後帶上女侍衛，去了楊歡歡的宅子。
他不會把危險放在身邊，既然查清楚了問題，那就解決問題，他可不會因為寵幸了楊歡歡，楊歡歡又有姿色，而不解決，繼續貪歡。
來到宅子，就看到楊歡歡正在院子裡插花。
“王爺來了！”楊歡歡看到凌寧，面露一抹驚喜，就像是受了寵，不像是偽裝。
凌寧掃了一眼系統，楊歡歡對自己的親近關係，還是仇恨。
果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凌寧走了過去，坐在了楊歡歡面前，看著嬌豔的鮮花，他笑著說道：“段風已經交代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楊歡歡眼瞳猛顫，立即否認：“王爺，誰是段風，臣妾不認識這個人。”
凌寧注視著楊歡歡的眼睛，笑道：“段風已經招供了，你覺得還有必要說謊嗎？沒想到啊，北地郡王府內隱藏的細作，竟然是你！”
楊歡歡的眼中閃過慌亂，而後是惱怒。
下一刻，楊歡歡抬起手，用手上的剪刀刺向凌寧的脖子。
凌寧早就預料，左手格擋抓住，然後一扭，剪刀順勢掉落。
女侍衛立即上前，按住了楊歡歡。
凌寧站起身來，問道：“你為什麼對本王懷有恨意？”
這是凌寧好奇的地方。
楊歡歡可憐兮兮，說道：“王爺，我有身孕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饒我這一次，我怎麼會恨王爺呢，我只是被豬油蒙心，被長公主利用。”
凌寧看她死到臨頭不知悔改，冷笑道：“你有沒有懷孕，我會不知道嗎？找藉口，也找一個好藉口。”
此話一出，楊歡歡徹底大慌。
本以為這樣，能騙過凌寧，最起碼找郎中來號脈，誰知凌寧竟然如此篤定自己沒有身孕。
知道自己大難臨頭，楊歡歡徹底不裝了，嘶吼道：“你明明寵幸了我，為什麼把我丟到一旁，不管不顧！為什麼要去寵幸葉幽然和周雪柔，那兩個賤貨有什麼好的！憑什麼！憑什麼！”
“你為何要殺本王？”凌寧又問。
楊歡歡繼續吼道：“我爹本是北幽軍的一位校尉，不就剋扣了一些軍餉嗎？為什麼要殺我爹？”
“你若是隻愛我一人，我便不報仇了，但你為何要那麼疼愛那兩個賤人啊？”
“憑什麼！憑什麼！”
“我不夠美嗎？”
“…”
凌寧這才明白原因，原來還有這層恩怨。
“帶下去，處理掉，好生安葬。”凌寧說道。
楊歡歡被架了下去，她的嘶吼聲由大變小，逐漸消失了。
其他美人聞聲躲在外面，表情各異，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凌寧起身，掃向這些美人。
這些美人都是梁皇所賜，是不是還有人心懷異心？
只透過觀察，顯然是看不出來的。
看來晚上還得努力，和她們深入交流，便知她們有沒有問題了。
…
“王爺，王爺，有人投誠！”
就在這時，張全匆匆來稟。
凌寧一愣。
沒想到起兵反梁後，終於碰到來投誠的了。
凌寧問道：“誰啊？人在哪裡？”
張全回道：“人在王府外，霍將軍安排人送來的。此人名叫端木雙，說是黃袁章的謀士！”
“哦？”凌寧一驚。
黃袁章的謀士背叛了黃袁章，跑來投靠自己。
這是真心投靠，還是苦肉計，詐降計？
凌寧立即來了大興趣，便讓張全將人帶去會客廳。
很快，
凌寧就見到了端木雙。
年紀在五十歲上下，身材中等，面帶笑容，氣質儒雅。見到凌寧後，絲毫不驚不慌，氣定神閒。
而端木雙也在觀察凌寧。
他略懂面相之術，今日細看凌寧，立即驚歎不止。
凌寧本是蛟龍相，並無帝王相。
所以蛟龍謀反，必死無疑。
但是凌寧竟然闖過了死劫，已經逆天改命，紫氣東來，成就帝王之命格。
帝王之命起兵，那是謀反嗎？
那是創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