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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冷,許多境界低微和普通人無可奈何,只能選擇到那座茶館暫歇一晚,就連境界較高的雪劍門派幾人同樣如此。

不過看似避寒,實則養傷。

每一次運用靈氣,識海受到的霜凍就讓靈氣停洩在外,導致無法進入丹田,因此,即便茶樓客房在如何溫暖,他們也將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寒夜。

他們更需要調整自己,否則隨時都會引發寒霜之氣爆發,屆時就不單單只是靈氣停瀉那般簡單,而是命!

無法動用靈氣,就似將一個人的手腳全部捆綁,無法動彈,與世俗凡人沒任何區別,而霜凍氣息侵蝕就如同一把劍,時時刻刻懸掛於你頭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墜落,折磨著肉體和神魂,寢食難安。

此地茶樓房間有限,想要攀登仙臨山之人本就繁多,即便再有錢,若自私的一人一間客房,怕無形中將得罪不少人。

故此他們三人住一間,大小姐單獨居住,而養傷時運轉心法越是長久,他們受到的寒意便越濃郁!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有人運轉雪劍門派的傳承心法,想要反吸收寒冰之氣,卻遲遲無法將霜凍煉化,毫無效果,越陷越深。

青衣男子苦澀一笑:“我們怕是惹到不該惹得禍。”

雪劍門派與仙臨山有著莫大聯絡。

他們先祖就曾是凡人,後因仙臨山造化,獲得仙途步入修真界,並以‘雪’入道自創心法建設門派,傳承至今。

本源上與冰法則有莫大聯絡。

然而他們在最擅長的領域裡,無法抵抗那股極寒,只能任由陸凝霜殘留的寒意侵襲,毫無招架之力,極為憋屈。

天壤之別的錯覺,讓幾人彷彿回到二十餘載的從前,那時的自己還未踏入仙途,只能仰望著師兄師姐孤傲的背影......

青衣男子來到窗邊,望著明鏡湖面,有與夜相伴的孤舟,幽幽長嘆,道:“回去吧,此事還需告訴掌門一聲,恐怕我們雪劍門派將要經過一難。”

其餘人點頭,臉色皆變得凝重,恐懼源自心底。

隔壁屋。

他們修為較高還算好,然而小女孩境界低,冷得瑟瑟發抖,就算整個嬌軀縮在被褥裡身體蜷縮成一團,仍在顫慄。

好冷......

寒氣遊蕩全身,使得她的眉頭緊鎖,牙齒打顫,臉色慘白無血色。

病態的模樣顯然是被凍壞,就連唇瓣也變得蒼白起來,小女孩只能拿出靈石吸收片刻的靈氣,才勉強回暖。

靈石能成為修真界流通貨幣,本身也是蘊含著豐富的天地靈氣,越是高品質的靈石效果靈氣越純粹。

在靈氣的滋潤下,她暫且緩解些許,可身體上的寒氣卻絲毫未退,甚至隱隱約約又有爆發的趨勢。

寒氣似乎知道小女孩會吸收靈石的靈氣,有著靈性,在她吸收時就不會過多的侵蝕,一旦停下來,就會讓她再次陷入冰寒刺骨的世界,防不勝防。

按照她的消耗速度,這一夜下來怕是得花掉近三百枚靈石,也是小女孩身上五分之三的積蓄了。

........

夜裡湖面如鏡,自生寒煙。

陸凝霜和姜雲逸在一艘烏篷船內,湖鏡星河如天上坐,船尾無船家擺渡,似乎隨波逐流,然而在寒風的吹拂下,正在往仙臨山的方向緩緩飄蕩而去。

“敗家娘們。”姜雲逸雙手抱膝靠在一旁,小聲嘀咕。

自上次陸凝霜用青竹峰特產的玉竹,削成竹籤串肉,姜雲逸至今念念不忘。

不久前,兩人在湖邊漫步後就去了一趟渡口,本來是有船伕,奈何陸凝霜付完雙倍的錢就拉著姜雲逸上船,表示不需要。

那些錢可不是橫渡湖泊的價格,而是整整能買三四艘烏篷船的價錢,對陸凝霜來說算不了什麼,而對姜雲逸.....也算不了什麼,但凡事都是從小事開始做起。

現在陸凝霜會包船,以後還不得包整艘仙舟,胡亂揮霍?

想到這裡,姜雲逸不由得呼吸一洩。

倒是陸凝霜平靜抿茶,解釋道:“夫君身邊有我,就夠了。”

“這就是你亂花錢的理由?”

“是。”

“一位韻氣境境的老人家而已。”

“你我夫妻相伴,無須旁人大煞風景。”

“........”

行吧,姜雲逸早該想到會這樣,無話可說,偏頭看著船篷外的景色。

微風颯颯而起,廣闊無垠的湖上泛起層層白波,倒映天上繁星無數,偶爾伴有銀色流光閃爍,煞是美麗。

姜雲逸不知不覺從抱著膝,變成託著下巴,不理她。

陸凝霜又問道:“夫君心疼錢?”

姜雲逸沉吟許久,才道:“那是你辛辛苦苦賺的,你怎麼花我管不著,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胡亂揮霍。”

“嗯,恐怕有點難。”陸凝霜淡淡道:“我也不想這樣,但為和夫君單獨相處,往後或許還會如此。”

“怎麼難了?五百年前發月俸,你跟著我明明管的還挺好。”

姜雲逸說的是實話,以前發月俸,陸凝霜從來就不知道享受,別的弟子月初吃山珍海味,月末啃饅頭鹹菜。

陸凝霜是跟著姜雲逸,他買什麼陸凝霜就跟著買什麼,姜雲逸還是挺會節省,所有兩人月初月末都褲兜有錢。

有一次陸凝霜差點連修煉靈藥都買成和姜雲逸一樣,還好他提前發現,嚇得姜雲逸趕忙跑去找師父,問問陸凝霜《傲冰法訣》需要搭配什麼靈藥修煉,才避免了一場悲劇,不然陸凝霜就是白花錢。

這時,陸凝霜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這天下無人能管我。”

這話若從他人口中說出,或許聽上去很狂妄,但從陸凝霜口中說出卻沒有絲毫誇張,且是實話實說。

姜雲逸預設,誰讓陸凝霜是一宗聖主,這句話他也不好反駁。

見狀,陸凝霜忽然抓起姜雲逸的左手手指部分,一枚納戒不知何時已被摘下,落在她手中,話鋒一轉,乘勝追擊。

“如果是夫君管,我心甘情願。”

陸凝霜捻著自己那一枚納戒,懸在姜雲逸指尖前,想要為他戴上,但還是抬頭看著姜雲逸,詢問意見:“夫君可願意?”

姜雲逸看著她瞬間的舉動,一臉呆滯。

這情況,不對勁啊!?

直到姜雲逸定了定神,這才開口吐槽:“陸凝霜,你倒會使喚人。”

“我是聖主,自然會使喚人,不然沒時間陪夫君。”陸凝霜回話道。

姜雲逸看了一眼那枚納戒,還記得是自己曾送她的那枚,只不過現在被陸凝霜重新煉化後,內部空間擴充了數倍。

思索片刻,他還是慢慢縮回手想拒絕:“這裡面是你自己的.......”

沒等他說完,陸凝霜就知道姜雲逸想說什麼,輕聲打斷道:

“我是給夫君管,不是直接把納戒給夫君。我自己也不想亂花錢,奈何管不著,今後讓夫君管,就如夫君所願那般不會讓我胡亂揮霍,兩全其美,可好?”

見他不語,陸凝霜就當預設,慢慢把納戒戴在姜雲逸的左手無名指上,而陸凝霜則佩戴姜雲逸那枚因抵債沒收的納戒。

這樣做,他們相當於只是交換戒指。

姜雲逸:“.......”

但納戒戴在無名指上,姜雲逸又怎會不懂,要知道這還是他以前教陸凝霜的。

船外風停了,波靜濤息。

湖泊並沒其他船隻,只有孤零零的烏篷小船在湖心靜躺,船尾點著燈,化作湖境倒映繁星其中的一顆。

心熱的姜雲逸,感覺渾身滾燙,忽地走出船篷來到船頭,只覺得涼快,抬頭即可目攬星河。

陸凝霜也跟著姜雲逸走出船篷,孤舟隨著腳步在湖面上微晃,盪漾波紋。

天高地闊,星夜下兩道身影就站在船頭,靜靜感受星光灑落,享著此地夜色,誰也沒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

簡單的一番休憩,就度過一晚。

清早,天已亮。

能御劍以及未能御劍靠船橫渡的散修,率先一步到達仙臨山。

反倒是前一夜出發的姜雲逸和陸凝霜還在湖面上,風吹船動,而超過的船隻一眼就認出陸凝霜和姜雲逸,當即恭敬一禮。

對此陸凝霜不理不睬,姜雲逸倒是隨和得很,也沒有理會,因為大部分都是先前對他們充斥敵意之輩。

恐是見識過陸凝霜的強大後,怕兩人記恨上在心,所以此刻就表現得畢恭畢敬,甚至連看他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待船飄遠,散修才敢議論著。

“嚇死我了,打死我也不會和他們搶機緣,現在想起昨日背後還滲出冷汗,幸虧當初沒動手試探,不然.....哎。”

“今早我就見到雪劍門派的人離去,想必應該和昨日的事脫不開關係吧。”有修士開口道。

“誰說不是呢,今早見到雪劍門派的那幾人,個個面色慘白,腳步虛浮,像是大病未愈的樣子。”又有修士開口,語帶笑意,並不擔心會傳到雪劍門派弟子耳邊。

“........”

聽到此事,姜雲逸將目光移到陸凝霜身上,顯然是在問她‘你弄的?’

“此處風寒極盛,沾染寒毒在所難免。”陸凝霜平靜的解釋一番。

姜雲逸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雖然陸凝霜說得合情合理,但雪劍門派弟子一副大病未愈的狀態,怕是和陸凝霜脫不了干係,畢竟修士如果真有病患,一顆丹藥就能療養,哪會拖延。

不過姜雲逸懶得追究,反而問道:“沒下死手吧?”

雖然他們很煩,但還不該至死。

陸凝霜就知道他會這麼問,也明白姜雲逸向來喜歡以判定事情的輕重論罪,便說出實話,不急不躁道:“沒,只不過讓他們承受一夜風寒之苦。”

這還只是雪劍門派弟子沒記恨的情況下,但凡他們有任何的想法,陸凝霜只會早點解決問題,以免留下不必要的因果。

斬斷因果最好的方法,就是滅掉因,至於東海龍宮.......陸凝霜看了看姜雲逸,沒想太多,因為沒必要讓她操心。

漸漸的,周圍船隻都遠超他們。

見陸凝霜不急,姜雲逸自然也不急。

兩人隨風行駛半日後,終於到達仙臨山附近,這裡冷,且不是一般的冷,姜雲逸都感覺有稀碎寒霜撲面而來。

呼呼!

落在臉上,似能凍結肌膚。

肩上狐裘輕飄,姜雲逸正要抬起手臂抵禦寒風,陸凝霜卻先他一步從身側走出,身軀筆挺,猶如青松翠柏一般屹立在姜雲逸身前,微微仰首,美眸注視前方。

剎那間,周圍一切寒意都塵埃落定。

陸凝霜偏頭,側顏在細雪下讓她看起來多了份柔弱,然而開口卻是最為霸道,簡單的兩字:“有我。”

姜雲逸:“........”

說實話這點寒風凜冽是拿他沒辦法的。

不過陸凝霜這般呵護,他也只能無奈一笑,抬起頭,視野一直延伸過去,是雲霧中薄雪覆蓋的老松。

雲霧之中,有臺階半隱半現,一些人走在山間臺階緩緩向上攀登,雖不急促卻步履堅定,似乎每一步都是用盡了全力。

每走一步,便更高深一步,身影逐漸消失在雲端,直至不見蹤影,儘管此山並無切實說有仙人存在,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山頂的憧憬,反而因此更加期待。

姜雲逸卻反而在想,那神道臺階是何人建造,居然能直通九重天闕?

烏篷小船靠岸,山腳下已經聚集了許多散修,以及不知何處的官吏,他們三五成群的盤坐原地,都想獲得仙緣。

陸凝霜柔弱無骨的玉手,牽引著他不急不慢往山間神道臺階往上走,路過之餘其他人皆是恭敬行禮,往兩旁退避。

這種尊敬源自於對強者的敬畏,而非懼怕或者討厭。

“夫君,這座仙臨山擁有地脈,算得上是一處寶地,尤其山頂寒泉更是千萬載都不變,是滋養丹田、修煉靈根之地。”

無人時,陸凝霜就輕聲介紹著,姜雲逸跟著她不緊不慢朝上走著。

山路還算平坦,且越往上溫度越低。

可在陸凝霜是身邊卻始終縈繞著暖流,隔絕寒氣入體,而且越是往高,周遭景象變換,靈藥也隨之增多。

陸凝霜和姜雲逸兩人走得不快,但很快追上那些快一步攀登仙臨山的修士。

他們每踏出一步都十分吃力,有千斤重壓在身,不光要迎接風雪交加的狂風肆虐,還要時時刻刻抵禦寒意侵蝕。

反觀姜雲逸和陸凝霜卻是閒庭信步,在風雪交加之中如迎接春風無異,不受影響,哪怕是衣裳和長髮也不曾有一絲凌亂,攜手並進,優雅至極。

有些散修注視著他們,目光復雜難測。

有些看到兩人如此姿態,被甩在後面的一眾人雙目圓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淡然從自己身邊路過,心裡抱怨老天不公。

且很快被甩在身後,消失在視線中再也看不清楚蹤跡。

眼見離山頂越來越近,期間登山毫無壓力,姜雲逸眨眼看著陸凝霜,在心裡感嘆著一句:果然......

“陸凝霜,我忽然覺得你口中那位仙人,有些卑鄙,害得我好奇心想知曉,愣是被某人抱了三天兩夜。”

陸凝霜側眸,刻意點明道:“夫君,世上無後悔可言,莫忘初心,方得始終。”

姜雲逸微愣。

我的初心,不就是......喜歡她?

未多想,陸凝霜那隻握住他的手緊了緊,彷彿在告訴他,心裡要有自己。

不知不覺,半山腰已過,就快要到仙臨山頂峰時,一層薄紗籠罩,讓周圍變得縹緲起來,一頭老虎忽然現身攔路。

皮毛染雪,眸瞳駭人。

不過見到陸凝霜,立刻收斂兇戾,搖頭晃腦,甚至討好的湊近陸凝霜,伸腦袋過去,想要被摸頭。

可陸凝霜一個眼神,那頭‘山君’就恐懼的縮了縮脖子,躲到一旁,眼前迷霧也被剝開,露出上山的路。

那‘山君’老虎也隨之煙消雲散,顯然是類似山靈的存在。

陸凝霜沒多理會,反倒輕揉著姜雲逸的腦袋,輕道:“夫君,我帶你上山。”

姜雲逸:“???”

又不是自己討好她,幹嘛揉我頭?

想著,姜雲逸就沒好氣的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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