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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鳶抬步就跟上,老頭走了幾步回頭,黑暗下他的面容有些詭異,“你們還不跟來,這個地方晚上可不太平。”

黃毛慌慌張張就跟來,“我,我跟你一起。”路過隗鳶,他還衝著隗鳶討好的一笑。

楚儲的面色有些難看,“荒郊野嶺的,誰知道這個老頭……”

老頭冷哼一聲,“愛來不來,老人家可沒有強行讓你跟著。”

隗鳶垂下眼皮,神色透出幾分恬靜,花臂大漢也走了過來,楚儲神色變了變,還是咬牙跟了過來。

一行人進了村子,只見家家戶戶還亮著燈,夜色下,還有小孩在外面打著彈珠。

“老劉叔,你又帶人來了。”有個穿著紅色褂子的女人問,她手裡還抓著一把瓜子,臉上抹著紅胭脂,大紅的口紅,一笑露出一顆大金牙。

“這幾個後生迷路了,我就帶進來了,對了,你家裡不是還有空房子嗎,讓他們跟著你家住。”老劉叔開口,語氣依舊粗噶。

“嘿,你說的容易,招待幾個年輕人我容易嗎我,上一次那幾個直接跑了,錢都沒給,這回我可不願意了。”那女人立馬呸了一聲,如臨大敵的模樣。

老劉叔皺眉,“大晚上的我總不能在把人送出去,到時候萬一有什麼野獸的,豈不是白白把命搭外面了。”

“讓那個小姑娘跟我家住,其他人你隨便。”那女人改了口,“我一個女人,總不能家裡住一堆男人吧。”

“行行行,”老劉叔轉頭,“姑娘,你看這樣行不?”

隗鳶垂眸,“謝謝老劉叔。”

女人領著隗鳶就走,黃毛想要跟上,被那位老劉叔拉住,“小夥子,你們跟我來,村長家還有空房子。”

夜色下,隗鳶回頭,看著燈光朦朧的村莊,總覺得處處透著一股假象。

挨家挨戶的因為來了外人,有些好奇的開啟窗戶,只是一個個都面無表情,隗鳶看過去,才扯出一抹自以為熱情的笑,顯得更加詭異了。

踩著沙石的咯吱聲,跟著女人來到一間寬敞的院子裡。

“你就住這間。”女人板著一張臉,把人領到樓上一間房前,“晚上別出門,夜裡不安全。”

隗鳶推開門進去,老舊的房子,土炕破舊,隗家是新星傳承悠久的大家族,曾經也出過神眷者,只是近些年無人覺醒神力,這才漸漸沒落下來。

而她,是隗家培養的器皿,一個為了家族出現神眷者的獻祭者。

她坐在土炕上,新手屋殺了那個女人,她心頭沒有絲毫感覺,也許祖父有一句話說對了,她是天生的冷血者。

殺了人,卻沒有絲毫觸動,就好像砍瓜切菜一樣,也許她真的很適合這個奇怪的鬼怪世界。

女人敲門,隗鳶起身開門,就見她放下一壺熱水,又抱著一個被子進來,“這裡半夜會冷,你先將就將就。”

女人拿著被子鋪好,“好了,晚上記得別出門,有人敲門也別開,只管睡你的覺就行。”

隗鳶乖巧的應了一聲,女人見狀滿意的點頭走了出去。

見女人走了,隗鳶這才又坐下,只是這裡的東西她可不敢喝。

天色暗的厲害,家家戶戶的燈又閉了起來。

她站在窗戶邊,看向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夜深閉燈,村子裡陷入了黑暗,連一個路燈都沒有,就好像天上的月亮都不能點亮分毫。

不對,隗鳶抬頭,天空霧濛濛的,哪裡有月亮的痕跡,按理來說這是鄉下,應該是月朗星稀的時候,可這個村子,好像被霧氣包圍,死寂沉沉的,一點兒沒有活氣,就像一個巨大的棺材地。

隗鳶看著不自覺打了個寒顫,突然不知道打哪傳來了喜樂的聲音。

“新娘子嫁人嘍!”媒婆的聲音高昂,隨著吹吹打打的聲音,村子裡再次亮起了燈。

隗鳶看到,一隊人緩緩從東邊出現,“新娘出嫁,外人退散,深更出嫁,百鬼不來。”

哪裡有半夜嫁人的,聯想到這是鬼怪世界,和這個古怪的村子,似乎又合理了幾分。

門外傳來敲門聲,“姑娘,姑娘快開門!”那聲音有些急促。

隗鳶沒動,“姑娘,睡了嗎?快開門,快開門啊…迎新娘子了!”那聲音越發急促,到了後面開始有些尖銳起來,“起來,接新娘子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不絕於耳,也許是察覺裡面的人不會開,拍門聲漸漸惱怒起來,咚咚咚的,在黑夜裡格外的讓人心驚。

認清不會有人開門,聲音漸漸變小,隨後一陣摩擦的類似利器的聲音,隨著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遠去。

隗鳶目光再次落在窗戶外,中間的紅色轎子似血濃稠,風微微撩動轎簾,露出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和那雙落在腿上豔紅色的指甲。

透過朦朧的燈光,隨著轎子的起落,嫁衣的裙襬晃動,她彷彿看到新娘腳上的繡花鞋,暗紅色,繡著吐蕊的並蒂花樣。

隨後轎簾落下,一行人數眾多,抬著新娘子,奏著樂就像村子外的方向走去。

從樓上望下去,在暗色下,這一行的紅顯得有些深沉,猶如血跡流淌在道路上,湶湶而動。

突然,她目光落在抬轎的轎伕身上,只覺得他們的動作僵硬又詭異。

虧的她視力好,能看到他們有些怪異的動作。

隗鳶試著推了推窗戶,窗戶發出輕微的動靜,露出來一條縫,伸出手把窗戶小心的推開,動作小心的從窗戶翻了出去,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面上。

門裡傳來腳步聲,隗鳶貼著牆,藏在角落裡,只見大門開啟,塗著紅胭脂的女人同手同腳的走了出來。

只是,此時的她手中提著一把砍刀,一點兒也沒有剛剛的和善,以極其不正常的動作,踢踏著腳步向著外面走去。

隗鳶等人消失,這才跟著走了出去,此時村子裡的燈光明明暗暗的亮著,

隗鳶貼著暗處走,腳步無聲無息,落步與村中小道上,碎石鋪就的地面,一個不注意就會傳來沙石的摩擦響動。

喜樂的聲音漸漸傳入耳中,越來越大,隗鳶探頭看去,只見轎伕一個個腳尖著地,憶起母親曾和她說過的奇聞異事,聽說只有死人,才會腳尖著地走路。

此時的轎伕,一個個猶如行屍走肉,抬著鮮紅的轎子,吹吹打打的聲音卻格外的喜慶。

明明晚間,隗鳶他們來的時候,家家戶戶還開窗打招呼,此時卻寂靜無聲,一點沒有要冒頭的樣子。

突然有動靜傳來,隗鳶立馬藏在暗處,只見一戶人家門被拉開,黃毛青年動作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而隗鳶,清楚的看到了楚儲跟在身後的身影。

黃毛青年看到這一幕,轉頭想要跑回去。

就在這時,喜樂聲戛然而止,“砰!”轎子落地的聲音。

尖銳的聲音響起。“新娘的轎子落地了,不吉利,不吉利!”

黃毛轉身就想要跑進去,為首的轎伕身影矯健的衝過來,“兩位新郎官別跑啊。”

楚儲和黃毛面對面,就在這一瞬間,楚儲突然伸出手,一把將黃毛推了出來,隨後,砰了一聲關上了門。

黃毛驚恐的轉身,對上轎伕陰森森的笑容。

“我不是,我不是!”他拼命的掙扎著,被塞入了轎子。

轎子劇烈的動作了一下,隨後黃毛被丟了出來,此時的他身子抽搐,臉上佈滿驚恐扭曲,彷彿看到了分外可怕的事。

轎子再次抬起,只是這一次走的悄無聲息。

這麼大的動靜,楚儲他們住的這戶人家,卻沒有絲毫動靜,詭異的安靜著。

重重的喘息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明顯,隨著喘息聲,一個花臂漢子出現,他顯然又驚又怕,卻還是躊躇著走向黃毛。

黃毛一看到他,就扭動著身子掙扎,“救救我,我不想死!”

隗鳶捂住嘴巴,緊緊貼著牆面,後背汗水浸溼,她看到黃毛的眼睛消失不見,空洞洞的兩個眼眶,看的人毛骨悚然。

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再一次響起,隨著拖行地面的聲音,村子的道路口,女人拖著大大的砍刀,歪扭著身子走了過來。

黃毛似乎也聽到了,扭動著身子,“救我,救救我!”

花臂一把推開他,轉身就衝進了屋子,“砰,”關門聲響起,震動的塵土都飛揚了起來。

滋滋啦啦的聲音,隨著女人的臨近越發明顯,“肉,肉。”滲人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無端惹的人渾身發寒。

咔呲咔呲的聲音,隨著骨頭扭動著,“噗呲”鮮血噴湧的聲音。

隗鳶額角沁出冷汗,她縮在角落裡,一動不敢動,只覺得時間格外的漫長。

耳邊傳來砍刀剁肉的聲音,又因為在土路上,時不時傳來吭哧的聲音,沉悶的讓人心底發寒。

隨著拖行物品的聲音響起,隗鳶緊緊貼著牆面,她看到女人一手拉著一隻腳,踢踏踢踏的離開。

隗鳶緊緊捂住嘴巴,漆黑的瞳孔正對上黃毛空洞的眼眶,而他的手耷拉在地面上,隨著沙石摩擦。

心臟處瘋狂的跳動,等到人消失不見,她癱軟在地上,卻依舊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天大亮,隗鳶推開門走了出去,女人正在準備飯菜,見她出來隨口問了句,“昨天睡得好嗎。”

“你昨天敲我門了?”隗鳶垂首,語氣低柔的問。

“沒啊,我晚上都不出門,你睡糊塗了?”女人的臉立馬板了起來。

“哦,那可能真是我記錯了,”隗鳶移開目光,“我能出去走走嗎?”

“行,就是記得別出村子,村子外面不安全。”女人叮囑著。

隗鳶應了一聲,抬步走了出去,白天的村子多了些活氣,來往的孩子跑跳著,其中一個小孩臉上也抹著胭脂,紅紅的兩團格外招人眼。

一個老婦人端著盆出來,看到隗鳶就笑,“姑娘出來玩了,過來坐坐啊。”

隗鳶走過去,“大娘一個人啊。”

“一個人帶著孫子,你們來的也巧,過幾天我們這裡要辦婚禮,你們正好趕上。”大娘笑的和藹,臉上的褶子都多了幾層。

“哦,結婚了,我要當新娘子!”一個穿著紅色秀禾服的女人瘋瘋癲癲的跑出來。

大娘面色變了又變,“路子家的,還不把你家媳婦帶回去,又放出來發瘋。”

一箇中年漢子提著褲子跑出來。“欸,馬大娘,我媳婦這又犯瘋病了。”

“那家媳婦是怎麼回事?”隗鳶收回視線,語氣又甜又軟,一雙清澈的眸子帶著幾分好奇。

“那家啊,女兒死了,這人就瘋了,瘋了好幾年了,可憐了路子家的。”大娘嘆氣,語氣裡都是可惜。

“你怎麼在這裡!”楚儲跑過來,眼中還帶著殘留的驚恐,“我找了你好久。”

隗鳶抬起頭,神色有些無辜,“你找我幹嘛?”

楚儲過來想拉她,被隗鳶避開,他也反應過來,神色雖然有些不悅,可還是忍住了,“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和你說。”

隗鳶放下手裡的豆角,“大娘,我朋友有事,不能陪你聊天了。”

“去吧去吧。”大娘笑呵呵的擺手。

等走到無人處,楚儲語氣才有些驚恐,“那個和我一個房間的黃毛不見了。”他嚥了咽口水。

“楚大哥的意思是?也許他早上出去還沒回來呢?”隗鳶眼睛閃了閃,面上依舊不變。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聽到他出去了,”楚儲想也不想的就開口。

“昨天?昨天晚上我睡著了,楚大哥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她眨了眨眼睛,頗有些無辜。

楚儲看她一副傻乎乎的樣子頓了頓,“你昨天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隗鳶眼中帶了幾分好奇,“楚大哥昨天聽到了?我昨晚上睡得沉,難不成發生什麼事了。”

“妹子心真大,在這種地方,還能睡得著,對了,我記得在小屋咱們是六個人,怎麼到了這裡,變成四個人了?”他語氣漸漸放低,存了幾分試探。

隗鳶聞言收起臉上的笑容,“楚大哥的問題,我也想知道呢,難不成楚大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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