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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行回到國內已經是晚上七點。

一開機就接到了圈中好友的電話,說已經在音色包了房,等他去聚一聚。

池景行看了眼腕錶,淡淡應允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剛剛恢復的網路讓手機連續震動了幾下,大多都是工作上的資訊,還有幾個未接電話。

都是來自祝鳶。

他的腳步頓了頓,卻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秒,他步履如常,身後卻響起了陳明恩的聲音。

“池少,祝小姐給我打了三個電話,剛才在飛機上關了機……您看看,需不需要回撥過去?”

池景行目不斜視,“隨你。”

陳明恩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還是撥通了祝鳶的電話。

只是那頭卻傳來一道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池景行側目看了他一眼,眼神看不出什麼情緒。

陳明恩試探性問道,“池少,需不需要我派人打聽一下祝小姐現在在哪裡?”

池景行已經走到車旁,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掀起眼皮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陳特助和祝鳶很熟?”

陳明恩連忙低下頭,“沒有,我只是……”

“既然如此,就不要多管閒事,有這份精力,不如放在跨國合作上。”

說罷,他移開視線,坐進車內。

晚上七八點,海市幾乎已經全黑,路燈影影綽綽地劃過車身,明明滅滅之間,池景行的眼神微微眯起,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健碩的手臂隨意地擱置在大腿上,指尖輕輕淺淺地摩擦著。

到了音色,池景行徑直走向包廂。

人已經到齊了,他環視一圈,沒看到程牧。

溫函笑了笑,“牧哥今天和他老婆一起參加家宴,手機都被他爹沒收了,咱今天自己玩兒,不等他了。”

池景行挑了挑眉,坐在中間,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

五顏六色的燈光掃過他神情寡淡的一張臉,忽然,手機震動起來,池景行輕咬後槽牙,將口舌中殘留的酒精吞嚥下去,喉結上下一動,隱晦而性感。

他垂眸看向手機,來電顯示卻是一串陌生號碼。

他極淺地皺了皺眉,半晌才站起身來,走出包房接通。

沒想到,電話裡傳來的,是霍與川的聲音。

“池少,我是霍與川。”

池景行挑了挑眉,並不答話,只是摁了摁打火機,點燃一支菸,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霍與川的語氣有些急,“池少,您知道祝鳶在哪裡嗎?”

池景行冷笑了一聲,“霍老闆找人,怎麼找到我頭上了?”

霍與川撥出一口重重的氣來,“白天祝鳶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在封閉培訓,沒接到,現在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說重點。”池景行又吸了一口煙。

霍與川頓了頓,有些咬牙切齒,“我剛才託醫院的朋友查了查,祝鳶的父親突然病重需要手術,八十萬手術費,而那筆錢,剛剛交上去,付款人是——賀嶼。”

池景行蹙了蹙眉,半晌才發出一絲嗤笑。

“祝小姐向來行情很好,霍老闆不必擔心。掛了。”

說罷,池景行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再次走進包廂,裡面似乎在玩什麼遊戲,熱鬧非凡,一群人嘻嘻哈哈地笑著。

溫函側目看見池景行走進來,笑道,“池少,一起玩玩?”

池景行仰頭鬆了鬆領帶,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桌面。

“好啊。”

一旁的美女從他一進包房就已經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抓住機會給他倒了杯酒,“池少,您先來。”

紙牌遊戲,池景行隨便說一個數字,看是否對得上美女手中拿著的牌。

他心不在焉地睨了女人一眼,女人白皙的手纏上他的胳膊。

池景行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卻沒有阻止,眼神依然是淡淡的,並不看她,輕啟薄唇,“5。”

女人垂眸看向自己手裡的牌,是3。

她的牌面小,池景行贏了。

周圍響起一陣起鬨聲,女人也笑著看向他,“池少打算怎麼罰我?”

這話問得有些曖昧,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勾了勾唇。

池景行也不例外,他扯了扯嘴角,微微垂著的眸子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懶懶地盯著女人,似笑非笑。

“面前這瓶酒,喝完?”

聞言,女人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固。

酒很烈,一瓶下去,人就要躺這兒了。

周圍人的起鬨聲此起彼伏,池景行也勾唇笑著,似乎很惑人,如果周圍有人細心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笑意似乎未達眼底。

溫函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群人裡,他算是和池景行玩得比較多的,他知道池景行玩遊戲的時候一向很隨意,今天怎麼……

他看了池景行一眼,又看向有些傻眼的女人,笑道,“幾萬塊的酒,池少請你喝,還不快些說謝謝?”

女人反應過來,又重新換上一副笑臉,軟軟開口,“謝謝池少。”

池景行懶懶地盯了她幾秒,視線極淡地掃過,身子微微一彎,勾起了沙發上的外套。

“走了,你們慢慢玩,記我賬上。”

溫函連忙上前,“池少,我送你回去吧,你剛從國外回來,時差沒倒過來,開車不安全。”

池景行並不看他,“不用,你們繼續。”

他走出音色,拉開車門上了車。

窗外天色陰沉,漫天都是灰濛濛的濁雲,寒風像一把鋒利的劍在空中飛舞,發出一道道有些尖利的聲音。

車速如箭,池景行的臉映在一旁漆黑的車窗上,手指握住頸前的領帶向下鬆了鬆,放鬆的神色下的一雙繾綣深情的桃花眼有些恍神。

忽然,路邊閃過兩道有些熟悉的人影。

他懶懶地掀起眼皮,看向不遠處。

東郊公路一側,一幢幢獨棟別墅鱗次櫛比地排列開來,大片空曠的草坪呼嘯著吹著冷風。

這條路原本是去往池家的必經之路。

此刻,草坪中間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車旁站著一男一女,男人狂妄的笑臉和女人蒼白的臉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窗外一片黑寂,她白得刺眼的肌膚顯得格外明顯。

池景行好看的眉眼染上一層不明的嘲諷。

果真是祝鳶。

和賀嶼。

他挑起眉毛,似乎看到什麼好玩的事情,眼神帶著一絲光亮,唇邊似乎還有點笑意。

-

無邊的黑夜裡,一顆顆白色的小顆粒輕飄飄地飛舞落下,在昏黃的燈光裡,像一個個跳動的精靈。

下雪了。

一行眼淚劃過祝鳶的面龐。

今年的初雪,來得格外早。

這曾經是她最喜歡的日子,每一年的初雪,都象徵著,新年的春天,就快要來了。

可是今年——

她還等得到屬於她的春天嗎?

就在一個小時前,賀嶼替她交了手術費,她站在病房門口祈禱等待,終於得知了手術成功的訊息。

她還沒來得及鬆下一口氣,賀嶼便朝著她走過來。

“祝鳶,他們都拋棄了你,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他啞著聲音,“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丟下你的。”

“祝鳶,跟我走吧,可以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祝鳶沉沉地看著他的眼睛,“好啊,我跟你走。”

一路上,賀嶼極力地隱忍著眼底的欣喜和愛戀,看向她的眼神也總是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生怕多看她一眼就會惹她討厭似的。

到了他在東郊安置的別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屋,想要和她傾訴自己對她的愛意,還沒來得及就被祝鳶拉住了!

他回過頭,看見她蒼白的臉,神情有一瞬的滯住。

他甚至覺得她沒有哪一刻比此時更動人心魄。

他似是被蠱惑一般不再剋制,俯下身便要吻下去,祝鳶卻抬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賀嶼!你不是說過,我要什麼你都肯給我嗎?——好,我告訴你,我要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要你和我的人生劃清界限,我要你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你以為我跟你走,就是要讓你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死在你面前,我都不會讓你碰到我!”

“賀嶼,你別忘了,我是坐過牢的人,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賀嶼的臉被打得通紅,冷冽的寒風掃過來,痛覺更甚。

而他的眼底盡是苦澀的笑意,又帶著隱隱的瘋狂。

“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啊!”賀嶼控制不住自己陰鷙的內心,叫著她的名字,“祝鳶!你說過要跟我走的,是你說的——!”

“你之前說過,你最愛我了!我不信你現在不愛了!”

說罷,他視線向下,寬厚的手掌重重地撕開她的毛衣,寒風在一瞬間掀起狂瀾,通通湧進她的身體裡!

祝鳶雙手死死護在胸前,她拼死咬緊牙關,似乎用盡了自己一生的力量和麵前的人對抗!

賀嶼愣了一下,似是被她的動作刺激到了,眼眶瞬間變得通紅,卻漸漸覆上一層溼意。

“祝鳶,你別這樣好不好?”他卑微地笑著,“你看看我,你愛我一下好不好,就像從前一樣……我不介意你跟過池景行……只要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我什麼都不介意。”

剎那間,一道帶著輕笑的聲音忽然傳來,卻讓人感覺有些發寒。

“你有什麼身份介意我,至少,我從來不碰別人碰過的女人。”

賀嶼的動作猛地一怔!

他緩緩地轉過頭去,就著不遠處的車燈,他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明滅不清的光線裡投下一道被拉得很長的影子,逆光之下,男人的臉隱匿在灰色的陰影裡,並不真實。

他一手插兜,另一隻手懶懶地搭在身側,明燈讓他修長的手指微染了一層柔光,根根清透白皙。

賀嶼卻認得這道人影和那道冷冽刺骨的聲音。

是池景行……

賀嶼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見他極淡地嗤笑了一聲,語氣卻更加寒冷。

“賀先生和漫漫的婚期將近,現在卻抱著別的女人,你當真以為我們池家,是個喜歡收廢品的垃圾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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