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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著髮帶跟髮夾收起笑容，不說話了。
宋毅看了兩秒，眼神一變，立即解釋：“這是我那天晚上出去給你買衣服，順便買的，不確定你會不會留長頭髮，沒敢給你。”
方宗棠眼睛一轉，看著宋毅，揚起笑容：“我還以為你是給別人買的呢。”
宋毅趕忙解釋說：“沒有別人，我買東西的發票還在，我去拿給你。”
她剛想說不用了，宋毅就急匆匆的走了。走的太著急，把椅子弄出來很大聲。
晃了晃手上東西，閃閃閃，心情還挺好。
宋毅很快就回來了，恨不能把兩張發票懟到她臉上讓她看。
“你看看上面日期，真的是和衣服一起買的。”
宋毅生怕她不看似的，直接捧著單子，捧到她面前，展開指給她看。
手指頭不停點呀點，那架勢，不看都不行！
她隨意在上面掃了兩眼。
一張是衣服的，一張是髮帶跟髮卡的。
她眼睛轉了兩下，又回到衣服單子上。
“就那麼兩塊布，就要八千多港幣，現在價錢都隨便寫著玩兒的嗎？”
宋毅指著上面專櫃的名字說：“我也不是很懂，店員說是戴家的新款。”
方宗棠發出靈魂質問：“新款就值那些錢嗎？還不是一樣幾塊布。照她們那麼說，是不是放到明年變成舊款，就要打折扣啦？”
宋毅很有耐心的解釋說：“服裝行業就是這樣，放到明年是要打折扣的。”
她不敢苟同的撇嘴。
宋毅又說：“所以很多人都買大牌跟純手工定製，不怎麼降價，不會覺得買虧。”
她聽完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行了，你別說了，穿太貴的衣服，我還要端著架子怕弄皺弄髒，還不如穿兩塊錢一件的，想怎麼躺就怎麼躺，想往哪裡蹭，就往哪裡蹭。”
宋毅看了她一眼說：“家裡衣服本來就是買給你穿的，你想怎麼穿就怎麼穿。放在那裡，放久了，舊了壞了，更虧！”
方宗棠竟然有些被說服到了。
放爛了，還不如穿爛了。
“小石榴，你可要努力了，就算是我把那些衣服穿壞了，也是不會賠錢給銀行噠~”
宋毅笑了一聲：“也沒說讓你賠啊。”
她又跟宋毅聊了一會兒，藥效上來了開始犯困。
“不跟你說了，我回去睡覺了。”
宋毅站起身，把人送到門裡，壓低音量說：“你睡，我打掃一下這個房間。”
她伸出兩根手指頭，意思的動了兩下，就當是同意了。
宋毅打掃的很仔細，邊邊角角清掃完了，就開始打掃挨著床的櫃子。
手上的動作更輕，更慢了！
頭輕輕轉過去，確認呼吸均勻，已經睡熟以後，他停下擦桌子的動作，毫不掩飾、貪婪的看著睡熟的人。
目光一點點變得炙熱！
十年時間，她沒太多變化，看人的時候，眼睛又清又亮，像是一眼就能把人看透。
也長肉了，至少長了十多斤肉。
他眼睛能看出來，手更能稱量出來。
還長高了一點，她走的時候一米六二，現在得有一米六五了。
頭髮也到後背了，以前只要頭髮扎到脖子，她就會去剪掉，說熱。他以為她忘了十年的事情，會說把頭髮剪掉，沒想到、直到現在都沒說。
她現在就躺在這兒，跟他僅有一隻手掌的距離。
他只要伸手，就能抓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