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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人還在為一戰封了四國公而咋舌的時候,大明天子說了這麼一句。

而聽這一句的物件包括了商人,這是什麼含義?

這一刻,楊慎忽然理解了皇帝當初為什麼要派越王為楊一清扶靈歸葬,到黔國公府住上那麼久。

皇帝心中的志向如此之廣,這開枝散葉的說法,又豈是隻為了鼓勵臣民?

藩王藩王……將來,大明大約是要再如國初一般,當真是諸王實封外藩,以為屏障了。

在新的一套體系之下。

楊慎能想到,張孚敬他們自然也能想到。

大明周邊的域外藩國如此多,容得下諸多皇子。

皇帝現在才六個皇子,這隻怕不夠。

所以睿王為什麼也能得到天子耳提面命,那就講得通了。

諸藩並非完全圈養於京城,也講得通了。

既然如此,帝國的心臟還當真需要好好規劃一下。

於是席間閒聊時,張孚敬提了提之前他們在午門外商討的事情。

“重新修整紫禁城?”朱厚熜皺了皺眉,“為免諸殿再走水,確實要多加防範。只是這工程耗費有點大,不急在一時。”

印象中嘉靖“火德”充沛,好像在位時連三大殿都燒了。

楊慎總算知道張孚敬為什麼今天提這件事了,因為頓時有許多鄉賢富商“誤會”了張孚敬的意思,踴躍表示應該盡一份力。

給地方官員送禮打點,哪裡比得上直接向皇帝送禮打點?

這種幫皇帝把他的家修建得更高一點的機會,求都求不來。

金坷垃更慚愧了。

他搞了這麼多年,養了那麼多人,就是沒賺那麼多錢。

好在皇帝沒有當場應允。

“這樣吧,禮交部和工商部研究一下,先拿出個方案和預算。你們都有心,朕心實慰。這回萬壽,內承運庫著實多了不少賀禮,有許多奇珍異寶倒是華而不實,宮裡也用不了那麼多。等下你們可以看看,有哪些想買回去。也不用急著拿銀子出來,最終這工程不都是要有諸多采買嘛?”

朱厚熜又笑著看楊慎:“狀元公也出出力。今日認籌國債,響應國策的,那也是良善人家。寫些字,回去裝裱門楣,也不失為一樁佳話。”

楊慎啼笑皆非,但只能回答:“臣自當盡心。”

頓時是賓主盡歡。

對這些富商來說,見到了皇帝本人,他的氣度和格局,他說話的風格,是真的與想象之中很不一樣。

若說最不一樣的……沒有低看他們的意思,反而很有倚重之意。

這還不夠嗎?

哪一朝哪一代,行商獲利,竟與這等國策有了緊密聯絡?

……

至此,萬壽聖節的三件大事:閱兵封賞、內外賀壽、經濟擴張頂層部署都做了。

接下來這幾個月,是籌備。

兩大長城公司的設立,與即將推動的戶籍變革、軍制大改相連。

戶籍變革,也與青甘、河套、宣寧三大邊區的土地分配相連。

軍務會議要先把精神傳遞下去,這一回,先是五府都督、邊區外的各省總兵赴京參會。

都是軍伍中人,來得比文臣要快——若是馬都不能騎、受不得顛簸,做什麼將領?

他們離開當地,至少在這個冬天,又是安全的。

將領們在路上趕,南洋那邊諸多小國的使節還沒離京,要急報入京的快船已經行駛於南洋之上。

去年夏天,馬六甲被大明海師奪還。大敗的訊息傳回葡萄牙時,已是去年底。那個時候,河套正在激戰,朱厚熜在去開平的路上。

隨後葡萄牙研究對策,定下了必須搏一搏的基調。

伯爵恩裡克率現成的數船先行,既問責印度總督和馬六甲總督,又肩負奪回馬六甲的重任。葡萄牙那邊則組織更多的戰艦、商船組成遠征艦隊,隨後出發。

他漂洋過海先到果阿,解除了前任印度總督的職權押送回葡萄牙,花了一點時間整頓之後,就冒冒失失地直接先過去談判。

也許是身後正在過來的葡萄牙遠征艦隊給了他底氣,也許是過去這麼多年葡萄牙在海上的無往不利讓他過於自信,也許是印度總督與胡安推脫罪責說了些迷惑他的訊息,誰知道呢?

許多時候是會有蠢貨做蠢事。

而這一回,在大明進化了的阿方索,本就精明無比的汪直,野心膨脹的胡安,還有想要再立大功的趙俊,共同導演了一場大戲。

當拿著恩裡克“命令”回到果阿帶著商船為主、大小戰艦隻十一艘的部分葡萄牙遠征艦隊駛入了馬六甲海峽、接近馬六甲城之後,早就埋伏到海峽靠近印度洋那一端島嶼峽灣裡的部分大明海師及海貿行護航戰艦,連同分散到東面的其他戰艦包圍了過來。

而馬六甲城裡,還當真假模假樣地換上了葡萄牙的旗幟。

被俘虜的恩裡克穿得人模人樣,相隔那麼遠,有胡安的親自帶領,至少這一批葡萄牙戰艦及商船上的大人物們都要上岸面見“立下大功”的新任印度總督。

結果自然就是驚喜。

在岸上的陸戰隊與包圍過來的大明戰艦一同合力摧毀了兩大四小葡萄牙戰艦及五艘商船之後,其他人充分發揮了惜命精神。

這戲還可以繼續演。

一個可以得到葡萄牙、大明兩邊都認可的新果阿,能夠掌握住亞洲與歐洲海上航線的利潤,活下來得更多的商船船主們用不著多想。

只需要他們再回去,一起控制住留在果阿的其他戰艦。

這一次就更容易了,先快船回去報信,說俘虜了幾艘還滯留在這邊巡海的大明戰艦,拿著一些大明的旗幟、盔甲、武器為證據。

又有最鐵心跟著胡安與阿方索一起幹的商人帶著滿滿兩船貨物先回果阿,要那邊的遠征戰艦別空跑一趟,到馬六甲來裝運貨物回葡萄牙。

若昂三世只不過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派錯了一個人,就把葡萄牙在亞洲的國運葬送了。

阿方索還沒死心,他看著被俘虜的這麼多葡萄牙將領和兵卒,忍不住對趙俊說:“現在葡萄牙一定是最虛弱的時候!只要他們能效忠於我,回到了葡萄牙,我就能趕走若昂!”

胡安聽得心驚膽顫,不知道阿方索為什麼比他的膽子還大。

輾轉於馬六甲和果阿之間,帶著那些人下船上岸後立刻就炮火轟鳴,他胡安也是冒了奇險的——要是他跑到迎接而來的阿方索的衛兵身後之前,被背後的子彈打中呢?

而現在,阿方索居然真的想取代葡萄牙王室!

趙俊搖了搖頭:“陛下上回密旨說得很清楚了。南澳伯,你們那邊很講究血統,很多國家王室之間又有聯姻,葡萄牙也並不是只有這邊一個航路和利益。能計賺果阿就已經足夠了,我不能帶著海師去冒險。”

他望著這些降將:“俘獲戰艦及這些降將,要聽陛下如何處置。下一步怎麼走,不如等楊都護和陽武侯到了再說。算算時日,陽武侯在廣州接上了楊都護之後,這幾日間也該到了。”

“哎……”

阿方索只能長嘆一聲。

雖然他也知道皇帝說的是實情,但如果能夠那麼耀眼地回到歐洲,對他來說也是極為爽快的一件事。

可惜,趙俊連傾巢而出去果阿直接擊敗那邊的遠征艦隊都不肯,反而要冒著被識破的風險引誘他們分兩批到馬六甲這裡的伏擊圈來。

阿方索知道,這支大明海師就是趙俊以後的立身之本了,所以他絕不可能輕折。

但是如果趙俊還要把俘獲的戰艦都帶回大明,那麼也許就是西班牙吞掉葡萄牙,而下一次到果阿來的,也許會是西班牙人的遠征艦隊。

又到了需要等待大明天子做出決定的時候,好在兩日後,陽武侯薛翰率領的海運局護航艦隊終於帶著楊博來到了這裡。

望見了馬六甲城,楊博站在船頭,只感慨自己經歷之奇。

中舉後先是親歷了嘉靖六年的北虜南侵、與俞大猷在黃崖山死戰,中會試後則與越王一起送楊一清歸葬、又在後方經歷了外滇之戰,去年更伴駕北征,今年又跑到了南洋。

得虧他年輕、身體好。

但現在,他有了新的身份,而這個身份必將伴隨他不短的時間。

到了碼頭上,與趙俊、阿方索等人的見面之後,楊博倒是有些驚異於一同來迎的當地人:“趙提督,這南洋,還有這麼多漢人面孔?”

趙俊笑了笑:“楊都護有所不知,千百年來,閩粵邊民、趙宋遺民,遠赴南洋者不知凡幾。”

“也是……”楊博感嘆的只是比例,“昔年三佛齊,也是漢民後裔。如此說來,我到這裡為官還能輕鬆一些。”

當日翁萬達已經在這裡把大的秩序都定好了。

大明只要這馬六甲城及周邊的一大塊區域,漸漸將之興建為一個要塞和繁華港城。而其他地方,便是諸小國各劃國界,共尊大明,在這南洋以直屬於大明的馬六甲城為中心。

所以楊博的工作,說簡單也簡單,畢竟只治理好一座城。

但是說複雜,那可就太複雜了。

第一件事就很複雜。

聽完了他們介紹最新的形勢,楊博這才古怪地看著阿方索。

最後他只說道:“這裡離歐羅巴更遠,戰局有快有慢,一時半會倒不急。反倒果阿那邊,要快些回去了。若葡萄牙國主遣使詢問戰況,總不能露餡了。”

胡安就等這個話,他現在仍舊是俘虜身份,只是相對自由,為大明的圖謀和他自己的野心而戰。

如果回到了果阿,就沒人能制他這個過去印度總督之下的第一人了。

“商船都載滿貨物去果阿吧,但不可即刻啟程歸航。”楊博意味深長地看著阿方索,“正如伱們之前說過的,葡萄牙承受不了失去這條商路的後果。如今既然將能調遣的戰艦折在了這裡,葡萄牙國主不低頭也要低頭。陛下要奪回馬六甲,是為海貿之利,不可本末倒置了。”

“可是……”

楊博又看向薛翰:“陛下既遣陽武侯到此,也是到南澳海貿公司任職,便是對南澳伯另有安排。本官奉旨到此,便是來向南澳伯傳達這個安排的。”

薛翰始終沒趕上這次立功的機會,心中不無遺憾。

馬六甲孤懸海外,此刻他和趙俊雖是侯伯之尊、領軍之將,卻必須受楊博節制。

阿方索看了看薛翰,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

他雖然是外族,但離京之前皇帝希望他做的,他都做到了,難道還不能夠證明自己的忠誠嗎?

卡蘿麗娜還在宮裡,他的外孫還在宮裡呢。

現在他聽到這個話,只是先行了大禮,這是接旨的模樣:“臣叩問聖安?”

楊博站了起來:“聖躬安。”

隨後肅然道:“陛下口諭:阿方索,膽子太大了些。不過你們計劃的事情如果能成,你何不攜殘存軍力回去葡萄牙,只做個重臣?歐洲許多家族打來打去,你想坐穩位置談何容易?先憑海貿之利養好私兵培育力量,再生個兒子吧。朕既然要若昂賠償,他就必須把銀子送來。”

阿方索心中大喜,這是允許他了?而且是允許他把這些被俘的戰艦和將卒都帶回去。

“朕可以助你去做這件事,但只幫你到這裡。若有俘獲戰艦和將卒,便當朕借你的。你到了葡萄牙,若是若昂不低頭,你就搶東西回來,印度總督府這麼多年積蓄再算一起,勉強彌補損失了。他要是低頭,那就兩艘大商船換一艘戰艦。朕將來與葡萄牙貿易只認你,能不能憑這一點在葡萄牙重新立足,就看你的本事了。”

楊博轉述完了,才對阿方索笑著說道:“南澳伯,聽明白了嗎?”

“臣聽明白了!”阿方索彷彿重煥青春,“確實急不來,要等機會。如今,反倒不能讓葡萄牙真的大亂。要是被西班牙吞了,他們肯定要過來爭奪,馬六甲也不得安寧。”

“那就一起去港口看看,共有多少還能回葡萄牙的戰艦吧。趙提督說俘獲甚多,想來南澳伯也不是全都用得上。陛下萬壽聖節,南洋都護府戰事仍未絕,還不曾道賀呢。靖海伯還朝獻捷,陣勢大一點更好,趙提督,是這個理吧?”

趙俊臉上都是笑:“正是!”

怎麼能空手而歸呢?

朱厚熜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阿方索去做了。

但絕不能是粗暴地把葡萄牙王室趕下臺,那樣的話根本坐不住。

反倒要是若昂三世不低頭,那就真的暫時斷了和葡萄牙的海貿,讓他自己苦苦支撐去。這樣一來,胡安也接受不了。

最好的結局就是若昂三世低頭了,胡安能得到兩邊承認,而大明也已經在葡萄牙釘進去一顆釘子。

阿方索若想慢慢實現理想,只能依靠大明在背後的支援。

他開路,南澳海貿公司隨後,觸角總會慢慢抵達那邊。

海上的形勢發生徹底改變,腹地兩京一十六省的軍方要員也都集中到了北京。

時間已經來到十月,武英殿中今日氣氛十分嚴肅。

參加會議的既有夏言這個軍務總參謀,又有領國防部事的國務大臣以及國防部尚書顧鼎臣、民政部尚書翟鑾和財稅部尚書楊慎。

而包括嚴春生在內的三大營提督、郭勳李全禮朱麒這些五府都督、南京守備魏國公徐鵬舉和南京振武營提督西寧侯宋良臣在內的各省統兵將領則都先坐著,等皇帝過來。

他們面前,都放著一個冊子。

那是即將正式推開的大明軍改草案。

等候的時間,也是他們先行翻閱這絕密的、剛剛才拿到他們面前的草案的時間。

人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總體上,大明要釐定軍制、兵制,走精兵方向但不放棄對龐大國土的治安管理。

從定位來看,大明正式軍隊將從佈防區域劃分為邊防軍、領土軍、機動軍三大類。

邊防軍裡,青甘、河套、宣寧、薊遼四大軍民一體的邊區,自不必說,雲南、廣西在軍務上也化為邊區,而臺灣、海南兩個軍民邊區既臨近的福建、廣東在軍務上則將以海師為主。

領土軍,自然是其餘腹地諸省了。除兩京外,腹地諸省劃入五府的日常管轄範圍。

從方向上來劃分,這五府所代表的五大軍區,前軍都督府轄兩個海島邊區,右軍都督府轄了雲南廣西兩個不直稱邊區的邊區,中軍都督府轄了宣寧邊區,左軍都督府轄了薊遼邊區,後軍都督府則轄河套、青甘兩個邊區。

但邊區的事,五軍都督府在平常和戰時都沒法一家說了算,要看皇帝旨意和軍務會議的意思。

機動軍則非常簡單:京城三大營、南京振武營及長江水師。

除這些正式軍隊外,則有錦衣衛下直屬於皇帝的特別力量、治安總司體系下的治安力量、皇明資產局下幾個特別企業的護衛力量。

從兵制來看,這一點影響最大。以前都是軍籍基礎上的衛所制和募兵制並行,而此後,將改為志願募兵、義務徵召。

精兵,就是以後的邊防軍、領土軍、機動軍都將採用志願募兵的方式,包括其他軍事力量。志願募兵,都有合約,定滿年限,長期專門服役。

而除此之外,則除非大規模的國戰、現有兵力已經不夠用了,才會開始義務徵召。而義務徵召,則不再區分軍籍民籍這些了,只按年齡來。同理,軍籍也不再有必須世代出丁從軍的枷鎖。

從軍功軍備軍餉軍銜來看,也都有改動。

最顯眼的一點,莫過於爵銜與軍銜脫鉤。爵銜,是祖上和自己功勞的體現。而軍銜,從此後才是真正決定能擔任哪一級將帥的基礎。

將、校、尉,看得出來,大明在逐漸剝離繼承自蒙元的諸多官職、官級稱謂色彩。

將官外,普通的志願兵卒也將有士級,對應不同的軍餉、撫卹、犒賞和退役待遇。

而所有的軍備,都由軍務會議總軍備部統籌。

根據新的草案,大明將把常備的正式軍隊數目削減控制在六十萬人。

按照之前大明名冊上所謂的資料,大明應有兩百餘萬將卒。但一方面這裡大部分是屯軍,另一部分資料水分也很大。實際的情況,真正的戰力應當只是接近百萬,可調動的機動力量則很難超過三十萬。

但這些力量要分佈在廣袤的大明,真正一次動用十萬以上大軍的,少之又少。

而現在,這六十萬人將編列六萬海師和水師,機動軍力錦衣衛體系下戰兵兩萬、北京三大營十五萬、南京振武營兩萬,剩下三十五萬中還有一共二十五萬分佈於北面四大邊區和雲南、廣西、廣東、福建,剩下十二省每省都不到一萬。

其餘的人,都將轉為民籍,或者去治安司體系,又或者簽訂合同成為企業護衛軍卒。

若遇大規模國戰,則還有一個義務徵召的預備役體系,總兵力規模可以暫時擴充到三倍,百又八十萬。

募兵及徵召,這兵源事宜、名冊軍銜管理,就是將來國防部的事。

率先看完的人不免都看向了夏言。

這樣真的好嗎?一共六十萬常備正式軍力,夠用嗎?

夏言自必不回答,朱厚熜到了武英殿之後接受完了覲見之禮,開口說道:“都看完了吧?兵貴精而不貴多,尋常兵卒一年餉銀三到五兩,再加上軍備糧草營房操練,大明每年的軍務開支可不是小數目。”

改完之後,募兵的餉銀幾乎都可以存下來。在軍中之時,吃穿住都是軍方來承擔了。

楊慎的壓力確實很大。

大明現在有沒有全面實行常備兵募兵化的財力條件?那要看去年北征大捷、皇帝威望到了一個新高度之後今年賦稅收繳的實際情況了。

但皇帝決心已下,眼下必定是會朝著這個方向改的。

許多人還有許多疑問,在這個“闡明精神主旨”的會議上,朱厚熜有問必答。

而楊慎聽著聽著,是供應各軍日常口糧、被服、軍器體系中諸企業龐大的銀錢流動。只是在皇明資產局、總軍備部、大明銀行、國庫的體系內流動,其實諸多的軍費開支仍舊是以實物的形式供應。

募兵的合同在國防部存檔,是與大明簽約,而非各級將領私兵。

將領們的指望,是軍銜、爵銜、軍職帶來的多重收入和待遇,別想著像過去那樣透過喝兵血、役軍籍、侵軍屯來做“土大王”。

朱厚熜攜大勝而歸的威望和一批新封的勳臣勇將,堅決無比地指向大明君臣已經憂慮多年的這塊頑疾,在這些年曆次小規模的邊鎮軍屯試改、地方治安司設立改動之後。

相應的,這一次改變之後,腹地諸省總督的標兵營就不再歸總督管了。把握好方向,就是把握好方向——此前有些人擔憂的地方大員權力過大,也會在這裡收回伏筆。

文的歸文,武的歸武。

但文武,包括錢財,都歸於天子。

在楊慎心情複雜的目光中,朱厚熜淡淡吩咐著:“在京城多開幾次會,理解透徹了,想清楚了。繼續坐鎮軍中,又或者去長城公司,去治安司,定下心來。軍改不是因為天下太平了,是為了將來。立功的機會還會有,先讓大明王師脫胎換骨!不管是守土出征,還是救災救難,朕眼裡的功勞不只出於戰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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