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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門外。

李弘壁一大早地孤身趕來。

此刻紀綱早已率錦衣衛緹騎待命。

一見到李弘壁,紀綱就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二弟啊二弟,哥哥算是服了你了。”

“你就不能安分幾天嗎?”

他們才回金陵不久,結果李弘壁又捅出了天大的禍事,現在又得一起去甘肅一趟。

說來也有些哭笑不得,他紀綱做了這麼久的錦衣衛,自從認識李弘壁之後,這事情反倒是越來越忙碌,越來越危險了。

李弘壁輕笑道:“大哥這是什麼話?”

“這可是立功的大好機會啊,做兄弟的豈能不帶上你?”

得,我謝謝你八輩祖宗了!

紀綱懶得跟李弘壁廢話,而是看向了另外兩人。

“你跟哥哥交個底,為什麼還要帶上他們?”

一個盛庸,一個平安,都是前朝將領,馬上就會大難臨頭的那種!

紀綱是真的想不明白,李弘壁這麼做是圖個什麼。

李弘壁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看向了平安。

說起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這平安生得高大魁梧,濃眉大眼,面容剛毅,面板黝黑,頜下黑鬚,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位軍中悍將。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平安在靖難之役中可謂是大放異彩。

平安自建文元年以先鋒之職參加戰役以來,分別於建文二年四月、建文三年三月、七月、八月、建文四年四月於白溝河、單家橋、楊村等地屢敗燕軍,擊殺燕軍驍將王真等數人,敗燕將房寬、陳亨、薛祿、李彬等七人,擒獲燕軍名將薛祿,甚至兩次險些在戰場上刺死朱棣,燕將中無人敢擋其鋒,威名赫赫,戰功無數!

整個靖難之役中,朱棣屢次和南軍大戰,所向披靡,唯獨在對平安、盛庸二人時才會挫敗。

可想而知,這位平安將軍是何等驍勇善戰了。

如果說盛庸是一員驍將,那這平安就是真正的帥才!

畢竟平安出身可不凡,他是太祖朱元璋的義子,自幼和沐英、何文輝、徐司馬等人一起受到朱元璋的訓練培養,本就是頂尖戰將種子,只可惜時運不濟沒有他平安發揮的機會。

好不容易爆發了一場靖難之役,結果還遇上了朱允炆這麼個書生皇帝,最後白白吃了敗仗,眼睜睜地看著燕軍殺入金陵帝都,朱棣改朝換代。

平安被俘後,朱棣感嘆道太祖朱元璋所養的義子,現在就只剩下平安一人而已了,而燕軍將士紛紛請求殺死平安,但朱棣愛惜平安的才勇,所以並沒有殺他,反而頗為器重。

但等到永樂立朝後,平安就被剝奪了兵權,賦閒在家。

直到永樂七年,朱棣翻閱奏章時見到平安的名字,對左右說道:“平保兒還在世嗎?”,平安知曉後,識趣地自殺了,就此黯然落幕。

李弘壁在打量平安,平安也在觀察這李弘壁。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與這位曹國公世子素無來往,為何他要選擇幫助自己?

這有些不合常理!

說實話,平安現在的處境,與盛庸差不到哪兒去,都是如履薄冰,惶惶不可終日。

他唯一比平安好一點的地方,就可能是自己那太祖義子的身份,可是誰又能夠保證,這身份真能護住他呢?

是以平安心中也很驚惶,尤其是聽說皇帝起用陳瑛、彈劾盛庸之後,那種不安就越發強烈了些。

“晚輩李弘壁,見過平安將軍。”

“世子客氣了,陛下有令此次以你為主。”

平安語氣平靜地開口道,態度不鹹不淡。

李弘壁也沒有在意,而是直接下令啟程。

不過他卻並沒有騎馬,而是坐上了馬車,一路慢吞吞地向著甘肅駛去。

金陵城漸遠,李弘壁坐在馬車裡面,心情有些低落。

如果能安享太平,誰願千里奔波,遠赴塞外兇險之地?

他回京之後甚至都還來不及跟媳婦兒說上一句話呢!

天殺的狗皇帝,把人當牲口使喚!

端得是個不當人!

隊伍浩蕩,徐徐西行。

一千錦衣緹騎,盛庸和平安各自的部曲近百人,還有多餘空出來的一百多匹戰馬用來裝載輜重糧水,這些便是這支隊伍的全部。

離開金陵城兩個多時辰後,李弘壁的傷感心情才終於平復了一些。

不過當他見到平安和盛庸這兩個黑臉大老粗後,也沒有跟他們閒聊的興致,索性躺在馬車裡面呼呼大睡,補一補昨晚上的瞌睡。

日落時分,隊伍才離開金陵城不到百里,李弘壁當即下令駐營。

夜幕下,營帳紮好後,部曲和錦衣衛緹騎們埋鍋造飯,他們都是軍中精銳篩選而出,對於行軍這一套基本常識還是很熟悉的。

李弘壁難得來了興致,找到平安東拉西扯,主要是問一問這位名將對靖難之役的感受,還掏出一個小本本記下,把平安惹得煩不勝煩。

紀綱巡視一番營地後,就急匆匆地過來一屁股坐下。

“不是老弟,你什麼情況啊?”

“這麼走下去的話,以咱們現在這速度,從金陵到甘肅,起碼得走兩個月啊!”

沒辦法,腳程太慢了些,一個月都可能還到不了!

按照紀綱的設想,他們一行人快馬加鞭,像上次去福建那樣,估計要不了一個月就能趕到甘肅之地。

李弘壁聞言不屑地搖了搖頭,道:“反正騎馬是不可能騎馬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騎馬了,慢慢過去就是了,那些帖國番商和蠻子內賊又不知道我們去逮他們了!”

紀綱聽到這話,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小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呢!

不等他開口,平安卻先開了口。

“弘壁世子,你故意拖慢進度,難道就不怕陛下怪罪下來嗎?”

李弘壁有些不爽地瞪了平安一眼,就你聰明,非要說出來!

紀綱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急眼了。

“不是啥意思啊?”

“二弟你到底想幹嘛?”

“你著什麼急?”李弘壁沒好氣地喝問道,“我說了那些帖國番商不會跑,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區別!”

“但我們要是把這任務完成得太早了,個把月時間就回京,那可真是有區別了!”

“我可不想回去摻和那些朝堂爭鬥,咋滴綱子你難道急著回去想給那陳瑛當狗?”

此話一出,紀綱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才反應了過來。

給陳瑛當狗?

確實很有可能啊!

陳瑛現在成了皇帝陛下的心腹紅人,正在瘋狂撕咬前朝舊臣!

而他紀綱又是錦衣衛指揮使,執掌錦衣衛緹騎,陳瑛少不得會動用錦衣衛緹騎,去抓人拿人。

這樣一來,紀綱可不就是給那陳瑛當狗了嗎?

“嘿,你這小子,真他娘地是個天才。”

“本座堂堂錦衣衛指揮使,才不樂意給陳瑛那條瘋狗當狗呢!”

就算是要當狗,他紀綱也是皇帝陛下的狗,而不是陳瑛這條瘋狗的狗!

“那不就得了!”李弘壁攤開雙手,“把時間控制一下,咱們一路遊山玩水過去唄,急個什麼?”

李弘壁又看向了盛庸和平安,笑問道:“你們很急嗎?急著回去當陳瑛的功績,急著回去被砍頭,急著回去被抄家滅族?”

額,那倒是大可不必!

平安和盛庸連連擺了擺手。

“咳咳,不急不急,咱們走慢一點。”

“別走快了嗷!”

與此同時,金陵城內。

陳瑛滿臉茫然。

因為盛庸人都不見了。

他好不容易精挑細選出的目標,還沒來得及發力,人直接就沒了。

經過打探,陳瑛也只知道盛庸是跟著曹國公世子李弘壁離京了!

李弘壁?

李景隆的兒子?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陳瑛思索良久,有些不明其意。

不過,這李景隆似乎更適合作為自己的目標啊!

既然小目標盛庸沒了,那就找個大目標,一舉奠定自己的威名!

還有什麼目標,比得過曹國公李景隆呢?

「今日第三更,還有兩更,誰都別想休息,誰都別想放假,給我卷,往死裡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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