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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瑾哭得差不多，又抽噎著跟舅舅道歉，“舅舅對不起。”
“呵呵。”
他理智是想原諒小傢伙的。
可感性讓蕭聿安禁不住陰陽怪氣，“你現在真厲害，我都玩不過你。”
“對不起。”
楚希瑾低垂著腦袋，纖長的睫毛上帶著淚珠，可憐兮兮的。
他清楚舅舅這幾個月以來，都非常痛苦，非常難過，作為始作俑者，他應該受到很多人譴責。
“沒有下次！”
蕭聿安警告。
“嗯嗯嗯。”
楚希瑾趕緊點頭，舅舅和小姨沒有血緣關係，最高興的是他好不好。
蕭聿安則是對穆染很好奇，“你怎麼會和我姐認識？”
“我們之間有一個系統，可以互相寄信，從很小的時候，我們彼此之間就會聊天，但我只能跟你姐講述我的生活，如果給她透露超越時代的東西，系統會自動消滅。”
如果穆染能說怎麼研發武器的話，蕭書禾都能造反了。
“怪不得我姐總愛講稀奇古怪的話，唱奇怪的歌，思想也和大啟女孩不一樣。”蕭聿安記得小時候他姐還會哼一些莫名其妙的調調，跟他說是一個有意思朋友教給她的。
他吵鬧著要認識有意思的朋友，他姐不肯。
他就撒潑打滾大哭大鬧。
他姐就去告訴爹媽，然後他就被夫妻混合雙打。
沒想到，多年以來想要認識的奇怪朋友，會是面前的女朋友。
蕭聿安把她抱入懷裡，笑道：“原來我認識你那麼久了。”
“那你對我什麼印象？”
“奇怪。你對我呢？”
“你啊？”穆染仔細回想了一下書禾姐姐的描述。
第一次姐姐描述他，說的是：頑劣不堪，難以成就大器。
最後一次姐姐描述他，說的是：將軍愛民，是否也是死罪？
“你小時候她說你很皮，長大之後很讓人操心。”
“就沒點好話嗎？”蕭聿安深表失望。
“你覺得呢，你做什麼事情，讓書禾姐姐會對你有好話？”穆染睨他一眼，“她說你超煩的，京中貴女那麼多，沒一個看上你。”
“我等的就是一個你罷了。”蕭聿安看著她道，深邃眼眸裡，是滿滿愛意。
穆染抿唇。
完蛋。
被他撩到了。
但她好喜歡啊！
“算你識相，別說你找個貴女，要是你有個通房丫鬟，老孃都弄死你。”穆染惡狠狠道。
蕭聿安額頭抵著她額頭，笑意漸濃，“千年以來，我只有你，未來也只會是你。”
穆染想要壓抑的笑容，壓根壓不下去，嘴角瘋狂上揚，“行吧行吧，我知道了。”
蕭聿安親了親她。
失而復得的寶貝，太令人珍惜。
小瑾：“……”
他此刻好像電燈泡。
也的確是電燈泡。
楚希瑾默默回房間去了，只要他們都好，他也是開心的。
大廳裡的兩人都看向小瑾房門，穆染道：“你別兇他。”
蕭聿安冤枉：“我沒有。”
“你沒有個頭，你是不是對他很嚴格，安排很多工。”穆染戳著他肩膀問。
蕭聿安沒法否認，只能說：“我感覺他有可能會離開，如果回到大啟，除了我暗中的勢力他可以使用之外，在那樣的龍潭虎穴，他能靠的唯有自己，我希望他能活下去。”
“小瑾會回去……”
穆染沒想過這個可能。
“有可能而已，但有備無患，而且他是太子，並未被廢，假如他回去了，必然攪動朝中局勢，不過……這也要看我姐姐是否活著，不然狗皇帝可以不認親兒子。”
說到蕭書禾。
兩人旖旎氛圍消散。
那都是兩人不敢輕易示人的痛，他們清楚，蕭書禾活著很難，可沒有聽到死訊，仍舊抱著一絲絲的期待。
假如……
假如呢。
她能在皇帝如此厭惡她的情況下活下去。
“當初我不該讓她進宮。”蕭聿安此生最後悔乾的就是這件事情。
皇帝明擺著要卸磨殺驢，可他們對皇帝，竟然抱著一絲期待，覺得他不會那麼蠢，將百姓置之不顧。
後來才發現。
他蠢的無可救藥。
自卑又自大，還嫉妒心重，自詡甚高，想要開創屬於他的盛世，不懂利用文武百官，只知道剷除他看不順眼的人。
“姐姐當初也跟我說你她進宮的原因，她想保住蕭家的軍隊，如果你違軍令，是謀反，又會牽扯很多無辜之人。”穆染腦殼疼，這好複雜。
“她還是善良了些。”
“是的。”
穆染也覺得姐姐有時候過於善良，像是天使，可又容易委屈了自己。
兩人都沉默良久，才選擇岔開話題，穆染問他，“你怎麼忽然來找我？”
“你閨蜜楊鶯鶯，她來罵我渣男，說我欺騙了你，還出軌，我這才知道，原來你一直以為我出軌了，你怎麼不說？”蕭聿安納悶，這種事情，應該大罵特罵他才對啊。
穆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被綠有點丟臉。”
“不該綠別人的那個人丟人嗎，是對方不講道德，沒有底線，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思想有點歪，我已經深刻的認識到自己錯誤了。”穆染覺得蕭聿安像是拐著彎罵她一樣。
“真棒，下次別這樣了，有什麼我們說出來，分手特別不好。”蕭聿安再也不想分手了，把他難過的整個人都要廢了。
“嗯嗯嗯，您說的對。”穆染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蕭聿安忍俊不禁，捏捏她臉頰上小軟肉，“你呢，怎麼發現的？”
“我生日那天，你給我寫的情書，我放起來了，今天晚上我喊小瑾的時候，意外發現寫信的人字型跟你很像，就想問問，沒想到會牽扯出來那麼多。”
穆染一開始真就懷疑而已。
頂多就是覺得蕭聿安和楚希瑾，可能有私底下的交流，她當時的猜想是，蕭聿安走小瑾路線，想要複合。
沒想到……
事情難以想象的離譜。
“我那封信寫的真值。”蕭聿安十分慶幸，他對她的生日，有在認真想驚喜，不然可能彼此之間就沒有後續了，“那你都發現了我沒有出軌，可以恢復身份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