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能拒絕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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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
兩個字,語氣很淡,很隨意,司沐顏的拳頭收緊了。
其實這個答案不出預料,可她還是很冷,寒意浸到了骨子裡的那種冷。
她閉了閉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人生已經這樣了,沒救了,可她想為孩子爭一爭。
“應總,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她目光帶著祈求。
應司寒抬眸掃了一眼,那一眼,冷到徹骨。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沒有。”司沐顏連忙搖頭,“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
和他談?應司寒喉間溢位一抹諷刺的笑。
“只有勢均力敵的人才配‘談’這個字,你覺得你配嗎?”
司沐顏心臟猛地一縮,這話不太好聽,可偏偏她無法反駁,畢竟她的整個家都在等著應司寒續命。
別說勢均力敵了,說難聽點,她就是賣給應司寒的,可她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她該怎麼做?
床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應司寒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嬌滴滴的女音:“寒哥,出來喝酒嗎,我想你了。”
應司寒倚在床頭,慵懶的語氣:“你想我哪。”
“你猜?”
應司寒彷彿看不到司沐顏泛白的唇色,輕輕笑了笑。
“寒哥,你快點過來呀,我把地址發給你。”
應司寒嗯了一聲,掛掉電話,下床穿衣服。
他整個過程都一言不發,等襯衫和西褲穿好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在上面簽好名字和數字,放在了床頭櫃上。
“去醫院把孩子墮了,以後我不會虧待你。”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司沐顏感覺胃裡一陣噁心,渾身泛冷,冷到了骨子裡。
那張支票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她拿過來看了看,上面的數字可以在北城買套房了,她把支票塞進了櫃子裡。
去浴室衝了個澡,回來後她吃了一片感冒藥,準備休息,陳嫂過來面無表情地道:“大少爺來了,他要見你。”
司沐顏點點頭,拖著沉重的身子下床,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樓下,應禹城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了。
應禹城今年三十三歲,和應司寒那碾壓娛樂圈一眾男星的頂級相貌不同,他的模樣只能算作普通,但他氣質沉穩出眾,那雙金絲眼鏡背後的眼睛永遠帶著微笑,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來了。”應禹城招呼著她坐到沙發上,溫和地道,“你和司寒最近怎麼樣了?”
司沐顏坐的規規矩矩的,雙腿併攏手放在膝蓋上。
“還是那樣吧,沒有什麼變化。”
應禹城推了推眼鏡:“我聽說他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你也該管管他了。”
司沐顏心裡想罵人,誰都知道她只是應司寒的玩物而已,玩物有什麼資格管主人?
她依然笑著:“大少爺說笑了,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一句“大少爺”,就把兩人的身份分割開來了。
應禹城面色不變:“你比那些女人有籌碼,我爸爸喜歡你,而且你還有孩子了,司寒一定會和你結婚的。”
應禹城怎麼知道她有孩子?司沐顏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許多不好的念頭湧入腦海。
“你別害怕。”應禹城依然溫和,“我沒找人跟蹤你,我恰好認識給你檢查的醫生而已。”
司沐顏淡淡地點頭,看不出是信還是沒信。
應禹城看了看錶,起身道:“司寒是我們家最不老實的一個,他只有結了婚才能安定下來,你好好管他,這也是給我們家積累福氣。”
應禹城走了,司沐顏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才慢慢地上樓。
嫁給應司寒?這種夢在她剛被塞到應司寒床上的那段時間做過,可後來她就不敢妄想了。
應司寒再混賬,也和她有著雲泥之別,她現在唯一的想法是守住自己的孩子。
在媽媽病重昏迷不醒,賭鬼爸爸不知死活的情況下,她幾乎沒有親人了,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念想。
或許是睡前想的太多的原因,司沐顏又做夢了。
她夢到了記憶裡無休止的父母爭吵,笑嘻嘻地往她身上亂摸的親哥哥,還有債主的怒吼和按在她身上的滾燙的菸頭。
她冷汗涔涔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才發現,她是被手機震醒的。
“喂,宋少有事嗎?”
凌晨三點,螢幕的亮光反射在她慘白的臉上,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來魅藍接一下司寒,他喝多了,我把包廂號發給你。”
宋驚杭說完就掛了電話,司沐顏很快收到簡訊,是包廂的號碼。
她揉了揉疼得要裂開的腦袋,摸黑下了床,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扶住旁邊的櫃子才勉強站穩。
或許是淋過雨的原因,她渾身滾燙得要命,虛弱到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但依照她和應司寒的關係,她是不能拒絕這種事的,所以她找出藥板扣了一片布洛芬出來,就著涼水嚥下去,出了門。
魅藍,302號包廂,司沐顏一進去,就看到仰坐在真皮沙發上的應司寒。
他似乎真的喝多了,眼睛半闔著,旁邊有個穿著短裙的女人坐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