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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問題也太羞人了吧，雖然宋未綿知道林寒霜幾人都不壞，但……她也不好意思說啊。
“哎呀夫人，你就說嘛。”林寒霜知道她猶豫，伸手拽著她的衣袖撒嬌：“你說了，我們也說。我們拿四個秘密，換你的一個。”
其他人：“……啊？”
宋未綿仔細想了想，這個交易好像確實挺划算，反正她和謝離什麼也沒有發生，說就說唄。
於是乎稍稍鼓起勇氣，她看著林寒霜搖了搖頭：“沒有。昨天洞房，他跟我說了句話就走了，我們什麼也沒做。”
“我就說會是這樣！”
林寒霜對此並不意外，甚至還轉頭向另外三個炫耀：‘聽見沒有，我賭對了！大人他，就是不近女色！”
宋未綿沒有講話，只默默地看著她。
其他三人見著宋未綿憋屈的臉色，還以為她不高興了，趕忙寬慰她。
“夫人，你別難過。”嶽清萍抓著她的手，神色動容：“其實不光是你，就是我們四個，也沒有和大人同房過。”
“嗯嗯嗯！”鳳卿卿手裡拿著塊糕點吃，抽空附和：“我們四個進門一年多，都是守著空房過的，都習慣了，你也會習慣的，別傷心哈。”
“瞎說！”周雪媚卻不認同：“夫人可是名門大小姐，又是大人的正妻，大人對她肯定跟我們不一樣的。現在沒有圓房應該是有大人自己的原因，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大人就會改變的。”
鳳卿卿像是棵牆頭草，聽見這話又轉換陣腳：“對對對，周姐姐說的也對。總之夫人別傷心，大人肯定會和你圓房的。那個……最好的夫人，我還能再吃一塊桂花糕嗎？”
“……”宋未綿無奈一笑：“當然可以呀，你想吃多少就吃。”
鳳卿卿滿足了：“謝謝夫人！”
然後聽話的端起碟子，大口大口的吃著桂花糕。
嶽清萍嘆了口氣：“夫人，卿卿是個嘴饞的，你別老慣著她。”
宋未綿：“沒事，她愛吃就隨她吃吧，她也就這點愛好了。”
嶽清萍沒再反駁，而是收回視線，繼續安慰宋未綿：“夫人，你別想太多。大人不和你圓房，是大人的原因，你千萬不要私下怪自己。”
同為院子裡的女人，她很能理解宋未綿的心情。
“怎麼會。”可宋未綿才沒有這樣想，她巴不得不圓房呢。只是，她有點疑惑，謝離既然不近女色，又為什麼要收四個姨娘進屋呢？
“清萍，你說，大人既然不碰我們，又為什麼要帶我們回家？”她問。
“這個……”嶽清萍眼裡閃過異色，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閒雜人等，才彎下腰湊近宋未綿：“這個問題，我們幾個之前探討過，我們懷疑啊，大人可能有……問題。”
“嘶——”宋未綿倒吸了口涼氣，幾乎是秒懂：“你是說，大人可能有……”
四個人齊齊點頭：“嗯！”
“我的天吶……”宋未綿深深地震撼住了：“大人名聲在外，居然會是個……”
“你們在幹什麼？”
謝離的聲音突然出現，幾個八卦的女人都嚇了一跳。
宋未綿回過神來，一抬眼，就看見謝離站在天井裡，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們。
謝離換下了喜服，身上著一件絳紫色的官服，頭帶紫金冠，看樣子應該是剛剛下朝回來。
這身官服他穿得很是好看，顯得他整個人身長玉立，面如白玉，養眼非常。尤其那隻血眼，給他增添了一股非同一般的氣質。
宋未綿看愣了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回答：“我們幾個，聊天呢。”
“對對對，聊天呢。”鳳卿卿放下手裡的糕點，跟著站起來答。
謝離淡漠的眼眸輕輕打量她們，沒有回答，只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同時稍偏右耳。
宋未綿快速明白，謝離耳朵弱聽，應該是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我們在聊天！”她放大音量，重複道。
謝離這次聽見了：“聊什麼？”
宋未綿：“額……”
那話題她也不敢說啊。
幸好林寒霜嘴皮子溜，替所有人回答：“閒聊，就想跟夫人拉進關係。畢竟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嘛，以後還得在一個院子裡生活。”
“是啊，”宋未綿機智的接過話頭：“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認識認識。”
“嗯？”這樣的說法讓謝離有點意外。就他所知，望京城內的高門大戶，哪一家後院不是雞皮狗跳？不是鬥嘴，就是爭寵，甚至還會頻繁鬧出人命。怎麼到這幾個女人這兒，就是一家人相親相愛了？
雖然他雨露均霑，誰都不寵，她們沒什麼爭寵的必要。
但，這也太奇怪了。
見他沉默，嶽清萍感覺有些心慌，忙不迭支援林寒霜的話：“誒呀，我們這個夫人真是好啊，表面上看起來不好惹，實際非常的平易近人，一點也沒有架子。”
宋未綿禮貌回誇：“你也是，你真的是一個好人。”
嶽清萍笑得不見眼：“哈哈哈，謝謝夫人……”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聊不該聊的話題，幾個女人賣力的胡說著。謝離冷眼瞧著，只覺無趣，隨意的“嗯”了一聲，甩袖就走。
“呼……終於走了。”看著謝離背影遠去，嶽清萍如釋重負的緩了口氣：“大人那隻血眼實在可怖，我一與他對視，就感覺骨頭都在發寒。”
“我也是。”周雪媚附和：“所以我每次看見大人，都低著頭。”
鳳卿卿拿出藏起來的桂花糕繼續吃：“大人其實長得不差，就是那隻眼睛害了他。”
林寒霜：“若不是那隻眼睛怪異，想必也輪不到我們進府當侍妾。”
怪異？可怖？
聽著幾個人對謝離血眼的形容，宋未綿心裡有些疑惑：“可是我覺得，他的那隻眼睛蠻特別的誒，沒有多可怕啊。”
哪怕從小說劇情裡，瞭解到一些謝離心狠手辣的往事，諸如動不動就砍敵人腦袋、殺敵人全家，她也沒覺得謝離的眼睛可怕。
周雪媚聞言，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現在不覺得很正常，等後面夫人對大人的瞭解加深，就會察覺恐怖了。”
“嗯？”宋未綿不是很理解，但現在她也沒時間理解。既然謝離回府，那她就該開始救贖任務了。
“你們先玩兒著，我有點事，先去忙了。”
丟下這句話，她便招呼著引玉緊追著謝離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