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內門大比（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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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散人明顯不願和齊飛鴻多說飛仙門目前的困境之類的事情，齊飛鴻便點點頭：“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好好跟著馬長老修煉劍術，為百年後的變故做好準備。”

上清散人微微一笑：“東方卿，為師給你的只有一句話，那便是好生修煉千手雷霆掌。這套掌法很不凡，足夠你以後在修仙界揚名立萬，或者是做一番事業了。”

東方卿行禮說道：“多謝師尊指點，弟子謹記。”

上清散人沒有和東方卿說太多的打算，他只是笑著點頭，而後起身說道：“你們大家都要好好修煉，包括飛飛在內。飛飛實力很強，但是心性不穩，百年時間，足夠飛飛穩定心性，徹徹底底成為一名太乙金仙。屆時萬一飛仙門和乾坤洞開啟大戰，我等也可以為飛仙門盡一份力。”

天飛飛不知何時也到了齊飛鴻的房間之中，聽到上清散人的話，便笑著說道：“不用百年，頂多再有一個月，我一定會讓大家都看到一個全新的我。”

上清散人微微一笑，對天飛飛的話不置可否，看著天偲子說道：“你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看到你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某位消失很久的前輩……這感覺很奇怪，我確定以前沒有見過你，但不知道為何，偏偏就有這樣的感覺。或許是我修煉遇到了瓶頸，心緒不寧，這才產生這樣的感覺。”

天偲子說道：“師尊多慮了，弟子就是一個融神境的修仙者，可不是什麼前輩。師尊別為我們太操勞，我們會好好修煉，師尊您儘管放心就是。”

上清散人笑了：“也只是一種感覺，說不定是為師近來真的累了……其實為師也看得出來，你就是一個融神境的修仙者。但是……天偲子，不如你和飛飛一樣，都別再叫我師尊了，我總感覺你二人來歷不凡，叫我師尊的話，太委屈你們。”

上清散人這話說出來，天偲子略微有些心驚，但表面上波瀾不驚，平靜的和以往並無二樣。對於上清散人的提議，天偲子微微一笑，居然就說道：“也好。但您是飛鴻師尊，我和飛飛都是飛鴻妻子，理應尊您為前輩。至於您是不是我們師尊，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畢竟飛鴻才是您真正意義上的弟子。”

上清散人笑了：“既然你同意，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和飛飛都不要叫我師尊，直呼我的名號即可。當然，比試要繼續，不能讓飛鴻他們三個參加團戰，太吃虧了。”

頓一下，上清散人忽然哈哈笑道：“我總算是覺得習慣了些，每次聽天偲子你叫我師尊，我都覺得心中似乎沒底氣，那感覺很是不好。雖然我不知道是和原因……”

天偲子和天飛飛一起笑道：“原來如此。”

眾人一起笑了，上清散人性格隨和，幾句話就解除了他和天偲子師徒關係，這在其他人看來，絕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拜師和解除師徒關係，很多人看來，那都是很嚴肅很神聖的事情，絕對不能和上清散人這般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齊飛鴻知道天偲子的身份，知道這樣對天偲子和上清散人都更好，也便沒有阻攔，任由他們自己決定。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樣不妥，但只要當事人雙方沒有別的意見，或許時間長一些，大家也就漸漸忘記了這件事。

上清散人今天是特地前來和三位參加大比的弟子說話的，鼓勵一下他們，也有感謝他們的意思在內。

上清散人順便把馬原將指導齊飛鴻劍術的事情說了，但似乎沒想到還順便做了一些他一直想做，但是沒有做的事情，比如解除他和天偲子的師徒關係……上清散人走的時候似乎是一身輕鬆，笑哈哈地走了。

上清散人前腳剛走，馬原後腳就過來了。他和齊飛鴻也算是老相識了，見面不用多介紹，直接說明來意，拉了齊飛鴻就要開始傳授劍術。

齊飛鴻倒是很尊重馬原，要行拜師禮，尊馬原為師尊，然後才開始跟隨馬原修煉劍術。馬原卻是不許，說傳授齊飛鴻劍術只是他和金興的賭約，他不是齊飛鴻的師尊，不能受齊飛鴻的拜師禮，更不能被齊飛鴻成為師尊。

馬原和上清散人的性格可不一樣，他看起來隨和，其實內心高傲，還有些孤僻。他不許齊飛鴻喊他師尊，而是讓齊飛鴻喊他馬長老。而且他還不許天偲子和天飛飛在旁邊看他傳授齊飛鴻劍術，更不許任何人靠近他們。

馬原公開說，偷學他劍術的人，他必定不會輕饒。

齊飛鴻居住的小樓之中的人都被迫都離開了，就剩下齊飛鴻和馬原二人。馬原的做法或許有些霸道，但沒有人在這件事情和馬原較真，大家就當是尊敬馬原了，什麼話都沒有說。

馬原讓齊飛鴻在小樓前面的修煉場站定，神色嚴肅地和齊飛鴻說道：“以前你我是朋友，說話做事的時候可以隨便一些。但現在我傳授你劍術，你在心中要當我是你師尊上清散人一般對待，以後可不能再隨便。從現在開始，我傳授你劍術的期間，不許嘻嘻哈哈，不許分神走神，更不許將我的劍術傳授其他人。如果你違背這些原則，我將會親手斬殺你。你可明白？”

齊飛鴻吃了一驚，但隨即想起很多人都是這樣的觀念，為的是防止別人偷學，洩露了本門或本人最厲害的功法或戰技，對本門或本人不利，便也釋然：“弟子……飛鴻謹記馬長老教誨，絕不敢隨便洩露馬長老的劍術。”

馬原微微點頭：“好。接下來我將傳授你一套基礎劍術，為你以後修煉更高深的劍術做準備。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一字不漏的全部記住。”

齊飛鴻很少和這麼嚴肅的人在一起共事，頗有些不習慣。但是他渴望修煉劍術，現在有馬原願意教他，他也就不在意這些小事，全身心地投入到劍術的修煉之中去。

馬原傳授弟子的時候很是嚴肅認真，他說的每一句話齊飛鴻都必須記住，否則的話就會被他喝罵不用心。齊飛鴻記憶力很好，又是全身心地跟隨馬原學習劍術，除了一開始因為記不住馬原的話被罵之外，後來倒也漸漸的捱罵少了些。

幾個時辰後，馬原確定齊飛鴻已經牢記他傳授的基礎劍術之後，隨手拿出一柄木劍遞給齊飛鴻，沉聲說道：“以後修煉的時候就用此劍。現在好好看著，我給你演示一遍最基礎的劍術，記住劍招，領悟劍招之中蘊含的攻擊或防禦意圖……”

齊飛鴻很認真也很仔細地看著馬原演示的一招一式，用心記憶馬原的每一句話，不敢有絲毫疏忽大意。不管他在大比之中表現如何，現在的他要忘記之前的一切，從零開始修煉劍術。

齊飛鴻知道自己的劍術基礎幾乎為零，所以也很虛心，沒有半點兒急躁。他更沒有在意馬原的態度，他很清楚嚴師出高徒這個道理，半點兒都沒有多想。

馬原知道齊飛鴻沒有修煉過劍術，一開始還有些擔心齊飛鴻修煉劍術會很難入門，但漸漸的卻是發現齊飛鴻記憶力驚人，領悟力也很強，修煉基礎性劍術進展十分順利。

這讓馬原極其高興，他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從他和齊飛鴻說話之時的語氣可以看出來這一點。或許人類都是這樣的，對自己指導的人的要求都是很高，恨鐵不成鋼。同時他們也會為自己指導的人取的進步而高興，就好像是他們自己獲得進步。

齊飛鴻自己倒是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他全身心地修煉劍術，根本就沒注意馬原的態度變化。齊飛鴻這一點是很好的，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全身心地投入，做到心無旁騖。精力集中，做任何事情都有更大的機率成功。

眨眼間一天過去，夜幕降臨的時候，天偲子和天飛飛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上清散人。原本見到天偲子和天飛飛就要發怒的馬原，見到和她二人一起到來的上清散人，頓時笑著迎過來：“上清散人，你這是不放心馬某，擔心馬某教不好你這位愛徒嗎？別擔心，馬某一定當自己的弟子一般用心指導齊飛鴻劍術，定讓上清散人滿意。”

上清散人哈哈笑道：“怎麼會呢？我是特地前來告訴飛鴻，他明日要參加內門大比的排名戰，請他做好準備。”

齊飛鴻修煉劍術入迷，完全沒有注意到上清散人等人的到來，也沒有聽到上清散人的話。馬原對此十分滿意，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色，笑道：“一會兒馬某會轉告飛鴻的。上清散人儘管放心，以飛鴻的實力，大比排名戰絕對會排在前面。”

上清散人笑道：“我自然放心，只是前來通知一下飛鴻比試的時間而已。馬長老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馬原點點頭：“慢走不送。對了，以後沒有重要事情的話，還請上清散人不要隨便打擾飛鴻修煉劍術。我沒有別的意思，關鍵是我們時間不多，劍術的修煉又最是難以精進。萬一十年之後飛鴻被馬瑜打敗，馬某和上清散人臉上都無光。”

上清散人哈哈一笑，轉身就走，也不在意馬原的態度。他自然知道馬原是好意，畢竟修煉的人不宜被打擾。

天偲子和天飛飛卻是為難了，他們本就是齊飛鴻的妻子，住在這裡的，如果馬原也趕他們走的話，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總不能被生生分離，做十年的分居夫妻吧。

好在馬原並沒有真的這樣做，他也是有妻子的人，知道拆散別人夫妻是不被容忍的，只是讓天偲子和天飛飛回房間休息，不要在這裡打擾齊飛鴻修煉劍術。

天偲子和天飛飛覺得馬原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到馬原也是為了齊飛鴻好，他們強自忍住心中的怨氣，二話沒說直接會房間休息。天偲子或許還好一些，天飛飛卻是看馬原的時候眼睛冒火，似乎恨不得和馬原打一場，出出氣。

馬原全部在乎天飛飛的態度，他是來指導齊飛鴻修煉劍術的，哪怕天飛飛是齊飛鴻的妻子，馬原也沒有當一回事。馬原在飛仙門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齊飛鴻一直修煉到凌晨，馬原才讓他回去準備大比。這一夜馬原沒有休息，他悉心指點齊飛鴻修煉基礎劍術，全然忘記了白天黑夜之分。

齊飛鴻暗自感激，對馬原的尊敬逐漸提升，隱隱的還是將馬原當做是師尊一般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