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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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主神空間前，零點出身自黑道世家。
雖然他們家是混北美那一片，但零點‘被迫’轉行當了殺手後，也曾在全世界各地接任務，他對島國的極道組織自然也非常熟悉，沒用多長時間，就帶著林璃熟門熟路的找到了這個世界的島國雅庫扎山口組。
雅庫扎的底層人物大多混不吝，一個個無法無天，但能混到高層的大多長了腦子，能看出來零點的不好惹。
在零點拿出金條換錢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黑吃黑的想法，極為配合。
連零點提出來的辦理假身份、銀行卡、提供武器這些需求也一一滿足。
辦完事情後，零點找到了正在和一些雅庫扎小嘍囉相談甚歡的林璃。
“女巫和黑幫也有共同話題的嗎？”零點有些好奇的問。
他有些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但他也很清楚，在這個危險度極高的世界他們這個小隊要避免節外生枝，在這樣的世界之中，作死，就一定會死！
他要及時瞭解這個很有主見的新人的動向。
免得她連累整個隊伍。
林璃笑著答道：“瞭解了一下情報，那個小嘍囉的家就住在詛咒之屋附近，他認識變成咒怨之前的川又伽椰子。”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零點問道。
這倒是意外之喜。
林璃點了點頭：“算有一些，排除了一些猜測，咒怨背後應該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黑手，單純就是怨念的聚合體……說起來，正因為這樣才顯得更加麻煩了呢。”
零點撓了撓頭，他聽懂了林璃的話，但感覺這女孩想的似乎有點太多了……
他自個倒是沒有想太多，不再談論這個話題，遞給林璃一張銀行卡，“密碼是123456，日幣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我們去找一個酒店。”
“不，不用去找酒店了。”林璃輕笑一聲，從衣兜裡掏出幾把鑰匙。
“這是一座高層公寓的鑰匙，相比較人來人往的酒店，我覺得更私人的公寓更適合我們現在的情況，另外，我還預備了一座沒有人的一戶建住宅，若是在公寓中被伽椰子襲擊，戰鬥之後，我們可以轉移到那裡。”
零點皺了皺眉，“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屬於節外生枝了。
“美貌也是一種武器哦？”林璃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她比誰都清楚這張臉的殺傷力，尤其是在配合上魔女序列的教唆能力後。
“這些雅庫扎普通人太容易糊弄了，只需要給他們一點暗示，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們家中的鑰匙交給了我。”
當然，林璃沒說在這過程中她還用了自己的超能力，這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一個有著教唆能力的人，總會讓人產生警惕，即便那人是隊友。
“不會有麻煩嗎？”零點追問道。
“當然不會，忽悠的時候我已經說了，這七天我要進行一筆幾億日元大單子，七天後才有時間……我暗示中的誘惑不僅僅是美貌，還有財富哦。”
確認沒有安全隱患，零點就不再多問什麼。
畢竟只是一些雅庫扎小嘍囉，和咒怨比起來，那些人又算什麼？
林璃說的也的確有道理。
酒店那種環境人來人往，房間很不固定，九個人很可能無法住到一起，不管是建立防禦陣地還是戰鬥後轉移都會很麻煩。
相比較而言，獨立公寓自然更自由一點。
“對了，會開車嗎？”林璃拿出一把車鑰匙，“我大概開不慣這邊的右舵車。”
這也是她忽悠的成果之一。
零點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林璃手中的車鑰匙。
那是一輛豐田柯斯達中巴車，被雅庫扎改裝成十一座車，能輕鬆裝下四名資深者和五名新人，空餘空間還能佈置一些武器。
從停車場裡開出來後，零點就載著林璃回到那個街頭公園。
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招呼鄭吒等人上車，在林璃的指引下，驅車來到不遠處的公寓樓。
那是一個高層公寓。
他們居住的地方在靠近天台的十五樓，在島國這種高樓很少的地區，這種高層公寓的視野非常遼闊，甚至能從居住的區域看到兩公里外的詛咒之屋。
“為什麼要住這種地方？難道不能找一個酒店嗎？”
剛一進門，女明星秦綴玉就抱怨起來：“這公寓只有三個房間，我們九個人根本不夠住吧！”
林璃忽悠來的這個公寓是三室一廳，面積並不算小。
但對足足九個人來說自然有些不夠大。
“三個房間？”林璃淡笑著說道：“看來我們之中還有人沒認清現實呢，難道你們不知道在靈異類恐怖片之中分頭行動是大忌嗎？最先死的就是那些喜歡單獨一個人行動的傢伙吧！只是睡覺的話，一個人躺下只需要兩平米空間，九個人擠在客廳之中完全沒有問題吧？反正只需要度過這七天，哦不，從現在算大概只剩下六天半了。”
“開什麼玩笑，你要讓我和一群男人住在一起？！”秦綴玉聲音頓時變得尖銳了許多。
“你們愛住客廳你們就住客廳吧，反正我要單獨住一個房間！”
直到現在，神經大條的她仍然不覺得咒怨有什麼好怕的。
這時，另外一名新人趙櫻空也開口道：“我也要單獨住個房間，我不想在逃跑的時候被人拖累。”
看著吵起來的幾名新人，鄭吒有些頭大。
一方面他覺得林璃說的很有道理，在一次性惡意防護符數量有限的情況下，住在一起的確是最優解。
另一方面，他也覺得一群人躺在地面上好像還真有些過分。
想了想，他圓場道：“九個人擠在一起不太現實，這樣吧，我們男性和女性各住一個房間，然後每個房間各出一個人在大廳守夜，這樣住起來也不算太擁擠，如果有誰還有意見，她就住剩下的那個房間。”
林璃甜甜一笑：“隊長說的很有道理，就按隊長說的辦吧。”
還是魯迅先生講的有道理，中國人是喜歡調和的，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要提出更為過分的要求才能成功。
見秦綴玉還在嘟嘟囔囔，想要抱怨這公寓的環境，林璃毫不客氣的陰陽怪氣：“想要住更好的環境也不是問題，畢竟我們現在不缺錢了，想住酒店自己去找唄，不遠處就是陽光酒店，五星級的呢。”
秦綴玉惡狠狠地盯了一眼林璃，最終不再說話。
雖然她仍然不怎麼相信咒怨會那麼早就襲擊她，但讓她自己一個人住她還真有點害怕。
安頓下來後，鄭吒分配了守夜任務。
林璃被安排到第二班，和零點一起守夜。
看到林璃站在櫥窗附近，像是在觀察什麼，零點突然問道：“你是故意讓我們住在這裡的？”
“是的。”
林璃很痛快的承認了。
零點看向林璃遙望的方向，意識到她選擇這個住址的原因。
但新的不解也隨之而來：“這裡的確可以觀察到咒怨之屋，但有用嗎？難道僅僅這樣我們就可以得到有用的情報？”
林璃笑著搖了搖頭：“誰說我要觀察咒怨之屋了？”
她手指輕輕指向幾百米之外一團黑色。
那裡是一處公園。
踏入非凡序列，成為序列九的刺客後，她掌握了黑暗視覺和堪比貓頭鷹的視覺，而服用更高序列魔藥的時候，低序列的魔藥也會得到一定的增強，現在林璃的視覺可以輕易的在黑暗中看到幾百米外的人臉。
“注意到那十個人了嗎？”
零點拿出瞄準鏡，觀察了一番：“他們……是其他的新人？”
夜色的籠罩下，他只是隱約看清那些人的衣著服飾，但那些資訊也讓他判斷出了公園中那十來個人的資訊。
林璃點了點頭。
“沒錯，他們是那十名離去的新人。他們的位置並不難猜，身無分文，又在語言不通的異國他鄉，發現情況不對之後他們十個人很快就會抱團，單獨一個人或許能在一天內走很遠，但十個人抱團後，他們每一個決策都會產生不同的意見，最終，互相拖累著，只會徘徊在詛咒之屋附近一兩公里的位置，說不定還打著尋找你們資深者的主意。到了晚上後，因為人數太多，普通的可以讓流浪漢居住的地方肯定也不適合他們了，晚上只能尋找公園之類的地方棲身，也就是那裡了。”
沉默片刻後，零點開口道：“我們現在自保都困難了，如果接納他們只會降低我們的生存機率。”
他有些拿不準林璃的想法。
“是的。”林璃嘆了一口氣，“說起來很殘酷，大多數人做錯一個關鍵的選擇後，接下來不管做再多的努力都無法得到同樣的機會了。”
“現在的他們，是我們觀察伽椰子攻擊方式的消耗品……”
“消耗品嗎？”零點並沒有太多的感想，他不是聖母，不會看到落難的人就想著去幫，“現在才十點多，伽椰子未必會在我們守夜的時間段攻擊他們。”
林璃笑了笑，渾身散發著自信的光芒，“我賭伽椰子今天晚上必然會襲擊他們，只是一晚上不睡覺，我還熬得住，白天睡覺可能還更安心一點。”
零點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帶來的那把高斯狙擊步槍組裝起來，擦拭這把嶄新的槍械。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
林璃突然開口說道，“來了！”
這段時間，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啟一次靈視，用於觀察伽椰子的蹤跡。
伽椰子雖然還未襲擊，但林璃已經看到了她已經到了新人附近。
零點立刻舉槍，瞄準新人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他撥通聯絡器，叫醒還沒有沉睡的鄭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