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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7月初，北電攝影系，某個顯得有些老舊的教師辦公室，一群人正在有說有笑聊著什麼。
聊了一會之後，一個留著鍋蓋頭，眼神卻顯得異常犀利的中年人，跟對面的中年教師笑眯眯說道：
“師弟，我最近找人改了個小說，打算拍個片子，正組局呢，打算招一個攝影助理給老顧打下手，不知道近幾年攝影繫有沒有合適的學生？”
說完，眼神灼灼地看向對面的老師。
對面老師一臉納悶，心道他北電的，姜聞中戲的，哪能扯到師兄弟？另外，他年紀似乎比姜聞還要大吧？
而且……姜聞做導演？靠譜嗎？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
不過也沒糾結太久，看了一眼姜聞身邊的憨厚中年，面帶疑惑地說道：“姜……導，有顧師兄在，完全沒必要再找攝影助理吧？”
姜聞身邊的人正是顧常衛，有顧常衛這個優秀攝影師在，哪用得著其他人？更何況還在北電攝影系找人？
一個年紀頗大的領導調侃道：“姜導可不像其他人那麼循規蹈矩，他呀，就喜歡搞一些有意思的，做演員的時候，跟張導……”
姜聞也不尷尬，還繪聲繪色地給他們補充了一些細節，一群人聽完哈哈大笑，樂個不停。
玩笑結束後，顧常衛苦笑搖頭：“我跟姜導聊過，有關片中關於女人的拍攝部分，但應該拍不出他想要的效果。”
眾人有些疑惑地看向姜聞，好奇他究竟想要什麼效果？
姜聞臉上絲毫不見好不意思，只見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雖然是第一次做導演，但玩電影就得玩明白了，不能稀裡糊塗玩不是？
北電攝影系出了不少優秀攝影師，不過他們跟我想要的風格不搭，想來年輕人想法應該不會那麼保守，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
對面幾位老師聽完，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個身影，隨後脫口而出：“餘笑。”
聽到這異口同聲的回答，姜聞不禁來了興趣：“餘笑？這是哪路神仙？”
中年老師眉飛色舞地說道：“姜導，要是其他的要求，我可能還得琢磨一下誰合適，但拍女人這方面，餘笑絕對是行家，他也算是近幾年北電的傳奇了……”
姜聞絞盡腦汁思索了一會，最後發現完全沒聽過這個人，於是一臉疑惑地說道：“按說這種人怎麼也得有小名氣才是，怎麼我完全沒聽說過？”
中年老師搖頭說道：“這小子，跟一般學生很不一樣，很有個人主見，絲毫不見年輕人對名利的追求，
入學三年來，不少劇組聽說他的名氣來找他，但他就是不出去，一門心思學習各種知識，但凡跟電影有關的或者在學校能學習的，都會去學，
本來我們還擔心這麼下去這小子得廢了，但沒想到他的學習能力非常不錯，每一門功課都學得都挺好，對此我們也沒什麼說的，
現在這小子可是被不少學生稱為大魔王，不少學生都對他又愛又恨。”
姜聞聽完不禁樂了，一臉好奇地問道：“這麼牛逼？那，不知道這人現在在哪，我想見見。”
不過懷疑居多一些，畢竟，哪個老師不吹捧自家學生？
他們說的那個餘笑要真這麼牛逼，早就出校門了，哪還會待在學校閉門造車？
這麼搞，莫非是想做掃地僧不成？
中年老師尷尬回道：“這小子行蹤很隱秘，我只知道他在拍私房照，但具體地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不過也沒聽說出過任何醜聞之類的，我們也就聽之任之了，有一個老師應該很清楚，我去給你找一下。”
姜聞饒有興致地說道：“這麼有意思的人，我倒更好奇了。”
沒多久，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五官精緻秀麗，臉上掛著淺淺酒窩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看年紀應該是在校生。
來人進門之後，笑著跟幾人打招呼。
中年老師介紹道：“姜導，這是于飛鴻於老師，今年確定留校任職，她跟餘笑很熟，有關餘笑的你可以找她聊聊。”
于飛鴻客氣地笑道：“久仰姜老師大名，我是于飛鴻。”
姜聞同樣客氣回道：“於老師你好，我是姜聞。”
看到來人的衣著打扮與氣質，姜聞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出身必定非富即貴。
臉蛋可能是天生的，但身上這股子氣質，不是一般家境能培養出來的。
最主要的，這位待人接物的態度，看著給人感覺很熱情，但距離感一直都存在，再看幾位老師對她的態度……不簡單呀。
寒暄幾句會後于飛鴻開門見山：“姜導要找餘師弟？我知道他在哪，您幾位請稍等一下，我這就去給幾位找。”
說完之後，于飛鴻便風風火火離開了。
見此，姜聞久久才憋出一句：“你們說的那個餘笑，這麼神秘的嗎？就沒個傳呼機或者電話嗎？”
中年老師尷尬說道：“這小傢伙說傳呼之類的用起來太麻煩了，覺著用不慣……”
姜聞對餘笑的興趣不由更盛了，他明白，有能力的人都有一些古怪的習慣，就是不知道餘笑的能力能不能配得上這份古怪。
…………
與此同時，北電附近某個四合院裡面。
一個身姿妙曼的女人正靠在佈置精美的走廊上，對面一個穿著打扮很有藝術範的攝影師正拿著攝像機拍攝。
于飛鴻還未接近，就聽到一陣磁性的聲音傳來：
“小姐，麻煩你的屁股稍微往左邊抬一下，手裡的扇子不要全遮著，要欲露還羞，眼神要婉轉地看著鏡頭，這樣才更加傳神。”
“對，就這樣，身體稍微前傾一些，把你的車燈挺起來，s型曲線要露出來，這樣才有美感。”
“很棒了，腳尖也要稍稍立起來，顯出你的大長腿，這樣才顯得你的身材更棒。”
……
于飛鴻來了之後，也沒有打擾餘笑的工作，就這麼看著。
等了十來分鐘後，拍攝才算結束。
攝影師對美女笑道：“美女，相片我會在三天之內幫你洗好，保證會讓你看到你最動人的一面。”
對面美女拿起包，掏出十張鈔票，抿嘴笑道：“餘老師的規矩我懂，我相信餘老師的口碑，這次要是效果好，我下次還會來的。”
遞錢的時候，還不忘在餘笑手裡畫圈圈，裡面還夾雜著一張她的地址。
離開之前還朝餘笑一個wink，這才很是不捨地離開了。
眼前的攝影師雖然遮擋了自己的外貌，但從五官輪廓、身材都可以看出一二，要是能跟這麼有魅力的男人發生點什麼，那簡直賺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