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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殷霄年攬住她的腰往後一帶,藏身於屏風後面。

透過屏風鏤空的雕花,晏初歲看到一隻腳邁入屋內。

她緊張得渾身繃緊,下意識地往後躲,直接縮排了殷霄年懷裡。

雖然明知她並非主動投懷送抱,那一瞬,殷霄年還是亂了呼吸。

在心尖兒上擱了那麼多年的人,如今終於擁入懷中,呼吸間滿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殷霄年猛咬舌尖,提醒自己不要過分沉溺,怕嚇到了懷裡的人兒。

眼瞅著侍衛們已經進屋,準備開始搜查。

千鈞一髮之際,殷霄年小指悄悄勾動繩索,提起了藏在屋角的籠門。

一隻叼著肉骨頭的黑狗猛地竄了出來。

隨著它的跑動,骨頭撞擊著地面的石板,聲音漸漸遠去。

“原來是條野狗!”

“沒事就好,回去覆命吧。”

半晌後,門外傳來兩聲輕叩:“爺,人都走了。”

晏初歲狠狠鬆了口氣,這才發現殷霄年的手臂竟然還橫在自己腰間。

她一個肘擊將人頂開,自己立刻躲開老遠,怒道:“六皇子請自重!”

“晏大姑娘還真是過河就拆橋啊!”殷霄年懷中陡然空虛,頗有些遺憾地捻動了一下手指。

看到他這動作,晏初歲一瞬間臉頰爆紅。

前世七年夫妻,她實在太瞭解殷霄年的一舉一動了,知道他心裡肯定沒想好事兒。

“你、你不要臉!”

晏初歲氣急敗壞,罵完摔門就走。

殷霄年被罵得一臉莫名,揉揉被撞疼了的胸口,卻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門外的竹慶簡直沒眼看,被人罵了還能笑得這麼浪的,也只有自家爺了。

但他還是盡職盡責地提醒道:“爺,書安還等著您呢!”

殷霄年這才收起眼底回味的神色。

“讓他進來。”

書安應聲進屋,朝殷霄年喚了聲:“六皇子。”

殷霄年單刀直入地問:“她跟老三有聯絡?”

“晏大姑娘沒有過。”

書安這話說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那就是老三有過?”

書安聞言卻不做聲。

殷霄年道:“薛公公讓我求娶晏大姑娘,原本一切順利,如今卻突然被她拒婚,總要查查是誰在背後給我使了絆子吧?”

“此事應該與三皇子無關。”書安搖搖頭,“小人先告退了。”

望著書安離開的背影,竹慶皺眉道:“爺,若是讓薛公公知道您用了他放在三皇子身邊的人,您怕是又要有罪受了……”

“無妨!”

書安的話,讓殷霄年無法徹底將三皇子從自己的懷疑名單上剔除。

三皇子為了得到晏家的支援,敢跟晏初錦無媒苟合,還有什麼他幹不出來的?

可晏初歲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接觸到的人著實有限。

明明之前交換庚帖的時候,她還是滿心歡喜想要嫁給自己的。

為何短短數日,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必是有人在其中挑撥。

不管是誰,一旦被他查出來……

殷霄年眸中閃過一抹狠絕的殺意。

*

晏初歲氣沖沖地從院中出來。

對殷霄年的怒意沖淡了她剛剛受到的衝擊,讓她很快冷靜下來,理智地分析起整件事來。

此刻明明應該互不相識的兩個人,非但同時出現在三門驛中,甚至還在行苟且之事。

究竟是她的記憶出了錯,還是說她上輩子就是個被人矇在鼓裡的傻子?

晏初歲的手漸漸攥緊,她著實沒有想到,重生後給了自己第一記重擊的,不是殷霄年,而是自己的親妹妹。

她茫然地抬頭環顧四周,看到忙著收拾屋子的丫鬟們,突然心下一緊,問:“竹青呢?”

梅染的視線在屋內逡巡一圈,也納悶道:“明明剛才還在的。”

棠梨聞言道:“奴婢剛才見竹青行色匆匆地朝西邊去了,說不定是內急去方便了。

“姑娘有什麼事,吩咐奴婢也是一樣的。”

晏初歲心底突覺一片悲涼。

竹青的娘,可不正是晏初錦房中的錢嬤嬤。

前世她自以為姐妹情深,從未對晏初錦和竹青有過任何懷疑。

如今想來,婚後那幾年,三皇子每每都能猜中殷霄年的一舉一動,佔盡了上風。

殷霄年被壓得動彈不得,才不得不主動請纓,領兵抗金以求破局,險些丟了性命。

她秘密籌兵北上救夫,卻又被人將行蹤洩露給了金人。

若非梅染犧牲自己引開追兵,殷霄年和她就得雙雙死在金人手中。

回京之後,她將府中上下篩了幾遍,都沒能抓到洩密之人。

如今才算水落石出,原來內奸竟然就出在自己身邊?

所以眼下她能信任的,就只有前世用性命證明過忠誠的梅染和棠梨了。

晏初歲面色凝重,將棠梨招至身邊,附耳吩咐了幾句。

棠梨面露不解,卻還是領命而去。

梅染上前準備替她更衣,突然驚訝道:“姑、姑娘,您這是哪兒蹭到的油……”

晏初歲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腰間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個油乎乎的掌印。

梅染漲紅了臉,這掌印一看大小,就知道是男人留下的。

自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身子,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如此大膽?

晏初歲瞬間想起廂房屋裡衝出去的那條黑狗。

當時她擔心被抓,所以來不及琢磨。

如今想來,怎麼可能那麼巧,關鍵時刻被狗解了圍?

某人拿肉骨頭引狗,竟然連手都不知道擦一下麼?

想到這裡,晏初歲突然坐直了身子。

該不會從一開始,整件事就都是殷霄年的手筆吧?

書安居然是殷霄年的人!

難怪前世三皇子前期優勢那麼明顯,最後也沒玩過他。

真是個詭計多端的狗男人!

晏初歲心裡暗罵,脫下外衣丟給梅染。

“拿去燒了!”

*

正策馬走在回京路上的殷霄年,突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差點兒從馬背上折下去。

“爺,是不是著涼了?”竹慶打馬追上去問。

殷霄年揉揉鼻子道:“應該是老東西又在背後罵我呢!”

“您說您這是何苦,到頭來遭罪的還不是您自己麼!”竹慶嘆了口氣,眼中滿是心疼,“回京之後,您還是趕緊去向薛公公請罪吧,說不定還能少受點兒皮肉之苦。”

“請罪?”殷霄年笑道,“他那點手段,都不夠給爺撓癢癢的!看爺這次怎麼氣他就完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竹慶坐在馬上,看著匾額上“花倚樓”三個大字,緊張地吞了口口水。

“爺,您這到底是要玩兒什麼啊?”

別回頭玩大了,再把自個兒給玩進去了!

迎出來的老鴇聽到這話,登時笑得花枝亂顫。

“這位小哥兒怕還是個雛兒吧?

“來咱們花倚樓還能玩兒什麼,當然是玩兒女人嘍!”

瞬間,主僕二人就被鶯鶯燕燕給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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