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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什麼是最舒適、最靈活的旅行方式,那首選肯定是自駕遊,你只需要準備一輛車和一個目的地,隨便選一個出發的時間,最好在約上三五好友,這一路上逢山遇水,走走停停,欣賞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當真是別樣的心情。

當然,帶上一個類似王胖子這種性格的活寶,保證一路上都不會覺得無聊。

數量自然是,一個就最好,多了可能就得頭疼了。

時不時還能給你引吭高歌一曲,來兩個那極大可能就是相聲模式,還是你插不進去嘴的那種。

“啊,東北呀,我最愛的那個家,胖爺我又回來了,嚯嚯,哈哈哈……呃……”

一路抒發情感的王胖子,呼吸著大東北的天地之精華,本想引吭高歌一曲,卻被一口濃郁的汽車尾氣嗆得乾嘔連連,好懸沒當場吐出來。

道神符伸直了兩腿搭在車門上,嘴裡叼著精緻小雪茄,臉上帶著大墨鏡,笑罵道:“胖爺,您這曲兒還唱嗎,我這都準備打賞了,別這會兒掉鏈子啊!”

整整三天時間,三人同坐一車,相互熟悉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混熟了,至少這聲‘爺’貌似成了三人之間相互的一種調侃。

胖子雖然偶爾不著調,大部分時間也不正經,但為人真誠,講義氣,而且什麼人他都能聊到一起去,是個很不錯的交友選擇,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天,他還有點抹不開面子,後面兩人的相處就變得非常融洽。

至於胡八一,心思要比王胖子更加細膩,少了幾分胖子的純粹和灑脫,多了幾分顧慮和矛盾的心思,但為人正派,也有著一副古道熱腸,不然也不會跟王胖子混到一起。

三人這幾天的相處,也算是相得益彰,道神符給兩人講了不少這個行當裡的彎彎繞繞,聽的兩人一陣心馳神往的同時,也心中暗暗覺得,這個行當遠比他們所看到的更加複雜。

“我跟您說嘿,就咱這調門兒,真開了嗓子,比不上林子祥,至少也是個四大天王級別。”

胖子這兩天也是在車裡憋壞了,眼看著就快到目的地了,路上停下休息,這興奮勁兒也上來了,給他一根竹竿兒,他爬的那叫一個順溜。

反倒是胡八一剛剛放了水,一邊提褲子,一邊對著胖子罵道:“你就吹吧,給你個破籮筐,你還真趴裡面下蛋了?”

“就你這破鑼嗓子,還四大天王,你快回天庭舔面去吧!”

胖子明顯沒聽出來這個典故,三兩步跑上前,拉著胡八一追問。

只是胡八一這會兒沒心情搭理他,剛剛過去的幾輛綠皮大卡車,他看這東西可有點眼熟,可不是眼熟嗎,當年在部隊他就開過這種車。

偏偏不管是這些車,還是車上裝載的裝置,貌似都不是牛心山附近幾個屯子能用的上的。

這一批又一批的往山裡開,加上那個方向……好像老毛子邊境。

這個曾經在部隊當過連長的老胡馬上就心裡活泛了,快步走到副駕駛邊上。

“這都過去多少輛車了,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

胡八一可不是王胖子,玩玩鬧鬧心思也簡單,心裡拿不準的事情,他還得問問道神符,別看人家年紀不大,可在這個行當裡,人家可是前輩。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車是過去不少,車上的人都是本地莊稼漢子,裝置全都是民用的,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上去也不像是工程隊,就是他們走的這個方向,是不是去牛心山的方向?”

道神符一邊說著,順手拿出之前標記的地圖指給身邊的胡八一。

當然這一點,原本他就是知道的,只是不方便直接告訴胡八一,他心心念唸的遼國蕭太后墓,幾年前就已經被人發現了。

這會兒要是說出來,八成胖子也沒心情做四大天王的美夢了,乾脆找個地方抱頭哭就行了。

不過這頓哭,他終究是躲不過去的,三人重新踏上旅程,一路顛簸之下,終於在傍晚之前趕到了目的地。

前腳汽車開進了屯子,一幫好奇心重重的娃娃就馬上跟了上來,一路尾隨,對這四個輪子的稀奇玩意兒充滿了求知慾。

對於孩子們來說,汽車是啥,他們也不是很關心,無非就是看個新鮮,但屯子裡的大人可就不這樣想了。

還是那句話,汽車在這個年代是個稀罕物件兒,尤其是這種小車,基本就意味著有領導來屯子了,保不齊就是上面有什麼新的指示。

崗崗營子這地方,本來就位於國家北邊的偏僻位置,別說是電視了,廣播都不一定能收到訊號,南邊發展的如火如荼,這北邊卻連一根電線都沒拉過來,上面有個什麼通知下達,送到他們這裡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突然來了一輛小車,原本還在院子裡忙活自傢伙計的村民也好奇是來了什麼訊息,紛紛放下了手上的傢伙事兒,手上的泥土在身上隨便抹了一把,就急匆匆跟著往外跑。

至於關門鎖門……有那個必要嗎?

汽車開進了屯子,胡八一就放緩了車速,跟王胖子一左一右開啟了車窗,探出半個身子跟周圍的鄉親們打著招呼。

“王嬸兒,您還記得我不,我是胖子啊!”

“二姨,我是胖子,當年下鄉我掰你家苞米來著!”

“么嬸兒……”

“二爺……”

離開這麼多年,胖子對東北的這些鄉親們,那是一個不忘,老一輩兒的那是各個都能稱呼上,除非是當年的小孩兒長大了。

“八一哥,凱旋哥,誒呀,我的天老爺,你們可想死俺了。”

車子緩緩開進,最後停在了一個低矮的土牆院子門口,一個二十多歲,面板稍顯粗糙的……婦女,領著兩個娃娃從院子裡跑了出來。

那親切勁兒,好像這是她的兩個親哥哥回家探親了一樣。

胖子也不含糊,沒等車子停穩,他就率先從車上跳了下來,三兩步衝到那婦女的面前,張開雙臂又突覺有些尷尬,之後只能將手放在兩個娃娃的頭上親切的揉弄兩下。

“燕子,這是孩子吧,都這麼大了!”

離開東北多年,再次回到這片土地,胖子這會兒也是心中無限感慨,在兩個娃娃的一聲聲“叔叔好”之下,激動的眼淚差點都流出來。

他老王家,就剩下他一個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胡八一之外,也就在東北能讓他找到一點親人的味道了。

當年虎了吧唧的丫頭,這會兒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

胡八一停好了車,也趕忙跑到當年的夥伴面前,不過眼前的燕子終究不是當年的虎丫頭了,兩個娃娃都五六歲了。

哥倆愣神兒片刻,趕忙從口袋裡往外掏糖塊兒,一把把的塞給周圍的娃娃。

這個動作,很快吸引了屯子裡其他的娃娃,一群沒離開過屯子的娃娃蜂擁而至,也別管是不是認識,紛紛伸出小手,嘴裡說著翻來覆去的那麼兩句吉利話。

畢竟這糖疙瘩每年也就是過年吃一次,那都是要說兩句吉祥話,叔叔伯伯才會笑著塞到嘴裡的。

一幫單純的娃娃圍在兩人身邊,偏偏就沒人往道神符這邊來。

看看自己身上這一身衝鋒衣、登山服多少有些風格迥異,道神符也差不多找到原因了,回身從車後座上拿起一個糖罐子,直接塞進胡八一和王胖子手裡,指了指車子的後備箱。

“先搬東西,回頭再聊。”

兩人這才想起來,這一次來可不是就帶了一些糖塊兒,還不少東西是給鄉親們帶來的。

別小瞧了這些針頭線腦的小玩意兒,崗崗營子這個地方窮苦又偏僻,出門到鄉里趕大集,天不亮就得出發,來回一趟十幾個小時,還得借用屯子裡的驢車,物資貧瘠到貨郎都不願意往這邊跑。

所以在胖子等人,把車上的禮物都卸下來,給大家發放的時候,這些淳樸的鄉親們,臉上的表情是又開心又感到惆悵。

畢竟從小家裡耳提命面的教育,讓她們明白不能白拿人家東西的樸素道理,可給錢這話說出來太見外,給東西……就屯子裡的這個情況,也拿不出啥東西來。

可你說不要,其實家裡的物資確實緊缺……心思百轉之下,還是最後上了年紀的老支書站出來開了口。

收下了東西,大家夥兒也紛紛開始忙活起來,安排客人吃好喝好,此話一出,這才讓大家都打消了顧慮,臉上也掛起了舒心的笑容。

王胖子和胡八一忙著跟鄉親們攀談,道神符卻站在一邊,觀察著村裡的大部分人的神色表情、穿著打扮,以及言行談吐。

卸嶺一脈的手藝,講求望、聞、問、切,這四樣每一種都有其獨到之處。

尤其是這“問”字一門兒,那完全是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也是唯一需要跟人打交道的技術。

而跟什麼人打交道,選擇什麼人作為突破口,在什麼時機開啟自己想知道的話題,這裡面都是極有說法的。

就好像崗崗營子這種邊陲小村落,還算是比較好接觸的,畢竟民風淳樸,都是老實巴交的村民,一輩子都只知道在地裡刨食,心思也單純。

很容易就能拿到一些重要資訊,而且東北人好客,三杯酒下肚,很多話題都能敞開了聊。

老支書年輕那會兒,八成也是個好酒之人,道神符之前還專門做了不少準備,即便是車上在擁擠,他依舊塞了一箱老白乾兒。

結果壓根兒就沒用上,老支書家裡自己釀的老燒酒,可比老白乾兒猛多了。

在胡八一的介紹之下,老支書熱情的邀請這一眾“毛主席的孩子”到家裡吃飯。

大火炕上擺小桌,冷盤花生小拼盤,小雞燉榛蘑、爆炒木耳、醬豬頭、婆婆丁配上蘸醬菜清香爽口、醬扒茄子、粉條豆腐燉江魚……

七七八八幾個菜擺上桌,道神符就已經開始吞嚥口水了,這一桌子菜,直接給他整餓了。

現在就是生氣老胡和胖子還在那折騰電視,你說屯子裡又沒有電,這倆是不是閒的蛋疼。

說來,這哥倆也真是有力氣都用不到正經地方,一個沒通電的屯子,你說抱著電視和收音機來,這也就是老支書是個實在人,換個脾氣不好的,八成都得把你打出去。

最後這哥倆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東西,竟然還比不上他帶來的小熊貓香皂和一包火柴招人喜歡。

兩人累的滿頭大汗不說,本來還吹牛讓老支書在電視上看到偉大的小平同志,這下算是徹底歇菜了。

沒成想,一轉身,就看到道神符嘴裡吃著炒栗子,正看他倆的笑話。

“不是我說你啊,小同志,你可不能脫離群眾啊,趕緊給想想辦法。”

“老支書可還等著看看咱偉大的小平同志吶,這是正經事。”

好個胡八一,這濃眉大眼兒的,也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這要是胖子說出來,符爺還多少能接受一點。

王胖子:咋的,我胖爺嘴裡就吐不出個象牙來唄,那我回去舔面去?

“外面那車,你去把發動機拆下來,給咱老支書當發電機用,今天晚上別說看到小平同志,說不定還能看到天安門呢!”

汽車發動機,拆下來當發電機用,誰家敗家子兒能說出這話來。

原本胡八一也就是想開個玩笑,誰能想到這神經病一開口,不僅沒給他一個臺階,順手連梯子都給拆了。

還是老支書的兒子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一輛車給全村配上電視都夠了,拆下發動機當發電機用,玩笑也不能這麼開的。

在兩人一頓操作無果之後,這才頗為惋惜的放棄了偉大事業,吃上了道神符心心念念一路的地道東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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