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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有什麼變故,和虞香珠的確也扯不上什麼關係。

阿孃走後,虞香珠將火籠安置好,確定有一扇窗戶開著,這才安心在桌子旁坐下。

她房中的桌子上放著香席,香席上整齊有序的放著各種各樣的香具。香具包括香爐、儲存香品的各種香罐、放置香夾、香匙等的香筒、儲放隔片的銀葉罐、燒炭盤。

虞香珠閉目凝神許久,睜開雙眼,看到火籠中的火炭完全燒透後,才開始忙碌起來。

她在香爐內放入充足的香灰,用香鏟將香灰均勻疏鬆後,撫平香灰表面,用香匙在香灰中間挖出一個較深的孔洞作為炭孔。

再用香箸將燒透的炭夾入炭孔後,用香箸扎出氣孔,從銀葉罐取出隔片,再將她這些日子研製出的香料放置在隔片上。

香品冒出了十分細小的縷縷煙氣。

虞香珠耐心地等待著煙氣散去,右手將香爐托起,左手則輕罩在香爐上方使香氣聚集。

她輕嗅香氣,只覺冷冽中,一團幽幽的梅香繚繞在鼻間,叫人心曠神怡。

很好,這一次她研製的梅花香,終於成功了。

最要緊的是,用來研製梅花香的香料,都十分常見,也不是很名貴。如此物美價廉的梅花香,尋常人家也買得起。

虞香珠將小巧玲瓏的香爐放下,鬆了鬆有些僵硬的肩膀,將物什都收拾了,保持桌面乾乾淨淨,又檢查了一遍窗戶,才除去外衣,脫鞋上榻,蓋好阿孃給她做的厚重的被衾,才閉上眼睛。

東廂房裡,虞大郎將一串錢交給妻子後,又像變戲法般拿出一個鏍鈿匣子來。

姚三娘不由得露出一抹嬌笑,一邊接過匣子,一邊嗔道:“你又胡亂買些什麼?”

開啟匣子,卻是一支做工精細的金釵。

丈夫時常送自己禮物,但從未送過如此值錢的金釵。姚三娘唬了一跳:“你哪來的錢?”

“自是夫君攢的。”虞大郎笑眯眯的,“我可是攢了十七年呢。三娘,當年我承諾於你的,如今終於實現了。”

姚三娘這才想起來了,當年阿爹反對她嫁給虞大郎,虞大郎發誓,定然努力讓她穿金戴銀,否則叫他死無葬身之地,阿爹這才鬆了口。

可都十多年了,阿爹也早就駕鶴西去十年了。

夫君還記得。

姚三娘柔情蜜意地看著丈夫:“大郎,你真好……”

虞大郎也柔情蜜意地看著姚三娘:“三娘……”

二人正要抱作一團,忽地聽得似乎是有人敲他們家的門:“虞掌櫃,虞掌櫃!”

聽聲音像是附近雜貨鋪子女掌櫃鍾大娘。

鍾家和姚家也是幾十年的鄰居了,關係還不錯。鍾大娘早年喪夫,獨自拉扯著一雙兒女,還要照料身子不好的婆母,平時雀兒街上的鄰舍都幫著她。

這麼晚了,如此著急的敲門,定然是出了事。

鍾大娘的兒子早五六年前出去做貨郎,從此音訊全無。女兒早早嫁到城外,生了好幾個孩子,生活艱辛,家務繁重,也不大回來。鍾家就剩鍾大娘和她身子不好的婆母了。

姚三娘趕緊一推虞大郎:“快去看看!”

虞大郎聽命,正要出門,姚三娘又在後面叫:“燈,燈!”

姚三娘將家中的風燈塞給丈夫,她則緊跟在後面。

倉促間,她看到女兒一臉迷茫地站在西廂房的門口。女兒散著頭髮,披著外衣,夜色中看起來讓人嬌憐不已。

“香珠兒,快快回房去。”姚三娘叫女兒。

“阿孃,我不怕。”虞香珠說。

“那你將門鎖好。”姚三娘叮囑女兒,緊跟著丈夫走了。

虞香珠回頭拿了油燈,趿著鞋,穿過甬道,走到鋪子裡。

門扇只開了一頁,虞香珠伸出頭去,往鍾家的雜貨鋪子望了望,卻是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街上還是冷冷清清的,做夜宵的鋪子點的燈散發著微薄的光,穿透夜色瀰漫過來。

虞香珠縮回頭去,放好油燈,將門扇關上,靜靜的守在鋪子裡。

牽掛著父母,她自然不困。閒坐著也是無聊,乾脆又開始想新的香料方子。

她此前的方子,全是依託在外祖父遺留下的《香芳錄》手冊的基礎上研製出來的。而外祖父對香料方子的研製,也不過是去世前幾年才開始的。

至於阿孃,雖然守著賣香料的鋪子,對香料方子卻是一竅不通。

阿爹倒是略懂皮毛,但明顯一心只想與妻子恩愛,不想費更多的功夫在研製香料方子上。

虞家香料鋪子,只能依靠她了呢。

虞香珠有的沒的地想著,將精神漸漸集中起來。

其實夜深人靜的時候最適合思考,若不是阿孃怕她時常熬夜,傷了身子,她不會那麼早睡。

這些日子她研製的是梅花香,正符合此時寒冷的時節。離州城氣候多變,過了這一陣倒春寒,天氣便慢慢的熱起來了。到時候,漫山遍野都是艾草。艾草可是香料中極為重要的一種,不僅能做成香包佩戴,還能製成香品……

她去歲夏天便用艾葉、艾蒳,以及荷池裡的荷葉制過香品,但始終缺少了一點兒什麼。

在這個方子里加入什麼好呢……

虞香珠靜靜地坐著,腦子裡卻似風暴一般。

她右手的拇指,輕輕捻著左手的拇指,一下又一下。

這是她想方子的習慣性動作。

正想著呢,外頭響起阿孃的聲音:“香珠兒,香珠兒,開門。”

虞香珠收斂思緒,站起來,將門開啟。

卻見阿孃扶著阿爹,阿爹金雞獨立的站著。

虞香珠愕然:“阿爹,這是怎麼了?”

她嘴上說著,趕緊幫著阿孃將阿爹攙扶進來。

虞大郎笑道:“沒事,阿爹不過是不小心扭到了腳。拿些藥酒擦擦就好了。”

虞香珠看向阿孃,阿孃點點頭:“只是扭到腳,香珠兒不必擔心。”

虞香珠放下心來,將門扇關好,幫著阿孃扶阿爹到後宅去。

虞大郎才安坐下來,便催虞香珠回房:“夜深了,天冷,香珠兒快快回房去歇著。”

姚三娘也道:“你阿爹有我照料便行。”

虞香珠只得依依不捨地回房去。

她在房中等了半響,沒有聽到別的動靜,才忐忑不安的睡下了。

次日起來,虞香珠趕緊去看阿爹。

虞大郎昨晚扭傷的腳,過了一晚竟然腫得像個饅頭似的。

虞香珠憂心忡忡:“阿爹,我去請醫工吧。”

姚三娘端著湯麵進來:“一起來我便說要請醫工了,你爹非不讓。”

虞大郎訕訕的垂著頭:“這不是想省點錢嘛。”

虞香珠道:“這看病的錢哪能省,我這就去請醫工。”

她說著,不等阿爹說話,便轉頭疾步走了出去。

店門還緊閉著呢,虞香珠剛拆了一頁門扇下來,外面漏進來的亮光驀地被一道身影遮住。

虞香珠下意識的抬頭,看進一雙十分明亮的眼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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