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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侵肌,謝識琅親自熄了燭火,從朝暮院出來,廊外捲簾被寒風吹得啪啪響,阿梁從院門口跟上來,“主子,姑娘怎麼樣了?”

謝識琅腳步微頓。

回想小姑娘一張臉比紙還白,忍淚含悲,終是答應了他的提議。

當年那個珠圓玉潤的小嬰兒招搖著小手往他懷裡撲的畫面好似一記重錘,砸得他頭昏腦漲。

阿梁瞧男人神情不對,試探性問:“您先前看中了郝家二郎當姑娘的郎婿,可還要安排他與姑娘見面?”

郝長安是觀文殿郝學士次子,乃新科進士,謝識琅瞧此人資質不凡,生了收其為徒的心思,又瞧此人純正,本欲讓謝希暮與郝長安接觸。

沒想到真假千金之事擾亂了他原來的步調,竟讓事情一步步發展到這個地步……

“見。”

謝識琅深吸一口氣,“謝樂芙就快歸家了,免得希兒胡思亂想,以為謝家不要她了。”

阿梁點頭,“那時間就定在?”

“明日吧。”

*

“明日?”

朝暮院主屋的燭火重新點燃,火光照得謝希暮眼眶微痛,手上的紗布包得嚴絲合縫,隱隱透出舒痕膏的清香和男人掌上殘溫。

“郝長安我知道,小叔叔有意收他為學生。”

曉真將方才聽到的一五一十向謝希暮說清,末了,掙扎了一番還是說:“姑娘,郝家二郎清介有守,您若是嫁給他,不會吃苦的,總比嫁給丞……”

謝希暮輕抬眼瞼,視線未及曉真臉上,對方便止了話頭,只輕聲道:“蕭家那邊也會滿意的……”

“曉真,你現在與我一樣,是謝家人,這樣的話,不要再提第二次。”

謝希暮素來溫言細語,故而下人們總以為她是個好脾性,但曉真自從跟著她就知道,什麼小白兔、什麼姣姣仙子,都是她希望讓別人看到的謝希暮。

“關於郝長安,你查到了什麼?”謝希暮倚在枕上,好似百般聊賴,將謝識琅方才給綁的紗布一層層重新拆下。

曉真自小便是被培養的暗衛,武功和調查能力都是一等一的,“郝二公子只要一接觸鳳仙花,便會身子不適,輕則起紅疹、喘鳴,重則……”

“會死嗎?”

曉真一驚,瞧向謝希暮,“姑娘!”

女子悠然地將紗布扔開,一雙眼清澈透亮,“說笑的,我這麼善良,怎麼會想讓郝長安死。”

曉真這才鬆了口氣,只是謝希暮又讓她震驚二度。

女子竟將燭臺倒過來,任蠟油灑在方才的割傷上,止住的血頓時溢位來。

“住手!”曉真將燭臺扶正,不敢相信地瞧著她,“你瘋了嗎?”

白嫩的掌心一片赫人,女子蹙著眉,額頭密密麻麻都是細汗,卻還是笑了下。

“別怕,小叔叔從小就是個認死理的,得讓他接受只能娶我這個事實,總要下血本。”

曉真倒吸了一口涼氣,“姑娘……”

……

翌日晨。

朝暮院收到阿梁遞過來的訊息,是與郝長安見面的地方。

阿順替謝希暮梳妝,還很興奮,“姑娘,花間樓是京城男女相看之地,在那見面,也不會妨礙您的名聲,家主想得可真周全。”

阿順心思單純,不知謝希暮與謝識琅有了肌膚之親,還在期待著未來的姑爺是何模樣。

“先前家主懲處董嬤嬤,奴還以為丞相不關心咱們朝暮院了,如今卻有意讓郝家二郎與姑娘在一塊,那可是京城貴女們都心動的人物,現在看來,家主心裡還是有姑娘的。”

曉真不像阿順愛笑愛鬧,冷著一張臉,“若真將姑娘放心上,如何會讓阿梁遞訊息,大可親自過來將此事告知。”

在曉真看來,謝識琅根本就是心虛,所以才不敢來。

阿順哼了聲:“家主先前總來朝暮院,是因為沒當上丞相,如今職務高,自然忙唄。”

曉真白了小丫頭一眼,目光落在謝希暮身上,女子面上帶著笑意,似乎對這場會面期待十足。

花間樓就在城東,與謝家相隔不遠,車馬不過一炷香便到了。

謝希暮跟著小二上樓,二層雅間很多,都是露天敞窗的,是為保全男女相看的清白名聲。

她按時間早到了一盞茶功夫,郝長安已經落座了,桌上的茶都不冒氣了,可見此人守時。

“郝二公子。”

她福身見過。

郝長安一瞧見謝希暮就呆住了。

女子生得雪膚花貌,朱唇皓齒,月白色錦緞繡蘭長裙蓋住了腳尖,雙瞳剪水,蹙眉微微低垂,當真貌比西子我見猶憐。

“……”

“噗,主子你瞧,那郝長安都看呆了。”

對面酒樓的雅間開了扇小窗,正對著謝希暮和郝長安的雅間,將二人的畫面盡收入窗內。

謝識琅沒說話,只是瞧著女子笑得溫婉動人,不自覺握住了茶杯。

阿梁看著熱鬧,“主子,您說郝長安什麼時候會來提親?”

謝識琅淡淡抬眼,掃向阿梁,很不客氣,“要看希兒的意願。”

阿梁啊了聲,下意識認為以謝希暮如今的身份,能攀上郝長安已是頂好的了。

沒想到謝識琅仍是將謝希暮放在了心尖上的位置,就連郝氏子弟都比不得謝希暮地位。

阿梁見謝識琅垂著眼,似是懶得看小輩之間打情罵俏,於是自覺播報起對面的情況:“郝二郎還挺周全,讓人重新上了壺熱茶。”

“哎喲,這郝二郎怎麼笨手笨腳的,把茶水弄灑了,一定是被姑娘的美貌吸引了。”

“咱們姑娘還真是善解人意,親自拿帕子給郝二郎擦衣裳,還挺柔情蜜意。”

謝識琅聽著阿梁碎碎念,手指摩挲過杯沿,仍未抬眼。

直到阿梁驚呼了聲:“不對勁!那郝二郎怎麼摸上咱們姑娘的手了?!”

謝識琅猛地抬起眼,瞧郝長安竟抓住了謝希暮的手腕,女子受到了驚嚇,慌張掙扎,卻抵不過男子的力氣,被活生生帶到身前。

“主子!”

阿梁回過頭,謝識琅的座椅已經空了。

“二公子!二公子您別這樣!”

謝識琅跑到雅間門前,聽到謝希暮帶著哭腔的求饒聲,怒不可遏,一腳踹開了門。

謝希暮臉上佈滿淚痕,郝長安已經滿臉通紅,好似發了瘋般,還死死攥住謝希暮的手,不讓女子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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