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我應該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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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小鬼嚇得想要四處逃竄，偏偏葉簡的威脅還在耳側，於是一群小鬼抱作一團，警惕地看向霍行濯。
系統：【……到底誰才是鬼。】
葉簡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道：“有時候人心比鬼可怕。”
系統深以為然。
霍行濯皺眉，好半晌才開口：“鬼都長這麼醜？”
葉簡：“……”
系統：【……】
李約：“？？？”
小鬼們：“……”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霍行濯鬆開葉簡的手，不忘補充道：“齜牙咧嘴更醜了。”
“……”
葉簡嘴角抽了抽，說的雖是事實，只是為什麼要計較鬼的長相？
多冒昧啊！
但為了不讓霍總誤會，她還是解釋了一句：“它們還只是胚胎，跟成人形的鬼不能相提並論。”
“嗯。”霍總冷淡應聲，內心毫無愧疚。
一臉懵逼的李約下意識看向門口，又看向神神叨叨的自家老闆和葉簡，他打了一個冷顫。
天靈靈地靈靈，這世上肯定沒有鬼！
葉簡看了一眼香燭，扭頭叮囑道：“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
霍行濯神色嚴肅點頭，又衝李約道：“你去門外等。”
“……是，霍總。”
等李約關門離開，葉簡解開封身術，搖鈴唸咒：“天衝靈慧，氣力中樞，精英命天地，去來，歸來！”
符紙振動，鈴聲不斷，一抹白煙從窗戶飄進來，最後立於床前。
霍行濯看清人形後，失態地張了張嘴，想起葉簡的叮囑，他剋制地未發出聲。
葉簡再次晃動鈴鐺，又唸了一遍咒語，奈何一魄歸位，卻不見另一魂。
她閉眼掐訣，最後臉色一變，只能用盡最後一點靈力，將一魄壓回老太太體內。
符紙停下振動，葉簡臉色蒼白，她脫力地往前栽。
霍行濯眼疾手快將人攬進懷裡，剛要開口，便聽葉簡沒好氣道：“你得罪老太太了？”
霍行濯：“……”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強忍住丟開人的想法，冷硬開口：“她是我奶奶！”
言下之意是不可能得罪！
葉簡也是頭次遇見這種情況，命魂不願意回體，她皺眉苦思：“那她為什麼不願意回來？”
霍行濯身形一僵，臉色瞬間難看。
葉簡心領神會：“她是為了破你的命格？”
難道她現在看不透霍行濯的命格，跟這有關係？
四目相對，兩人臉近在咫尺。
霍行濯率先反應過來，他一把丟開葉簡。
後者沒有半點防備，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嘶……”
霍行濯對上葉簡想殺人的目光，他冷酷無情道：“我剛才沒扶住你的結果，和現在一樣。”
也就是說，這一跤不管有沒有我，你都得摔。
葉簡：“……”
系統想嘲笑，又不敢放肆，只能捂住嘴縮到角落。
葉簡站起身，看了一眼老太太，冷漠道：“現在有兩個方案，一，你另請高人；二，我先用封身術固體，等我恢復靈力，再強行召回。”
見霍行濯目露審視，葉簡面無表情清算：“轉賬，七千萬。”
她耗費的靈力不能白耗費，剛才那一跤更不能白摔。
霍行濯眼神一凜，周身壓迫感十足，“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做虧本買賣。”
葉簡絲毫不懼，有理有據道：“天眼長期有效。”
霍行濯眼睫一抬，露出冷笑：“在我這裡，從來沒有強買強賣。”
“你確定？”葉簡挑了挑眉，看向病床上的人。
霍行濯眼睛半眯，沉默半晌後選擇妥協：“你靈力什麼時候能恢復？”
“不知道。”葉簡實話實說。
霍行濯：“……”
如果是商業談判，他絕對不會跟葉簡這種人合作。
想到玄清還有一個月回來，他後退一步道：“稍後把卡號給李約。”
“成交。”葉簡還是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霍行濯這類人，過於精明。
十分鐘後，葉簡開啟病房門，並新增了李約的微信。
“葉小姐，收到轉賬後，請告訴我一聲。”
“沒問題。”葉簡想到今天掙了八千萬，心中的不愉一消而散，甚至好心情地塞了一個符給李約，“開車注意安全。”
“啊？”李約下意識看向霍行濯。
後者一臉冷淡：“收著。”
葉簡見他面露不爽，想到南家那五百萬還有某人的功勞，她大度道：“請你吃飯？”
霍行濯睨了她一眼，“沒必要。”
相比葉簡，南家更討人厭，他不過是不想對方佔了便宜。
他目光下移，見小鬼凶神惡煞瞪自己，“它們你怎麼處理？”
葉簡想也不想：“養著打下手。”
霍行濯：“……”
李約：“！！！”
只有系統在意料之中，它小聲問：【這算不算童工？】
葉簡：“……”
應該不算吧？
霍行濯見她又發呆，回憶起她方才蒼白的臉，他衝李約道：“送她回去。”
葉簡沒拒絕，同李約一前一後離開。
霍行濯望著葉簡身上掛著的小鬼，揉了揉眉心，看來他的三觀要重塑了。
天空灰濛濛，烏雲密佈，是要下雨的徵兆。
葉簡回到家，突然一道閃電劈了下來。
昏暗的客廳一亮，一道紅色的身影快速消失。
系統嚇到抱緊葉簡：【剛、剛是不是鬼？】
葉簡摁亮客廳的開關，只有風晃動窗簾。
正當系統以為自己看錯了，卻見攀著葉簡的小鬼，露出獠牙，哆嗦著瞪向空曠的客廳。
系統：【！！！！】
葉簡皺了皺眉，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景諶。
她接起電話，景諶疲憊的聲音傳來：“葉簡，又死人了。”
葉簡在他臨走前提醒過，目光落向方才紅影消失的地方，瞭然道：“高空墜落，活活被摔死。”
景諶深呼吸一口氣，凝重中帶著無力：“對！從六樓滾落到三樓樓梯口，到四樓時，人還活著，有監控，但沒兇手。”
也就是說，摔了兩次，直到死亡。
一句話，透露了驚悚。
窗簾被風揚起，露出詭異的幅度。
小鬼瞬間躥到葉簡身後，很是忌憚。
系統瑟瑟發抖，抱緊了葉簡，結巴道：【她、她還在！】
葉簡無語：“你一個機械蟲子怕什麼，她又看不見你。”
系統：【萬一有鬼跟你一樣呢？】
不，重組也不能鬆手！
葉簡：“……”
聽著不像好話。
“葉簡，如果兇手……不是人，我想我應該知道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