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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樓簷下一字排開的八角福壽延年宮燈迎風搖曳,暗了又明。

男子行禮起身,黑漆漆的高大身影瞬間包圍容淖,壓迫感撲面而來。

時隔多年,容淖記憶模糊,無法把眼前這個健碩粗獷、眉目藏刀的年輕男子,與當年種痘所內那個寡言陰鬱的單薄蒙古少年策稜聯絡起來。

策稜,意為長壽,十分普通的名字。

滿蒙八旗取名向來質樸,重名的人極多,大姐姐的額駙就與端敏姑姑的額駙同名。

也許,面前這人只是與她知曉那個‘漠北蒙古策稜’同名,還碰巧頂著個輕車都尉爵。一個等同三品官的閒散爵位罷了,不少王公府邸的小兒也有這個吃空餉的虛銜。

容淖耳根滾燙,指尖不安的扣扣手心,意識卻清明得很。這兩人知道她的身份,又明顯聽見了她那番唱作俱佳的謊話,她無論如何得把‘殘局’收拾了。

一番自我安撫過後,容淖強行壓住拔腿逃走的念頭。臉蛋兒一繃,猶抱一絲僥倖,矜貴揚顎,公主派頭十足,半點不肯落了下風,“你,摘下帽子。”

先前編來哄騙五公主那番話著實丟臉,容淖張不開嘴直接確認眼前男子是否真是漠北策稜。更無法想象,若是得到了確定答案,自己該如何反應,便想迂迴一二。

好在她雖忘記了漠北策稜的具體長相,卻隱約記得他兄弟二人身上,有個很明顯的部族特徵,可作辨認。

策稜無聲打量容淖一眼,似猜到她想印證什麼,左手配合摘下侍衛帽。

年輕男子逆光靜立,正面腦袋頂著一層短硬的青茬,襯得本就冷硬分明的五官,越發鋒芒銳利,和滿人沒剃乾淨的月亮頭差不多。

但容淖想看的是他整個髮型,看他頭頂和後腦可有蓄髮留辮。

——漠北策稜兄弟的祖母族人原是柯爾克孜族的先民,後經遷徙,逐漸與蒙古部落融合,但其後輩還是保留了柯爾克孜族的傳統,男子不留髮不蓄鬚。

幼時容淖初見溜光腦袋的策稜兄弟兩,還以為他們是欽安殿偷跑出來的小沙彌。

容淖想法不錯,奈何忽略了兩人身高懸殊,她根本看不見這人的頭頂與背後。又拉不下臉讓這人轉過去或者彎下腰,顯得自己很矮,那太輸人輸陣沒氣勢了。

策稜居高臨下,不動聲色俯視容淖。

只見個子小小的姑娘費力昂首,像只擰到脖子的白天鵝,卻不知出言讓自己轉過去。心覺困惑,腳下仍舊不動如山杵著。

“噗……”一直隱在策稜背後暗處的男子含笑擠身出來,側腰偏頭,以便容淖能看清自己的後腦——沒有髮辮,只覆了一層短短青茬。

“小十格格,你還認得出我嗎?”

他目露期待,嗓音明顯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面上笑意卻透出莞爾揶揄。

容淖目光從他後腦勺移到他臉上。

燭火光影照出他與策稜如出一轍的銳利五官,但他氣質明顯更為內秀沉抑。

這樣相似的兩張臉,明擺著是兄弟,哪裡還需要多餘的驗證。

確是漠北策稜與恭格喇布坦兄弟無疑!

容淖頭皮炸了!

尷尬流竄至四肢百骸,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活像妝抹了整瓶胭脂。

八角宮燈光影晃盪,不知過了多久,容淖才勉強找回理智,若無其事盯著笑意滿面的恭格喇布坦片刻,喚道,“騎都尉。”

並趁機深深吸了一口氣。

十一年不曾正式謀面,恭格喇布坦聽容淖能準確認出自己,很是激動,正欲順勢問候兩句。

容淖搶先一步,語出驚人,“騎都尉,你最近可是津液乾燥,陽結證。”

“……”恭格喇布坦冷不丁被戳出‘隱秘’,笑意僵滯,尷尬得手足無措,連脖子帶臉,一片火熱羞紅,比容淖方才更甚幾分。

策稜作為旁觀者,同樣被容淖此言震得眼皮一跳,面色詭異。

容淖硬頂著兄弟兩震驚的目光,一本正經繼續道,“諱疾忌醫不可取。騎都尉邪火有餘,且氣機鬱滯,憂愁思慮,脾傷氣結,才引發氣秘。硬熬傷身,最好還是用上兩劑藥,方能紓解通暢。”

容淖理理袖子,對他們示意,“偌大的紫禁城,能在此處相逢也算緣分,我學過多年藥理,太醫院首算我半個恩師,今日便替騎都尉草擬一張方子吧,麻煩隨便取一副筆墨與我。”

故人重逢敘舊突然變成郎中看診開方。

被‘醫者仁心’籠罩的恭格喇布坦眼神呆滯,整個人幾欲燒著起來。

若他此刻接受了這張方子,以容淖出其不意的行事作風來看,如果兩人再有機會碰面,容淖八成張口便要問他藥效如何,康復情況。

斷不能如此沒完沒了,他還要臉不要!

恭格喇布坦顧不上羞憤,也無心繼續敘舊,急中生智,惶恐擺手逃避。

“此處前朝後宮界限模糊,相逢非緣即劫,不宜張揚人前,招惹口舌。我兄弟二人今日巡視時,根本不曾見過公主,更遑論留下公主墨寶。時辰不早了,公主快回寧壽宮筵席去吧!”

“唔……騎都尉所言不無道理,今日二位確實不曾見過我。若有任何口舌傳出,必是攀誣。”

容淖不動聲色抹平失言前事,一派泰然告辭轉身。

她狀似波瀾不驚,目不斜視,實則僵硬到面無表情。下石梯時,右腳不易察覺扭了一下,從明德堂帶出來的那枚小青梨無聲滑落在地,也未曾留意。

恭格喇布坦望著那道消失在寧壽門方向的纖弱背影,面上熱氣總算被仲夏夜的涼風冷下來幾分,理智回籠,立時覺察出古怪。

“她是故意激亂我心神,以便牽著我鼻子走,粉飾太平。好狡猾的心思,難怪能唱作俱佳對五公主編出那一通胡話,她分明不識得長大後的你我。”

恭格喇布坦氣極反笑,胳膊肘搗了一下始終作壁上觀的策稜,埋怨道,“大哥,你也不知替我解圍!”

策稜目光從那枚落在石梯上的青皮小梨劃過,見上面隱約有排小巧牙印,似回想起什麼,輕哂一聲。

“她生性剛強,多年未變。若方才不順她心意粉飾太平,她肯定會想出別的什麼法子遮掩,保不齊又是一出‘夜半行兇’。”

恭格喇布坦一愣,隨即湧起笑意,“大哥是在說種痘所那時,她生氣自己的臉被傷了整日疼痛,半夜偷跑進我們房間意圖‘報復’。”

彼時他們兄弟逃難初入京城,皇帝因漠北戰局未定,態度不明。聽聞他們兄弟未曾出痘,索性示意先把人送種痘所。等出過痘,人立住後,再行計較前程。

種痘所裡宮人忙著照顧那一堆年幼的小皇子小皇女,本就待他們態度平平,有所忽視。

後來見他們這兩外來破落戶不僅弄傷了皇女的臉,還由此牽連出種痘所飲食有異的潑天禍事。猜度著他們兄弟的命數將了,明知他們水土不服,痘疹發得十分兇猛,也不肯用心照顧,把他們關在房間聽天由命。

半夜偷跑進房間意圖‘報復’的小容淖見他們高熱囈語不斷,十分可憐,忙笨手笨腳端了水去喂。

小孩兒記性不錯,做好事的同時,也沒忘記來意。

臨走前,毫無徵兆往恭格喇布坦臉上撓了一爪子;又嫌策稜面上出痘不太乾淨,便氣呼呼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很是恩怨分明瞭。

念及舊事,恭格喇布坦唇角莞爾笑意染了悵然,認真對策稜道,“小十格格嘴硬心軟,她定是遇上難事,才會被逼無奈去矇騙五公主以達成某種目的。大哥,我想幫她。”

策稜不置可否頷首。

得到策稜肯定回答,恭格喇布坦立刻斟酌謀劃起來,“首先我們得弄清楚她的目的。”

“不。”策稜隨口打斷,撿起那枚小青梨離開,“首先得把你的毛病治好。”

剩下恭格喇布坦臉紅脖子粗,崩潰大喊,“哥!”

-

容淖疾風火燎返回寧壽宮,半路上遇見了找出來的嘠珞。

主僕兩緊趕慢趕,還差一截距離才到寧壽門時,天上已綻開為太后祝壽的焰火。

“這會兒女眷們肯定都三五成群聚在庭前看煙火。”容淖一路疾行回來,氣喘虛弱如風拂細柳,這般形容直接從寧壽門進去,必會惹人猜疑,她果斷決定,“我們悄悄去寧壽宮小花園,走殿後小門進去。若有人問起,就說賞花時走繞路了。”

嘠珞依言,趁人不備扶著容淖進溜進寧壽宮後的小花園,不無擔憂道,“公主面色太難看了,吃一丸藥壓壓吧。五公主也是,竟把公主帶去那麼遠的地……”

嘠珞正嘮叨著,兩個身板厚實的嬤嬤不知何時匆匆從後殿門走了出來,她們手中還架扶著一道纖細人影,密密實實用斗篷裹著,看不清臉。

雙方在垂花門前甫一照面,都被嚇了一大跳。

那兩個嬤嬤認出容淖是六公主,匆忙請安過後,飛也似的走遠。

空中殘留一絲餘香,乍聞清淡如清幽佩蘭,深嗅又似肆意生長的野玫瑰,韻味悠長。

“什麼人啊。”嘠珞好奇的往那斗篷多看了兩眼,“神神秘秘的,不過這香粉味道實屬特別,以前未曾聞過。”

“閒事少打聽。”容淖揉揉鼻間,也覺得這香不錯。暗自記下,準備回宮後嘗試調製。

香藥同源,美養兼顧,她會醫藥,制香並不算難事。

趁機前庭觀賞焰火正熱鬧,無人察覺,容淖若無其事混進殿內,慢悠悠喝了一盞清茶,氣息將將歇平,賞完焰火的的女眷們簇擁著太后進來了。

見容淖端坐席間品茶,眾人只當身嬌體弱的六公主嫌外面人氣吵鬧,索性留在了殿中,並未疑心。

又過了兩輪歌舞,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夜色漸深,高座上首的太后露出倦意,向伺候的老嬤嬤示意叫散,眾人恭敬齊整向跪安。

后妃回宮,女眷回府。

容淖身為帝女,與另外幾位公主一同,隨貴妃、四妃之後,早早出了寧壽門。通貴人品級低微,出入次序靠後,差不多得與朝臣女眷一同出來。容淖坐在銀頂轎中,等她一同回明德堂。

“六姐姐,聽說通娘娘抱恙,不便隨駕遠行。明日啟程去暢春園,我們姐妹同乘作伴吧。”八公主的攆轎並排容淖停下,熱情掀簾攀談,“昨日九公主、十公主那兩蠻丫頭為搶出行的新衣打起來了,摔了御賜的琉璃盞。皇阿瑪發話,讓她兩留在宮中反省,連今日萬壽節都沒準放出來,我獨自乘車實在無趣。”

通貴人失寵多年,連去乾清宮燕喜堂等待叫散的資格都沒有,並不在伴駕隨行的后妃名錄中。八公主說她抱恙不便遠行,不過是圓容淖面子。

容淖喜靜,不愛與人同乘。

但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太直白下了八公主的臉面,遂淡淡道,“我乘車多半是睡過去的。”

八公主根本沒聽懂容淖言下之意,笑眯眯接茬。

“無妨,起得太早,我也要補眠的。我的嬤嬤給我做了幾個又軟又實在的大迎枕,墊在馬車上一點都不會覺得震得慌,明日我給六姐姐帶兩個去。噯……張大夫人身側為何不見那位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小張夫人相伴,難道先行一步了?”

八公主話鋒一轉,指向步出寧壽門,走上長街的張大夫人。

容淖本就在張望通貴人,自然也瞧見了獨身而出的張大夫人。

只見她低眉順眼往外走,約莫是裹了足重心不穩的緣故,跨過寧壽門那道高門檻時,身形晃盪得厲害。

提燈的引路宮女面容平凡,但壯實敏捷,半扶半抱把人接住,迅速送上停在陰暗處的兩抬小轎。

容淖眼神掃過那頂不顯眼的兩抬小轎,一股古怪念頭驀然滋生,但又說不清緣由。

-

翌日天光未明,容淖便被嘠珞從拔步床上挖起來,通貴人親自替她梳洗打扮,不捨之情溢於言表。

容淖起了大早,難得精神還不錯,巴巴扯著通貴人的袖子,認認真真聽她翻來覆去叮囑出宮後的衣食住行。

直到八公主那邊傳信,說馬車在長街候容淖了,通貴人這才拉著容淖手,送她出門。

“那丫頭大大咧咧沒什麼壞心眼,但從根子裡隨了皇上,最愛一副好皮囊。”通貴人遙望一眼長街口八公主的馬車,突然停住唸叨,正色對容淖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男女皆是如此,腌臢事必不可少。你與她來往,切勿過密。”

容淖少見通貴人如此清明,愣了愣,鼻尖泛酸,含笑抱緊通貴人,甕聲甕氣道,“額娘,以後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說什麼胡話,你又不是不回來了。”通貴人在她背上輕拍了一下,“下次再敢陰陽怪氣亂說話,我可要下狠手的。”

容淖眼底悄悄升起一層霧氣,掩住所有複雜情緒,往通貴人肩頭蹭了蹭,“記住了。”

馬車‘嘚吧嘚吧’走過宮道,匯在神武門氣勢宏大的御駕之後,禮樂之聲震天轟鳴,薩滿高僧大祭祝禱,文武百官山呼叩首,一套繁複的天子出行儀式下來,馬車真正走出紫禁紅牆,已是一個多時辰以後的事。

為便百姓瞻仰天家氣派,歸攏民心,沿途並未清道,吵鬧得很,容淖靠在大迎枕上閉目養神。

八公主好奇外面的熱鬧,片刻都閒不住。但也知曉在這樣的場合掀簾是極失體統的事,只能生生忍住。她幾次想同容淖搭話,苦於找不到機會,一路上都有些懨懨的。

差不多正午的時分,一行人終於到了暢春園。

因為此行除了跟在太后身旁的五公主,便只有容淖與八公主兩個未出閣的年輕公主。她二人順理成章被安排同住在一處名叫照水閣的院子裡。

八公主約摸是在車上憋得狠了,用過午膳,一刻都不肯歇,帶著宮女溜溜達達去外面找人說話了。

容淖精神不濟,倒在床上補眠,一直睡到下晌日頭西沉才起身。

宮中正食只興早午兩餐,另有幾頓糕點粉面之類的小食。

見容淖醒來,嘠珞張羅著擺小食。

小食上桌,正巧八公主垮著小臉回來了。她身後的宮人手中,還提著一個精緻的食盒。

八公主徑直坐到容淖對面,一改嘰嘰喳喳的性子,捧著茶盞沉默不語。

她的隨侍宮人見狀,開啟食盒,準備把裡面的糕點一齊擺上來。

“撤下去!”八公主回神瞥見,一聲嬌叱。

宮人嚇了一跳,趕緊把食盒收走。

容淖暗自挑眉,不言不語吃自己的飯,並不打算出聲詢問。

過了片刻,八公主終是忍不住了,屏退宮人,乾巴巴道,“六姐姐,剛才那盒糕點,是我救了跳湖的春常在,皇阿瑪賞賜我的。”

“跳湖自戕,竟如此烈性。”妃嬪自戕可是禍累家族的大罪,容淖訝異,放下銀著,後知後覺想起,“不對,春常在已在五日前病逝了,如今正停在安樂堂,擎等萬壽節後發喪。這為何又冒出個春常在?”

八公主扣扣手指頭,悶悶道,“昨夜裡冒出來的。”

昨夜裡……

容淖眸瞳一縮,想起昨夜在壽康宮小花園遇見的那兩個壯實嬤嬤,以及獨自出宮的張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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