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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從仙界來的，仙界是什麼樣的？仙人又是什麼樣的？”
方塵突然道。
周天之鑑頓時沉默了，半響，它回道：“我如今底蘊太差，不可妄談仙界，否則有身死道消之劫！”
“如若給你靈石，你能說否？”
方塵道。
“給靈石也說不了，命要緊。”
周天之鑑語氣堅決。
“那我就不問這個，你說你能給我找功法，找靈材，那你現在給我一篇修仙功法，我便信你所言。”
方塵道。
周天之鑑：“我無法直接給你功法，但我能給你功法所在方位，你得自己去獲取。”
“能給位子，但不能直接給功法。”
方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又道：“有一點很矛盾，你說上古第一世家姜家開創者曾經只是放牛娃。
因為有了你，所以才有了上古第一世家，那為何姜家沒落了？這不是與你所言自相矛盾？”
“老弟，在下也不是萬能的，打鐵還需自身硬，若沒有點本事，我再如何幫忙也是無濟於事。
姜家沒落，已是註定之事，在下也沒辦法強求，免得逆天而行沾染因果。”
周天之鑑道。
方塵又隨口問了幾個問題，看似無意，實則卻把周天之鑑的能力摸了個底朝天。
其來歷神秘，是不是真的來自仙界暫且不提。
它的能力的確有點神異，類似全知全能，似乎對這世上一切門道都清清楚楚。
可又有所欠缺，譬如無法知曉某種傳承詳細，但知道哪裡可以獲取某種傳承。
至於戰力方面，幾乎為零，不然它也無須如此忌憚小劍。
“你可知道大乾帝都中，誰人手中有血靈神丹？”
方塵問道。
“這種問題需要靈石才能回答，給我一萬下品靈石，我告訴你誰手中有血靈神丹。”
周天之鑑道。
“一萬下品靈石？你能把帝都中每一個擁有血靈神丹的名諱都一一告知我？”
方塵眼神微動。
若可以，這一萬下品靈石他給了。
“只能告訴你一個，不是我獅子大開口，是我的能力本身就需要靈石來催動，你想知道全部，估摸著得幾十萬下品靈石吧。”
周天之鑑解釋道。
“要真如此，你對我也沒多大用處，僅僅是問血靈神丹便如此昂貴。”
方塵輕輕搖頭。
周天之鑑趕忙道：“老弟你誤會了，是血靈神丹牽扯極大因果，所以才會如此昂貴，你換一種丹藥，價格就不貴了！”
“是因為血靈教有教祖？”
方塵心中暗暗想到。
念及此處，他又問道：“帝都中有誰是血靈教修士？”
“老弟，這個問題跟先前那個相差不大，一萬下品靈石我能告訴你一個。”
“哪裡有築基丹？”
“這個問題好，只需要兩千下品靈石！”
“築基丹比血靈神丹昂貴的多，反而需要的靈石少。”
方塵心中暗道一聲，開門見山道：“血靈神丹和血靈教修士的資訊如此昂貴，是因為血靈教有教祖存在？”
“老弟你知道便好。”
方塵輕輕嘆了口氣，當前看來，用周天之鑑來找出血靈教修士並不現實。
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靈石可以消耗。
“老弟，你問了這麼多話，我嘴巴都幹了，能不能先給一些靈石，沒有兩萬給兩千也行啊，兩千不行給一千也行啊。”
周天之鑑話語中帶上了一絲哭腔。
方塵輕輕點頭，“怎麼給你？”
“丟我身上就行了！”
周天之鑑精神一振。
方塵輕輕一招手，便從近三萬下品靈石中取出了一千下品靈石，隨後丟在周天之鑑上。
只見周天之鑑神光流轉，頃刻間就把這些靈石化作仙霧吸入體內！
半響，它發出一聲舒爽的感嘆：“好爽，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能否把前幾頁的榜單名錄給我瞅瞅？”
方塵笑道。
“好說好說，有這些靈石入腹，我好歹恢復了幾分能力。”
周天之鑑大方應下。
頓了頓，“只是，以我如今的氣力，只能給你看看靈寶榜，靈藥榜之流，至於帝榜，教祖異聞錄……還需要數萬下品靈石才能開啟，老弟想不想看？”
“這些榜單……在中洲國那邊應該不是什麼隱秘，為何還需要數萬下品靈石？”
方塵淡淡道：“你若是想騙我靈石，便直言，不要把我當傻子。”
周天之鑑訕訕道：“老弟誤會了，是你如今修為太低，如若要讓你看到，我得施展手段，這就需要靈石。
若你願意等，等你晉升元嬰，便可看見帝榜，晉升出竅，便能看見教祖異聞錄……”
方塵總覺得這傢伙似乎不太老實，一口一個老弟叫著，心中卻盤算他手中的下品靈石。
不如給小劍補補身子？小劍剛剛說吃了它，絕對能晉升三階劍體。
如此一來，他的資質也能圓滿，成就帝皇之源，可著手晉升築基。
這個念頭很誘人，不斷在方塵腦海盤旋。
“算了，其用處還是挺大，暫且先留著。”
方塵隨手把周天之鑑收進儲物戒，又把小劍收入體內，隨後施展暗影菩薩之術，在陰影中行走，悄無聲息離開了方府。
虎爺宅邸。
虎爺翹著二郎腿，正悠哉悠哉哼著小曲，似乎心情極佳。
“虎爺，那件事如何了？”
方塵聲音驟響。
虎爺定睛一看，方塵已經坐在他對面，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角落的陰影，心中苦笑。
隨後正色道：“方道友，老夫不負所望，已經聯絡好外城十三個修仙家族，二十一座宗派，準備聯手拿下定身符傳承。”
“十三個修仙家族？二十一座宗派？”
方塵微微一怔，神色古怪：“虎爺，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如此一來，這定身符傳承豈不是爛了大街？”
虎爺苦笑道：“尋常一兩家也吃不下啊，再說老朽也不敢去找方氏，絕氏，乾氏，他們三家可能會黑吃黑。”
方塵皺眉半響，隨後輕輕點頭：“具體交易我不管，這定身符傳承我交給你，你只要負責給我一萬下品靈石便可。”
虎爺頓時心中大喜，如此一來，他不是白嫖了一份定身符傳承！？
方塵丟下一枚玉簡便融入陰影消失不見。
虎爺連忙拿起玉簡細細觀看，片刻後，他露出滿意笑容。
的確是定身符傳承，他馬上就能大賺一筆了！
回到靜室，方塵準備製作幾道幻靈符。
相較於定身符，真火符，幻靈符的作用其實遠遠大於前二者，此符對修士也更有威脅。
他可以把真火符，定身符的傳承都賣出去，但幻靈符麼……還是別讓它氾濫為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