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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仙界自己把自己打沒了？”
方塵輕聲自語：“真是好手段啊。”
仙界那些大人物怎麼可能全是傻子，再怎麼爭鬥，也會在可控範圍之內。
他懷疑仙界有人發現了‘魔’的手段，才會引發這一場曠世大戰。
如果整座仙界都被打沒，只剩下一些人於小仙界中苟延殘喘。
這說明兩邊都戰況都一樣慘烈，仙界沒有輸的太徹底，對方必然也不好受。
“也難怪人間九域如今還能存在，看樣子這場戰爭，老爺子他們還是有點勝算，至少，有一定的反擊能力。”
念及此處，方塵掃了季天渡和素雅夫人一眼，淡淡道：
“說說看，你們季家在小仙界裡處於何等層次，家中可有七轉古仙坐鎮？”
一時間，魏無羨都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這個……”
“啟稟世子，季家在小仙界只是不入流的家族，並沒有七轉古仙坐鎮，修為最強的季家老祖，也僅僅是五轉地仙而已。”
素雅夫人搶在季天渡前邊開口。
“五轉地仙？”
方塵有些驚訝：“你們季家老祖，走的不是真仙途徑？”
魏無羨也有點驚訝，身為靈神教青冥拓荒隊一員，他對各種仙路途徑的瞭解，要遠超尋常散仙。
人間九域裡，地仙的仙路途徑到五轉就終止了，沒人知道後續的途徑得服用何種仙藥。
但凡有點底子的散仙，都不會選擇這條途徑，只有無路可走之輩，才會選地仙途徑。
“啟稟世子，小仙界也很遼闊，可能不亞於一域之地，季家只是最底層的存在，根本無法觸及真仙途徑。
也正是因此，夫……季天君覺醒了前世記憶後，才打算另闢蹊徑，不願再走季家祖祖輩輩的老路。”
素雅夫人低聲道。
“嗯，季天君是打算走無垢仙途徑吧？聽聞這條仙路途徑曾經在仙界之中，也出過不少強者。”
方塵隨口道。
前面是當初聽李經年提及過，後面是他隨口胡謅。
對於無垢仙途徑，他還不夠了解，這條仙路途徑能走到什麼地步，他也並不知曉。
季天渡和素雅夫人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對方連這個訊息都知道了？
眼前這位，不會也是什麼老祖重生吧？
素雅夫人連忙道：“世子所言極是，夫君就是打算走無垢仙途徑，聽夫君說，這條仙路途徑至少能走到七轉古仙之境。”
“你們接連失敗，異數沒弄到，陽精也沒買到，接下來，季天君會如何做？”
“應該……應該會繼續求購陽精，或者想辦法捕獲一尊異數，如果兩者短時間內都無法找到，季天君可能會先行晉升三轉，再圖謀無垢仙途徑。”
素雅夫人推斷道。
方塵輕輕頷首，又問了兩人關於小仙界的勢力格局，結果兩人因為修為太低，出身太差，只能說個大概，無法說的太過詳細。
不過，倒是從二人口中知曉，小仙界在人間九域裡，設有九十九座仙門。
就是當初上古仙路里面的那種。
他們就是透過仙門往返人間九域和小仙界。
每一道仙門，都有專人駐守，驗證身份，尋常修士無法混入其中。
其中六十座仙門分佈在下六域，三十九座仙門分佈在上三域。
方塵目光落在魏無羨身上：“到你了，說說你的事。”
魏無羨神情一凝，低聲道：
“在下魏無羨，任職於靈神教青冥拓荒隊。”
“說說這拓荒隊。”
“靈神教一共有三千支拓荒隊伍，我們的任務就是探索人間九域中，沒有設下過星空大挪移陣法之地，除此之外，一些強大的拓荒隊主要針對上古禁區。”
“上古禁區中，有可能挖掘出新的仙路途徑，或者彌補現如今殘缺的仙路途徑，也有許多珍稀的靈材、丹藥、亦或是仙藥。”
“你們靈神教的手段，還挺厲害啊，三千支青冥拓荒隊？每一支都由散仙坐鎮麼，可有七轉古仙？”
“自然是有的，青冥拓荒隊便是由三位七轉古仙負責統御。”
魏無羨道。
接下來，魏無羨把他所知道的，有關青冥拓荒隊的資訊一股腦倒出。
這支隊伍在靈神教的地位有些特殊，他們不會插手血靈神丹的事。
勢力之間的爭鬥，他們基本也不管，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拓荒。
一是針對上古禁區，二是針對如紫緣星這樣，沒有被開發過的地界。
如果方塵不插手，紫緣星很快就會被布上一道星空大挪移陣法，以後靈神教的修士就能入駐此間。
除了拓荒隊，魏無羨對於靈神教的核心資訊幾乎一無所知。
至於是不是有所隱瞞，方塵也懶得當場詢問，而是讓慈娘娘帶下去繼續盤問。
就算他此刻有隱瞞，時間一久，該說的還是都會說。
數日後，除了方天尊、方玄陽、方人間、餘下八道化身盡數凝道。
方陰兵被方塵留在了浮屠界，他的道適合在此間修行。
方八荒被方塵留給了李無妄，加入了天劍司。
方菩薩跟著夏吉離去。
方蒼雷坐鎮於中洲三千道門。
方六臂、方衍光、方無始、方打神四具化身得了方塵之令，遊歷人間。
安排妥當後，方塵把皇無極裝進界葫，也沒通知夏吉他們，便直接捏碎了那道上三域覺明神宮邀請函。
只是一個剎那，猶如乘坐星空大挪移陣那種微微眩暈之感後，方塵置身在一座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
“哪家子弟？修為幾何？”
一道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此人的氣息已達散仙之境，雙眸如電，在方塵身上掃視。
“晚輩方塵，來自南晴星座道台山地界青元坊滄山滄雲宗。”
方塵拱手道。
“哦，前段時間，的確有一道邀請函在道台山地界的論仙會被人拍走。”
來人輕輕頷首，眼中的狐疑已經消散，因為眼前之人身份來歷很乾淨，只要簡單查詢一下底細便可。
“前輩，不知此間是……”
“方寸域、覺明神宮治下，狼鬼星座，青羽仙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