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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走了！？”
黑凰山各方修士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置信。
小紅蓮仙在合道期之內，可是未曾有過一場敗績的妖孽存在。
至少這附近地界數十座與紅蓮仙宗底蘊相當的門派裡，沒有出現過一位能在同階時期，戰勝過小紅蓮仙的修士！
“青羽仙門這次……是招攬了什麼樣的妖孽啊？”
“我們的計劃，可能要變一變了，青羽仙門很可能會在二十五年後，出現一位覺明修士。”
“那我等好處就要給足啊，若能交好一位預備役覺明修士，些許三瓜倆棗又算得了什麼？”
……
方塵回到眾人身邊，張晨等人愣了半晌後，紛紛上前拱手道賀。
華雲鋒也不情不願的上前拱手道：“方道友今日的手段，讓我等大開眼界，實沒想到方道友在合道期內，竟能正面擊敗小紅蓮仙。”
“只是略勝一籌罷了。”
方塵笑了笑。
小紅蓮仙的戰力的確是高。
如果他讓方天尊、方玄陽、方人間三人凝道。
如果他不施展八荒鎮仙無上劍經。
如果小紅蓮仙再比現在強上十數倍，還真能與他真真正正過上幾招。
林從雲等人沒有資格上前見禮，只能站在遠處默默打量著方塵。
此時此刻，他們才真正見識到這位不理世事，終日閉關修行，甚至五年來只與林從雲交談過幾句，來自下六域的方鎮守，真正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方道友，你剛剛可是說勝算也就三成……”
張晨幽幽道。
“沒打過，所以不知道小紅蓮仙的真正實力，只能做出保守估計。”
方塵笑了笑。
頓了頓，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林從雲身上，林從雲被他看了一眼，突然感到通體森寒。
與眾人閒談幾句，方塵便告辭離開，回了平日修行的靜室。
華雲鋒等人見狀，也陸續離去。
華雲鋒是最後走的，走的時候，他喊來林從雲。
“黑凰山的一切，你多跟方長老交流交流，一些動作……就不必了。”
華雲鋒道。
林從雲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看什麼？”
華雲鋒冷哼一聲：“我又不是傻子，方長老既然有這等修為，再與他作對那就是把頭掛在腰間，我又不是亡命之徒，何必如此？
還有這五年來的一些好處，也全都吐出去。”
“若是方長老不要……”
“不管他要不要，全吐出去就是了，這次覺明神宮的考核理當與我無關了，我只好等待下次。
你恰好在此間有機會多接觸接觸那位方長老，再過幾十年，他就是覺明修士了。”
接下來五年間。
黑凰山的秩序漸漸迴歸到當初小紅蓮仙鎮守時的模樣。
各方的坊市之主有些莫名其妙，但能少上貢一些靈石，他們自然也是十分樂意，不會就此提出意見。
第二個五年時間一到，華雲鋒等人便不約而同抵達黑凰山。
他們再次看見了小紅蓮仙。
這次奪山戰，小紅蓮仙表現出來的實力，至少比上一次強了三分。
可仍然以一線的落差，敗在方塵手中。
此戰過後，華雲鋒等人對於下六域的觀感已經在漸漸改變。
黑凰山山腳，一座中等規模的坊市。
方塵來到一家專門售賣靈材的鋪子裡，和小廝交談了幾句便去了後院。
“狼鬼星座這邊，的確有覺明神宮的古仙坐鎮，而且根據我收集到的訊息，這位古仙可能不是七轉，而是八轉。”
皇無極身著一襲青袍，普普通通的中年人模樣，正是這家靈藥鋪的老闆。
“人間九域裡能走到八轉的仙路途徑不多。”
方塵點點頭，看了皇無極一眼：
“有沒有打聽到關於長空仙尊的訊息？”
“沒有，倒是聽說了太虛仙尊的訊息。”
皇無極神色古怪道：“這次覺明神宮在狼鬼星座開山收徒，各方勢力都在籌劃佈置，僅僅是參與考核的修士，理當就會過百萬之數。
而百萬中，覺明神宮只挑選二十位，太虛仙尊就是這場考核的總負責人。”
“半步古仙來負責這場考核？覺明神宮對於門人弟子的要求還真不是一般高。”
方塵笑了笑。
“不是半步古仙。”
皇無極淡笑道：“是真正的古仙，這位太虛仙尊已經晉升七轉了。”
“……”
方塵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頷首：“看樣子李山子沒有在那場論仙會拍到那尊古仙金身獲取仙籍，覺明神宮便從別的地方，為太虛仙尊弄來了一份仙籍。”
“世子，仙籍這玩意看起來，很不好弄，我們以後……”
“你要是死了，就不需要仙籍，陰間正神就是你的仙籍。
如果你能活著到六轉，我會動用全部力量，為你獲取一份仙籍，送你入古仙之境。”
方塵淡笑道。
皇無極眼睛一亮，“多謝世子。”
他終於體會到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感覺了。
若非當初的變故，或許至今他依然是三轉劍仙，根本沒有途徑晉升四轉。
“太虛仙尊可能和斬靈司派駐在荒古域的七轉古仙失蹤有點關係。
斬靈司高層在查這件事，但又不敢明目張膽，怕撕破臉皮。
皇青雀也是因此，只能解散了獬豸，灰溜溜來了上三域。
關於太虛仙尊的訊息，你也可多注意一二，當然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方塵交代了幾句，便起身離去。
時間轉眼又過去五年。
這是小紅蓮仙第三次來奪山，在纏鬥了半個時辰後，小紅蓮仙又以微弱的劣勢落敗。
前兩次她輸了以後基本是直接離去。
但這次她沒有走，而是神色古怪的看著方塵：
“你一直在留手？”
“我？沒有這回事，與紅道友交手，必盡全力，若留手一分可能就要落敗。”
方塵輕輕搖頭。
小紅蓮仙眼裡充滿狐疑，她這次的戰力比之前又提升了數分。
這是用上了秘法的成果。
正常修士，五年時間不會讓戰力有多少改變。
可對方偏偏又是強她一分？
“五年後，我還會再來。”
小紅蓮仙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