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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下意識嚥了口口水，不得不說，這兩人身上的玉牌氣息，在掠奪了夢輕靈他們後，明顯更誘人了。
他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想法，對方的玉牌，會不會已經湊集了晉升所需？
只要搶過來，自己就能在考核結束後，晉升覺明修士？
念及此處，他壓下心中對方塵手段的忌憚，衝身旁眾人道：
“諸位也看見了，他們身上的玉牌氣息愈發濃郁，我們就算平分，也有不少，大家一起出手吧。”
“是你傻還是我們傻？我們剛剛被夢輕靈等人劫掠的毫無還手之力，這兩位卻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鼓動我們出手？這是要我們送死嗎？”
有人罵罵咧咧的轉身便走。
他也不怕方塵對他出手，他身上沒有玉牌，又沒與對方起衝突，對方沒什麼理由對他下手。
在這裡，浪費半點靈力都得有理由，有出處。
“秦道友，你不厚道啊。”
“哎，我等先告辭了。”
一時間，數百名合道走了半數。
剩餘的半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壓下心中貪婪也走了。
最終只剩下秦真等人面面相覷。
秦真臉上露出一抹訕訕之色，衝方塵抱拳道：
“方道友，剛剛是我等心中起了貪婪之意，在這裡對二位說一聲抱歉。”
“抱歉有用的話，我們修行是為了什麼？”
方塵淡淡道。
秦真神色微變，連忙道：“我們都是同一個地方出身，還請道友給我家老祖一個面子……”
“你剛剛，可沒打算給紅蓮仙宗和青羽仙門面子。”
小紅蓮仙幽幽道。
“咦，剛剛這裡不是氣息挺猛烈嗎？”
一道身影破空而至，略顯狐疑的掃視四周。
秦真見狀頓時大喜，連忙拱手道：“玉道友，是我啊，秦真。”
“你？你是誰？”
玉無瑕神色一動：“我認識你？”
秦真附近的修士頓時露出古怪之色，秦真見狀，連忙道：
“上一次在茶樓，我就坐在你隔壁桌，還與你交談過兩句……”
“哪次哦……”
玉無瑕皺起眉頭。
秦真連忙道：“還請玉道友幫個小忙，這兩位身上的玉牌……”
玉無瑕這才看見方塵和小紅蓮仙，當他認出方塵後，立即拱手笑道：
“原來是道友，在下還有些事，先行……”
恐怖的大手印瞬間籠罩住玉無瑕。
玉無瑕驚怒交加，立即大吼一聲，遠遠強於巔峰合道數倍的靈力翻湧而出。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被大手印死死捏著，無法衝破分毫。
玉無瑕愣住了。
有些難以置信。
直到他從方塵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些端倪，下意識就要驚呼，卻被摁住了嘴巴，無法吭聲。
解下玉無瑕的玉牌，裡面已經有三千餘份的靈力。
“玉道友，一個月了，才三千餘份，你想衝擊銀白，只怕很難啊，青銅色估計都有點懸。”
方塵隨口道。
玉無瑕神色連連變幻，眼中閃過一抹羞赧，他之前放下的大話，直到真的開始實施，才知道銀白色玉牌有多難。
也難怪往年那些拿到銀白，金色，甚至紫色的存在，最終都能在仙道上走到三轉，乃至四轉五轉之境。
小紅蓮仙見方塵打算把玉無瑕的玉牌份額分給自己，眼中露出一抹古怪之色，難道先前夢輕靈的猜測是真的？
不等她反應過來，玉牌的靈力份額又多了一千份。
方塵這邊則輕鬆突破萬份，距離青銅色也只差一萬份了。
撤去靈力，玉無瑕再次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他神色古怪的看向方塵：
“你也有衍光神瞳！？”
“在下道門出身。”
方塵笑了笑。
“難怪……”
玉無瑕頓時恍然，對方如此手段，只怕已經達到了衍光神瞳第二境的水準。
可惜他只是第一境，不然……今次交手誰勝誰負也說不準。
“有空可以交流交流，不過接下來，我應該與道友不會會面了。”
玉無瑕拱拱手，拿著空空如也的玉牌轉身離去。
“原來是衍光神瞳……”
小紅蓮仙心中的疑惑瞬間解開。
難怪她一直覺得方塵在留手，對方分明是一個實力遠超玉無瑕的頂尖合道。
可能連覺明神宮走出來的合道，也沒有這種底蘊和水準。
“秦道友，你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同一個地方走出來的，可也是你先一而再再而三對我們下黑手。”
方塵輕輕嘆了口氣：“你這個人的人品，有很大問題，把身上東西都交出來吧。”
“交出來，就可活命？”
秦真下意識問道。
“殺你們還得浪費靈力，不值當。”
方塵道。
一刻鐘後，方塵和小紅蓮仙飄然離去。
秦真渾身‘坦然’的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眼裡有滔天的怒火。
對方連他身上的法袍也不放過，這分明是故意羞辱，實在太過可惡！
“哪位道友有多餘的法袍？”
秦真看向眾人。
眾人連連搖頭。
“剛剛他說了，誰借你法袍，就是與他為敵，秦道友，不是我說你，這位板上釘釘能入覺明神宮，我等可不願與他結仇，你……最好也在考核結束後，一五一十把此事告訴你家老祖。
那樣或許還來得及和青羽仙門緩和關係，不然，青羽仙門大權在握，必先拿你和你的門派開刀。”
眾人陸續離開。
秦真面色陰晴不定，半響，他調動五行之力，給自己凝練了一件衣服暫且遮羞，收好空空如也的玉牌，離開了此間。
他接下來的目的，已經不是透過考核，在失去了法寶，靈石，丹藥，乃至法袍後，他主要考慮的應該是如何在煞魔山脈中活下去。
活到考核結束。
幾個月後。
小紅蓮仙明顯感覺到最近方塵已經不太熱衷劫掠靈力份額。
她看了一眼對方腰間散發著青銅色光澤的玉牌，忍不住道：
“方道友，你不衝刺一下銀白？”
“不了，接下來讓紅道友的靈力份額達到安全範疇，我們就可以收手了。”
方塵隨口道。
小紅蓮仙定睛注視了方塵幾息，突然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
“方道友，我們也許不太適合……”
嗯？
方塵怔了怔，旋即回過神，心中霎時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為了真相，要用上這種手段嗎？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方塵微笑道：“你都沒有嘗試過，怎麼知道我們不適合，我覺得我們可以結為道侶，攜手共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