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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說完，也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而且，這樣的病情已經持續好幾年了。
曹操聽完後說道：“先生若是不介意，不妨再讓大夫看看如何?”
“在下家中正有一位老御醫，乃是之前在皇宮中專門為皇帝調理身材的御醫。”
“或許，可以知道先生的病因也不一定。”
曹操的府內，也確實是有一位曾經在皇宮之中給皇帝行醫的老御醫。
這是在靈帝還在世上的時候，老御醫退休之後就受到曹操的父親曹嵩的邀請便一起來到了此處。
平時在府內也只是為曹操他們調理一下身子，偶爾研究一些藥膳。
而且，加上如今世道的混亂。曹操一家也確實對他不錯，所以便留在了曹家。
戲志才聽到曹操的府內居然還有御醫這樣的人才，也是非常吃驚的。
因為在地方上，一些出門一點的大夫就已經很厲害了。何況是皇宮裡面專用的御醫，這也讓戲志才重新燃起來了一點希望。
戲志才：“既然如此，那麼麻煩大人了。”
這又是一種稱呼的變化，曹操也變得高興起來。
這代表著戲志才越來越有可能被自己收服，肯為自己辦事。
曹操道：“先生只管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那老御醫前來。”
“你們幾位，好好服侍先生，我去就回。”
後面的話，是對著那些丫鬟說的。
曹操出了院子之後，直奔偏門而去。在小院裡面，住著的正是老御醫。
平時這老御醫都只是一直在這個院子裡面鑽研自己的醫術，但是曹家眾人也依舊對他尊重無比。
曹操一進門就行禮請安道：“操見過鍾老先生，今日前來乃有一事相求。”
此人名為鍾九樓，年少時便入宮拜得一老御醫為師。得其真傳，但是在宮中得罪了張讓這些十常侍，便就此離開了洛陽。
被曹操的父親曹嵩連一家老小都給請到了曹家，但三年前他的子嗣就已經離開了陳留回到老家去了。
如今，留在這裡只是念著曹嵩的救命之恩罷了。
老御醫看到是曹操前來說道：“孟德啊，可是為老夫尋到傳承醫術之人。”
“他日，老夫仙去了。也好留下傳人給你們曹家治病，以報當年救命之恩。”
聽到老御醫說的這個事，曹操自己心裡就煩。畢竟整個曹家居然沒有一個人喜歡學習醫術的，全部都是除了習武便是讀聖賢書。
曹操：“老先生，操今日來是想請老先生前去救一人的。”
“此人乃是潁川戲志才，只是此人得了怪病，聽說求了許多名醫都沒有辦法醫治好。”
“而且，一犯病就疼痛難忍。常年吸食五石散來壓制病情，所以想請老先生出手幫忙醫治一下。”
曹操說完戲志才的病情，老御醫就開口說道：“孟德啊，你說的此人以老夫的醫術也是無能為力。”
“你也在洛陽呆過，也知道其中每年死的達官貴人都不在少數，但是卻不知道是為何故。”
“老夫今日便告訴你，那些死去的達官貴人便是犯了這樣的病。”
“以老夫的醫術，只能幫其壓制幾年。”
“若是沒有尋得更好的救治之法，最後也依舊是無力迴天。”
老御醫說完，曹操心中也不覺得奇怪。在洛陽，天子腳下，所謂的達官貴人不知凡幾。
但是，對於老御醫的醫術。曹操還是沒有絲毫的懷疑過一點的，只是實在是可惜戲志才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可以壓制幾年還是挺好的，畢竟幾年的時間。再怎麼說都足夠他自己發展起來了，況且天下有名的賢士也不止這一個。
但是，目前還是得醫治戲志才的。
曹操：“有的壓制便便好，起碼無需讓其受病痛折磨之苦。”
“還請老先生隨我前去一看。”
老御醫道：“既然如此，那便前去看看吧！”
“說不定，是老夫誤診了也說不定。”
隨後，老御醫就跟隨著曹操一起去了正院裡面。
剛剛一見到戲志才，曹操就說道：“讓先生久等了，這位就是鍾老御醫。”
“或許，對先生你的病情有所幫助。”
老御醫：“誒，無須多禮。”
“你只管坐下，讓我為你把脈便可。”
“也無需談診金之類的，老朽也是受人之託。”
“所以，汝要謝的話。就多謝孟德吧！”
只能說，不愧是老御醫。人情世故這方面拿捏得死死的，三兩句就將功勞推到了曹操的身上。
意思也很明顯，他就是受曹操所託所以才來給你看病的。
戲志才也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曹操，曹操也是示意對方安心。
但是，實際上自己早已經知道了答案。如今過來只是確認一遍究竟是不是真的而已。
在老御醫給戲志才把完脈之後，又透過望聞問等手段給戲志才診斷了一遍。
這才有了自己的判斷。
等一切都做完之後，老御醫才說道：“這位先生，平時可是喜歡吃生魚片?”
“比如，一些草魚的生魚片?”
戲志才：“老先生真是神機妙算啊，在下確實十分喜愛這生魚片。”
“而且，都是最新鮮的鯉魚撈起來之後現場切片，因為這樣的生魚片味道最佳，也最好吃。”
“這可謂是吾的一大愛好了！”
只是，戲志才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的身體就是因為食用了太多的生魚片所以才導致這樣。
老御醫接著說道：“問題就出在這生魚片之上，這也才是病根所在。”
“如今小先生你已經病入膏肓，若是沒有遇到老朽我，你至多還可以活三年。”
“但是，老朽也沒有辦法幫你完全救治好。因為此乃蠱禍，以老朽的本身可以再讓小先生再活八年。”
“若是這八年，老朽或者是其餘的高人可以研製出來相對的藥，便可救治好，若是不能，怕是小先生的壽命就到頭了。”
戲志才聽聞也沒有表現出悲切來，只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先生。”
“遇見你，我可是在閻王爺的手上多活了五年，難道還不滿足嗎?”
曹操在一旁也說道：“老先生，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老御醫：“孟德啊，老朽也確實無能為力。”
“若是這位小先生犯病之初找到老朽，老朽也有辦法讓他藥到病除。”
“只是，如今早已經病入膏肓。確實是無力迴天了，他此生都不可能再碰一點生魚片了。”
“若是真的喜愛吃魚，那便吃熟食吧！”
戲志才自己反倒是看得比較開，反倒勸曹操說道：“大人何必如此，再說了，如今在下也是有機會多活了五年。”
“已經知足了。”
這時候，老御醫的聲音傳來說道：“孟德，你隨我前來抓藥吧！”
曹操也是當即跟了出去，等來到藥房之後老御醫便在紙上寫下一張藥房說道：“等會，我會親自給他抓藥。”
“日後，你需監督他的飲食。切記一日三餐不可缺少一頓，而且每頓必要有烈酒。”
“這樣，配合我這些藥片刻讓他支援八年，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老御醫說完，就開始在藥房裡面忙碌起來。曹操問道：“難道老先生沒有辦法在這八年的時間裡面研究出來真正可以治病的藥來嗎?”
曹操也確實是非常珍惜戲志才的，要不然又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只是，接下來老御醫的話讓曹操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只聽見老御醫說道：“有，但卻有著極大的生命危險。”
“早些年來，我與師父就做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無一例外，那些被救治好的患者都會因為其它的原因而死。”
“而且，這個辦法的可行度並不高！”
曹操連忙追問說道：“敢問是何辦法，還請老先生告訴晚輩！”
曹操說著，還跪了下來。足以可見其誠心。
老御醫也是停下來了自己手中的活，看著曹操說道：“孟德，起來吧！”
“其實，這樣的辦法無非就是開刀罷了，將病人肚子裡面的蠱給盡數取出來便可以了。”
“但是開刀又縫合，乃是非常人所能忍之痛。”
“故此，即便是當天不死。也活不過幾天，所以此病只能在病微之前救治。”
“又或是壓制，所以別無他法。”
曹操一聽到需要開膛破肚，就想到了戰場上面所發生的一切。而且，在戰場上面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死了的。
即便是僥倖活下來也就治不了，所以曹操也不再對救治好戲志才保有希望了。
很快，老御醫就將藥材給收拾好之後。連同藥方一起遞給曹操說道：“孟德切記我說的，此藥需要三天一喝。”
“每天兩幅，早上一副，晚上一副，小火煎熬成一碗藥湯服下便可。”
“如此，便可讓他再活八年。”
曹操接過藥材和藥方說道：“操，多謝老先生了。”
隨後，就拿著藥材回去尋找戲志才。
而戲志才此刻在酒足飯飽之後，也是被曹操的種種所作所為感動。
也是決定了要留下來輔助曹操，畢竟他也是知恩圖報的人。更何況這樣，遇到曹操還讓自己有機會多活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