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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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蓁帶著方萃玉再次來到百草堂門口，正巧張大夫還在看診。

“他的診斷是否正確？”葉蓁蓁問道。

方萃玉搖了搖頭說道：“病人氣血不能暢行，肌肉、筋骨、關節等痠痛、伸屈不利，因為痺症。”

張大夫聽到兩人的談話，站起身來：“胡說八道，趕緊滾。”

“本太醫看這位小娘子說的在理。”低沉蒼老地身影響起。

眾人看去，只見說話之人錦衣白服，身形端正，年近古稀，鬚眉蒼勁。

“你又是何人？”張大夫睨了一眼崔世忠。

崔太醫拱手說道：“在下崔世忠，太醫院院判。”

一聽此人是太醫，病人開始議論起來。

“太醫是不是很厲害？”

“太醫是給皇上看病的當然厲害。”

"太醫說這位小娘子的診治是對的，那張大夫的診治就是錯的。"

“張大夫誤診了。”

“胡說，我不可能看錯！”張大夫衝病人呵斥。

此時李掌櫃走到店門口，見到崔太醫瞬間迎了上去：“崔太醫，好久不見。您快進來坐。”

李掌櫃請崔太醫坐在凳子上，還吩咐下人去倒茶。

“庸醫，害死人呀！”一聲尖銳地喊叫聲吸引了眾人目光。

只見一名婦人哭喊著跑入店內，朝張大夫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喊道：“夫君就是你害死的，殺人償命，你也去死吧！”

其他病人見了趕緊將女子拉開，說道：“怎麼回事？”

婦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指著張大夫說道：“夫君回去之後喝了他開的藥，沒多久上吐下瀉不治身亡了。嗚嗚嗚......”

這時幾名男子抬著一個床板走了進來，床板上赫然躺著的正是之前醫治的病人。

見狀，張大夫臉色慘白，頭腦虛汗，手腳不自然地抖動。

崔太醫上前診脈：“他身患痺症，不宜服用桂枝湯，此藥加重了他的病情。唉，可惜了。”

“夫君，你死的好冤那！”婦人趴在丈夫的屍體上哭泣。

眾多病人見到此狀都將手上的方子扔掉，紛紛喊道：“庸醫害人，殺人償命！”

在眾人的仇視下，張大夫猛地衝向門口想要逃跑。葉雲凌空飛起，一腳將他踹倒。

葉蓁蓁朝葉雲喊道：“將他送到京兆尹府！”

葉雲得了吩咐，拎起張大夫向京兆尹府走去。

“多謝崔太醫出面。”葉蓁蓁朝崔太醫行禮。

崔太醫忙扶住葉蓁蓁：“縣主不必言謝，醫者仁心，當如是。”

“只是這位小娘子師從何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醫術。”崔太醫較有興趣地看著方萃玉。

“家父是方清淮。”

“竟是方神醫，難怪，難怪。不知你可願來太醫院？”

“多謝抬愛，我已發誓今生不入宮門。”方萃玉朝崔太醫致歉。

“可惜可惜。”崔太醫滿臉遺憾。

“小方，你可還願待在我這藥堂？我可以給你增俸。”李掌櫃對方萃玉說道。

方萃玉搖了搖頭拒絕，她走到葉蓁蓁跟前鞠躬：“多謝小姐為我證明，我願隨小姐.....”。

“不急，你回去好好考慮。不要因我一時恩惠，做錯決定，我希望你用心考慮。”葉蓁蓁伸手點了點方萃玉的胸口，接著說道：“我會再來找你的。”

處理完方萃玉的事情，葉蓁蓁來到鐵匠鋪，此時葉青已等候多時。

見到葉蓁蓁，葉青滿眼欣喜：“葉小姐，我是葉青。”

葉蓁蓁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辛苦了，我來見你是想讓你禁軍。”

“好，我去應徵！”

“不急，我會安排一個契機，讓禁軍統領親自招攬你。”

“那我這段時間做什麼？”

“我需要你幫我整理一本在京城的葉家軍名單，還有他們各自擅長什麼。我希望他們能滲透到京城的各行各業中，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小姐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葉青挺起胸膛行軍禮。

安排好事情，葉蓁蓁和葉雲匯合，一同回府。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葉蓁蓁未再出門，確認後要建立一個小姐窟，她開始在閨房內設計衣服樣式，手鐲款式等。她之前就對這些很感興趣，現在專心研究起來，真讓她設計出不少別緻的東西。

這天，她正在設計耳環樣式時，月雲紅著眼眶跑了進來：“大小姐，我家小姐不行了。”

“啪嗒。”葉蓁蓁手上的東西掉落在地，她來不及收拾東西，囑咐葉雲趕快請大夫後，飛快的跑去看白依依。

聽雨閣內，白依依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被褥，床邊，地板上都有鮮紅的血液。

葉蓁蓁撲到白依依床邊，淚如雨下，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依依，大夫快來了，你再堅持一會。”

程恪得到訊息，趕來看到此景，怒目圓瞪，衝管家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大夫怎麼還不來，快，拿我的令牌去請崔太醫。”

管家接過令牌匆忙跑了出去。

“小姐，大夫來了！”葉雲拉著一名大夫跑了進來。

大夫診治了一番，搖了搖頭：“病入膏肓，回天乏術。”

程恪捏緊大夫的袖子逼問道：“什麼病？”

“老夫無能，診斷不出。”

“廢物，趕緊滾！”程恪勃然大怒。

柳氏趕到聽雨閣見白依依命不久矣，眼底閃過一絲得意，轉眼揚起擔憂的神色，安慰程恪：“姥爺，息怒。”

程恪用力拍桌說道：“趕緊再去請大夫，把全京城的大夫全部都給我請來，我就不信治不好！”

柳氏見程恪竟如此在意白依依，心底的妒意很快被喜悅掩蓋。

白依依已回天乏術，夫君很快就只會愛她一人。

“崔太醫來了，都讓開。”管家招呼著崔太醫上前診治。

崔太醫把脈後，臉色沉靜，片刻後說道：“此女子中毒了，還是少見的毒藥。”

"誰，是誰下的毒？"程恪凌厲地眼神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包括柳氏。

柳氏被程恪地眼神嚇了一跳，她很快淡定下來，她下的藥不可能查到。

“崔太醫，可還有救？”葉蓁蓁著急地問道。

“有。”

“怎麼可能？！”柳氏一臉錯愕。

崔太醫提筆寫下方子，遞給葉蓁蓁：“照這個方子配藥，一定快。”

葉蓁蓁與崔太醫眼神對視後很快轉移，吩咐葉雲一定要親自守著熬藥，絕不能讓任何人破壞。

得知白依依有救，程恪送了一口氣，下令：“查，一定要查清楚毒從哪下的，誰下的。”

全部的奴婢和下人開始全屋搜尋可疑物品。

柳氏眼神飄忽不定，手心冒汗，看到有人拿起鏤空杯，她呼吸一窒，見那人放下後，又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慢著，那個杯子拿來給我看下。”

眾人隨崔太醫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隻鏤空杯。